第二十六章:路上中
车站
此一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张志强看了看头顶的天空,然后又向四周看了看。眼前的一切,是熟悉的。熟悉的人们,操着河南的方言。因为同是一个地方的人们,所以看上去,会有一种潜意识上的亲切感。
广场上,扫地的保洁人员,在太阳下工作。并不炙热的太阳,带给人们以温暖感。这些保洁人员,都是上了年龄的人们。因为年龄的原因,他们或她们身体状况承受不了高强度的劳作。在城市里,做一名保洁人员,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至少,这个选择,在上了年级的人身上如此。
在城市里生活,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光鲜照人。城市和农村相比,不同的是,城市里多了一些就业机会。当然,这种就业机会,也是分为三六九等的。和农村一样,城市里,一样有穷人和富人。城市里的穷人,有时候,在某种程度上还不如乡下的穷人。同是一片蓝天下,因为生活制度和某些规则的不同,使得同一片天空下的人们,有了不同的境遇。在农村,境况不好的人们,还有一份土地。进,可以务工挣钱。退,可以守住土地,风调雨顺。作为农民,享受的权利的和拥有的梦想,是在土地上发芽的。随着时间的推移,种地的庄稼人,开始享受免除农业税的权利。对于大半辈子在土地上抛食的农民来说,这是一件好事情。享受到了政策的实惠,农村的土地上,有多了一些能人和有钱人。在城市里,同样是一片蓝天白云下的人们,同样会产生不一样的生存结果。城市里,多数人终日辛勤劳作。得到的报酬,却并没有付出的多。城市,带给人们以便利交通的同时,也给人们了污染严重的空气。在人流蜂拥,由四面八方走向城市的时候,有的人发财了,有的人继续昨日的生活。对于城市人来说,就是如此。越来越多的人们,涌向城市的时候,早就了一批有识之士,也早就了社会三六九等的出现。
张志强从农村,走向城市。张志强的身上,带走一定的农民气息。多年后,张志强可能会生活在城市里面。多年后,张志强也可能会生活在农村。以后的事情,是漫长的。谁又能说的那么长远呢?
就像张志强,此次有焦作去深圳一样。外边的世界,总是异样的吸引着人们。在这众多的人们里,其中的一个,就有张志强。现在是春季,正值春暖花开的季节。一年之计在于春,在春季里奋斗,是再好不过的一件事。张志强由学校里面出来,去外地的工厂或是公司,亦是一种奋斗。是去务工的,不是去玩耍的。
车站内外的景象,是不一样的。
张志强,如果三个车站。分别是,南阳的车站,焦作的车站,还有广东的车站。此次到广东,又要坐火车,这件事情,想想就是那么的让人不平静。不平静的原因,更多的在于,张志强此次去深圳,坐的火车,到达目的地的时间是第二天早上。张志强上次坐车在广东下车的时间,是晚上的十点。晚上的广东,尽管比北方天空天色昏暗的要早,却因为时间过晚,而变得伸手不见五指。那次,是张志强坐火车出远门为数不多的一次,却因为时间过晚而没有好好观看沿途风景。
三个火车站,因为地域不同,使得张志强到车站的感觉也不同。时间在悄悄地溜走,车站广场上的人们,来来往往。赶火车的旅客,早就进候车室了。车站的候车室,分为楼上楼下。楼上,有几个候车厅,张志强不清楚。楼下的候车厅,有多少个,张志强也不清楚。其中的原因很简单,张志强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旅客。对于车站的布局,他及不可能了解到,也不可能因为到车站次数过多,而对车站的建构有深一层次的了解。
车站上空的蓝天,悄悄地在变换色彩。而时间,也在悄无声息地溜走。
文玲,看了看四周,提议早点进入车站。张志强听从了文玲的建议,两个人在一起,一前一后,向车站的候车厅走去。张志强手里拎着一个包,另外一个手拿着一件外套。文玲走在张志强的身后,他的手里,拎着一个小包。和张志强不同的是,文玲手里的包没有轮子。从广场到车站的候车厅,张志强行走的并不吃力。文玲跟在他的身后,一直把他送进候车厅的门口。车站的管理,出于安全考虑,让送客人员一律不得进站。没有购买站台票的文玲,跟随在张志强的身后,一直到到候车厅门口。站在外边的文玲,目送张志强离开。
车站外边,人潮涌动。一列火车的进站,带来了一些返程客流。在出站口处,人们脚步匆忙地离开。有的人,回家了。有的人,需要进入候车厅,继续坐车。前一类人,是归客。后一类人,是旅客。归客,回家了。旅客,需要继续远行。
送走了张志强,文玲的心中,轻松了不少。
走在广场上的她,心情散漫地行走着。阳光照耀在大地上,阳光照耀在文玲的身上。送走了张志强,他开始考虑自己返回学校的事情。从火车站到学校的路途,并不是太遥远。看似漫无目的走在广场上的文玲,步履轻松。脚下的前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饮料瓶子。她轻轻地用脚尖,并不用力地踢去。只见那个瓶子,随着落地嘭的一声,飞向远方。
春天的阳光,无论是在上午,还是在下午,都是让人感到温暖的。温暖的阳光,因为这个季节,变得让人欢喜。一脸笑意的张文玲,看着前方的道路,不紧不慢地走着。身后的车站,两个大字,在提醒着旅客,这里是郑州火车站。南来北往的旅客们,看到那两个大字,不仅找到的风向标,而且就像是找到了久违的朋友一般。那种情感,是难以言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