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二次元宝莲灯后传之无间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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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司法天神的夫人实在不好做

送走七公主和八公主,杨戬转向田都元帅,微笑中带着敬佩与赏识:“多谢元帅提点两位公主如何行事。否则凭两位公主的单纯,恐怕到现在也看不清该怎么做。不去题诗峰对杨戬来说最多不输不赢,还免不了要落下藐视皇家的口舌;但带寸心等人同赴题诗峰,对杨戬来说,便除了能大显声威,更是笼络势力的一个有力招牌。”

“举手之劳,真君何需挂齿?何况我据冷眼看,玉帝正是利用了两位公主的单纯性格。被自己父亲利用去打压对手,着实可怜。看两位公主不知所措,我余心不忍。”田都元帅略含客责地对杨戬说,“另外,真君对南天有恩,与我又建立了生死之交,有机会帮真君争取利益我绝不会袖手旁观。”

“正因如此,杨戬才更要感谢元帅这份心意。”闻听田都元帅后面的话,杨戬顿时满脸欣慰和庆幸。

将客套止于此处,杨戬请田都元帅回到席面继续畅饮。田都元帅却晃晃头,称自己已酒足饭饱。

此宴主要是招待田都元帅的,既然田都元帅不想再吃,那宴席自然就结束。听心拒绝了杨戬邀她去后院品茶,在田都元帅拒绝续饮时向杨戬告辞。杨戬挽留不成,在听心走前将请柬递给听心一张,告诉听心,八公主生日那天先来真君神殿,与他们一起赶赴题诗峰。

茶香缭绕在真君神殿后院的凉亭,田都元帅和杨戬等人切磋弹棋,很久以后才回到杨戬安排的房间休息。

当众人散去,凉亭中只剩下寸心和杨戬时,寸心突然抱臂趴在石桌上,头埋在臂弯里,整个人似乎都被纷扰笼罩,看上去是那么困苦和疲惫。

“寸心!你怎么了?”见寸心突然趴在桌上,杨戬立刻泛惊,扶住寸心的纤肩关切道。

“没事。我就是突然烦得厉害,累得厉害。”寸心轻声说,语音低缓,叫人听了倍感沉重。

“对不起!把你接回来就让你操劳。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做这做那。来!我扶你回房休息。”因寸心说烦和累心头一揪,杨戬以为寸心不满其把她当用人一样使,赶紧道歉,然后扶寸心欲起。

没随杨戬的拉扶起身,寸心依旧趴在桌上,责怪的语韵中透着叹笑:“你想太多了!我从不介意为你做事。坦白地讲,替你做点事,我住在这里,心也踏实。”

“你这是什么话?好像你白住在这里,我会感觉亏本一样!”见寸心此言仿佛拿替他做事当房租,杨戬顿时不满。

意识到自己出言不当,寸心却没起来跟杨戬道歉,仍然趴着没动,沉默几秒似在反省,而后语风一转,直接另起新篇,低沉的语气有些沙哑:“杨戬,你没什么话要问我吗?”

闪电反应到寸心在指嫦娥求谅一事,杨戬恍然明白寸心为何情绪突然低落,连忙坐在寸心身边,扶住寸心的纤臂,言真意切道:“如果你是指嫦娥借七公主的嘴,向我状告你前时在门外激愤相对一事,我的答案是无所谓。你愿意跟我说,我就洗耳恭听;你不愿意说,我也不会多问。”

“你不问,却不代表你心里没有想法。你对嫦娥的态度好转许多。天门危机一事,你赏嫦娥面子,应该是有意替嫦娥修复人脉吧?”寸心低声言,呼吸间透着忧怆。

神情因寸心揭露式的话微起波澜,杨戬暗叹寸心敏锐,凝望寸心少顷,抓着寸心的手微微用力,解释之词既有紧张,又饱含真挚:“你说的没错,天门之危,我赏嫦娥面子,是有意替她修复人脉,但那只是为报她在我权失势毁时,顶着玉帝不悦替我求情之恩,绝无其它感情!常言道,锦上添花不稀奇,雪中送炭诚可贵,我不想做涂糊人,受了人家雪中送炭之恩还视若无睹。尤其我对嫦娥有过千年情愫,就更不想欠她人情。即使是毫厘之恩,我都想在最短的时间内回报。另外,我也看得出,嫦娥这次在拿七公主当枪使,不介意我嗔责她暗窥,要向我揭发你前时在门外激愤对她一事,以挑拨我跟你的感情。对于嫦娥的挑拨,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她打错算盘了!别说你只是对她唇枪舌刃,就算你再对她挥剑相杀,我也不会怪你。我能理解你对嫦娥的恨,经过这半年时间的发生,我知道你对嫦娥恨得理所当然。但是寸心,在嫦娥没有做错事触犯我们的时候,我还是希望你能忍耐一下对她的恨,不要跟她针锋相对。”

“为什么?”忽身坐起,寸心盯着杨戬疾语质问,眼圈泛红,面皮绷着生紧,显然杨戬最后一句话惹恼了她。“为什么你理解我对嫦娥的恨,知道我恨嫦娥理所当然,还让我忍?我忍了一千多年还不够?”

毫不被寸心的急躁感染,杨戬扶正寸心温柔相望,态度愈加心平气和:“寸心,嫦娥毕竟救我过,救过三妹,是母亲的朋友,对你我有撮合之恩,她触犯我们一次,我们针对她一次还有情可愿;可她对我们友好,我们若还针锋相对,那就有些得理不饶人了。外人看来,会认为我们忘恩负义,一点良心不讲。尽管我常说从不介意外人怎样看,但事关良心恩义,我实在不能不在乎。处在司法天神的位子,我需要众人拥护、辅助,这样我做起事来才会顺利。可若外人认为我连良心恩义都不讲,那当我需要帮助时,谁又愿意助我一臂之力?为了我,为了我司法天神的仕途走得顺利些,也为你自己少些……”话到此处,杨戬的底气突然溃散,停顿一下方才继续说:“少些本性复来之嫌,在嫦娥没有触犯我们时,与她正常相待好不好?”

“本性复来太客气了,你其实是想说我小人得志、仗势欺人吧?”瞪着杨戬,寸心的泪水刷地淌下,冷冷的话中五味俱全。

“寸心……”杨戬困苦地叫。

“好了!”气冲地打断杨戬的话,寸心紧绷的俏脸渐渐松软,眉眼间积压着无尽忧怨和浓浓委屈:“你说的我都明白,而我自己说的也并自菲。你怎样对嫦娥,旁人都不会说什么,因为你有践踏任何人的资本,连玉帝的尊严都被你踩在脚下,何况是嫦娥?但我没有。所以如果我对嫦娥态度过激,只会令嫦娥和其他人认为我小人得志、仗势欺人,继而耻笑你吃错了回头草。司法天神的夫人应该宽洪大量、伺机行事;不该赌一时之气,比恶官还糟糕的去赶送礼人。我承认,那天在门外对嫦娥讥言讽语是我冲动。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寸心说到这泪如雨下,语气再难平静,克不住抽咽起来:“我不是圣母,也不是柔软之人,我本性刁蛮,不满就想说出口。可是为了你,我收敛了一千多年的本性。我知道很多事情我应该压制刁蛮,逶迤相待,但对嫦娥逶迤,那份忍耐比死还要难受!你或许不知道,在你我和离后,在我看着你一点点痴迷狡猾、城府的嫦娥时,我很想死。可是我又觉得自了生命太不值得,留着这条命可能有用,于是为了你司法天神的位子,我毫不犹豫地去顶罪。现在想想,那会儿我冒然冲到殿上讽刺玉帝根本是在给你添乱,可是那个时候,我只想用这条命保住你的位子,换自己解脱。没错,我就是想找个机会一死解脱!精神折磨实在太难受,你有过自弃生命的经历,应该能够了解那种滋味!结果你不顾一切地阻止我解脱……既然你不让我死,那我就继续忍受那种煎熬。被禁西海水牢,二十多年过去了,与你重聚到今天,我以为我终于不用再忍了,可是你还要我忍……”

“寸心,对不起!”耳听寸心的哭诉,杨戬的心像被放进锅中无油慢火干煎一般,疼到呼吸都不顺畅,一把将寸心拉进怀里,让寸心伏在胸膛,希望自己的心声和体暖能抚慰寸心积压一千多年的委屈。

感受着杨戬的温暖,听着杨戬的心跳,寸心莫名舒缓,口中却还怨怨喃昵:“我知道你说的是对的,是我短炼,那天没能压制怒火。但由此可见,司法天神的夫人实在不好做。其实我早就想放弃了,无奈我收不住对你的感情,所以才迟迟不愿与你复婚。因为我知道自己距司法天神夫人的条件还差一些。我想让时间帮我决定,是放弃,还是努力到合格。”

“还是努力到合格比较好。”杨戬闻听此言急忙说,凄痛的俊脸泛起一抹干涩的笑:“其实你已经很好了。你完全可以先坐上司法天神夫人的位子再去进步。是你太要强了。确切地说,是你想把最好的给我。但对我来讲,真心不希望你如此厚待我。因为那样只会让我看到你便心如刀割。”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我才没想把最好的给你!我不与你复婚就是想拖到放弃!做你妻子除了辛苦就是心苦,一点好处都没有!”寸心闷声责怪,哭泣却减轻许多。

“放弃?你舍得吗?”察觉寸心的情绪好转,杨戬面色略安,故意挑衅问。

迟疑一下,寸心将头又深一些地往杨戬怀里埋了埋,口中娇娇道:“现在舍不得,没准过两年就可以。”

窃笑寸心嘴硬,杨戬没再言语,俊渐渐被温馨覆盖,就这样抱着寸心,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寸心彻底平和下来,低头一看,发现寸心竟然睡着,于是满目柔情地看了寸心一眼,小心地将寸心抱起,走向其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