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二次元宝莲灯后传之无间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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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软硬兼施

诧异地瞪大眼睛,寸心的责怪里略含夸张式的嘲笑:“我现在跟你说的是你的错误,你跟我扯婚事?杨戬,你这打岔和顺藤摸瓜的计略用得也太明了吧?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会中这么明的圈套?”

皱了皱眉,杨戬的语气却依旧劝说:“寸心,不算暗示的,这已经是我第六次直白地向你求婚,你要是再拒绝我的话,我……”

“你怎么样?要放弃吗?”寸心截断杨戬的话,急语问,接着满脸轻浮:“随便你!反正我又不是第一次被你甩,都习惯了,我不在乎。”

“我不是那个意思!”杨戬困苦地强调,“我是说,你要是再拒绝我,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办好。你前几次拒绝我的原因,我都能理解;可这一次,我想不通你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前时是你主动要求与我复合,这才半月左右,你应该不会忘记或出尔反尔吧?”

“注意你的用词,谁出尔反尔了?你不健忘的话就该记得,是你拒绝我的!”不满杨戬话里的敲点,寸心半句不让地反驳。

“那时不是情况特殊么!你说我刺伤你,又说不是第一次被我甩,不会就是指这件事吧?”杨戬难以置信地问,语气虽然柔软,但指责寸心挑斜理之意却极为分明。

“就是这件事!”寸心字字真切地承认。

面对寸心被指责挑斜理,还承认得如此底气十足,杨戬不禁无语,心绪愈加烦乱,静静凝视寸心,片刻之后长叹一下,语中满是无奈:“好!对于当时拒绝你,刺伤你的心,我道歉!可以跟我去月老那登记了吗?”

“你这是什么态度?好像我拿刀逼你承认错误一样!还有,你这话说的技巧性也太强了吧?只针对当时刺伤我道歉,这么说,你并不感觉你说这话有错?一点不认为你的行为欠妥?”被杨戬无奈屈顺的模样彻底惹火,刚刚还虚怒中仅有一缕实怒的寸心,刹时实怒满胸。

“平心而论,就当时的局面,我不认为自己说这话哪里错误,不认为我的行为哪里欠妥!”直视寸心的双眼,杨戬的话满附坚决。

“你要这么说的话,我们更得把事摆明白了,免得关系定下来,再出现同类问题不好收场!”为杨戬坚决的回答火冒三丈,寸心瞪着杨戬,脸若冰霜。

“你想弄清什么事,说吧!”六次求婚不顺,再见寸心挑起斜理没完,杨戬脸上的阴云也愈加浓厚。

“我们订婚后,如果再出现之前类似的危机,你要解除婚约吗;我们结婚后,如果也出现那样不利的局面,你会休了我吗?想清楚再回答。答案令我满意,我们马上去登记;不满意,从此一刀两断!”死盯着杨戬的双眸,寸心全神贯注地等待结果。

落下目光,杨戬的眉头皱成一线,呼吸憋抑,拳头攥紧,万般挣扎尽在脸上,许久之后,咬着牙根递出一个字,却如同泰山一般不可动摇:“是!”

失重地后退几步,寸心诚然意外自己特别提醒杨戬,答案不满意便与他一刀两断,杨戬竟还给出让她万难接受的肯定回答,泪水当时涌跃如泉,二话没说,调头就走,却被杨戬一把抓住,怎么挣也挣不开。

“放开我!你的答案我很不满意!你我就此恩断义绝!你放开我!”明知挣扎没用,寸心却还拼命挣扎,泪水纷飞间,如桃花带雨,令人视之生怜。

任寸心怎样挣扎也不放手,杨戬将寸心强行拉转过来面对自己,一双星眸满附真挚,将寸心牢牢罩住,出口的话异常深切:“寸心!你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就是这种有福同享、有难不愿旁人同当的人。我不是只对你如此,对梅山兄弟也是这样。在我面临巨大危机、自身难保的时候,凡是能够与我撇清关系的人,我会无一例外地逼他们离开。况且我答应过四公主,以后不管面临什么局面,都不会将你牵扯其中,既然承诺,我就要守信!或许你要反问,四妹的话,我是不是左耳听、右耳冒?告诉你,我没有。四妹的话,我记得很清,也很赞同。我是你和四公主等人的屏壁没错。可这个道理只作用于我不该轻易放弃生命去寻求解脱,而不顾你们死活,并非是劝我带着你们一起犯险。在巨大危机来临的时候,没人知道会是什么结果。一旦命运不怜,我一个人死,总比带你们一起死好。退一步讲,你们活下来,也是我的另一种永生。尤其你是女子,与我撇清关系,我不在了,你还可以去寻别的依靠。或许你又会说,既然如此,我还是不要娶妻为好。像我这种不愿夫妻同难的人,根本不适合娶妻。的确,因童化出现推开你那次,我的确是这么认为的。像我这种人,注定要孤独一生。可是在我绝望的时候,你又给了我希望,愿意等我变得适合做丈夫。于是我觉得,只要我实力无损,我便是最合适保护和照顾你的人。现在有四妹助我一臂之力,我不再是孤掌难鸣,先前那般险局再出现的机率微乎其微,所以我希望你别太顾虑未来我又将你推开的可能,因为那样的可能很小。寸心,我觉得我的为人,还有我所做的一切,你都该能够理解。就像我当众责你不该叫四妹强行出关一样,那不只是为温暖人心,也是最起码的人情世故和礼貌。事后我曾怕你生气,可你一直未就此事怪过我一句,我知道你是理解我的。既然你是那样懂我,就别再为明明理解的事跟我计较了,好不好?让我们珍惜彼此,别再浪费时间,把从前的遗憾弥补一空。”

很少见杨戬喋喋不休地和一个人说这么多话,寸心知道,若非真情驱使,杨戬不会和她说这么多。杨戬话到中端,声音有些沙哑,眼中泛起一丝水光,令寸心心如刀绞,清楚地体会到杨戬不想失去她的心情。

原谅杨戬吗?就这样凭杨戬一番话,便接受杨戬有难不同当的理论?寸心自问,凝眉苦目地思索片刻,用同样深切的语韵,怨怨地给了杨戬一个无言以对的反驳:“用你的话讲,我能理解,却不能接受。”

理解归理解,接受归接受,杨戬前时就是这样当众反驳寸心的。面对自己的理论,杨戬绞尽脑汁还是无法自圆其说,焦急之情不由瞬间变成焦躁。他不想失去寸心,真的不想,于是下决心要寸心接受他的一切。

既然软方法不奏效,那就来硬的。杨戬焦躁地想,自知有些病急乱投医,却还无法自控。

听罢寸心怨怨又深切的反驳,杨戬忧伤、乞望的俊脸渐渐再起冷风:“你说过你不会出尔反尔,那你之前说过的话就该做数。”

杨戬突然转变的话风和态度令寸心当时迷愣,望着杨戬,百思不解中透着讽刺问:“我又说过什么话,能让你用出尔反尔来要挟我?”

“我们结婚前,你承诺要做一个好妻子,让别人都羡慕我们,可是你没做到。”杨戬硬着头皮翻起旧账,脸庞一阵阵火烧。

“嗯!我是失言了,对不起你,欠了你一千年的幸福,你的意思是想让我补偿?”直觉杨戬翻旧账的目的,寸心仍旧难以置信地将杨戬的目的问出。

“你过去不是总跟我讲报答和补偿吗?那这次也换我跟你讲一次!”脸庞越来越火烧难耐,杨戬停顿一下,侧略承认寸心所问。

惊讶地看着杨戬,寸心从神情到语气都反应着对杨戬承认此问的意外:“这该不会又是天道轮回吧!我当初怎么对你,你现在怎么对我。好!那你说吧!你想让我怎么补偿你?”

咽了一下口水,杨戬鼓了鼓勇气,硬装强硬地说:“既然你自认欠我一千年的幸福,那你就先还我一千年的幸福再说!”

我去!寸心不知怎么,心里竟冒出这样一句叹词。“杨戬,我见过厚颜无耻和狮子大开口的,但我没见过像你这样厚颜无耻和狮子大开口的!我说欠你一千年幸福,你就坦然领账;那你不爱而娶,耽误我一千年的青春要怎么补偿?”

“我舍出一千年的青春给你啊!你若想要利息,加个一千、两千年都不成问题。只要你开出价码,我就买账。”杨戬答得毫不犹豫。

“行!那你先放手,让我想想连本带利该怎么算。”冷着脸木愣地点点头,寸心面现沉思,似乎真在盘算如何让杨戬补偿。

瞥着寸心沉思的神色,杨戬慢慢放开手。

揉着被杨戬掐痛的手腕,寸心一副思索模样原地踱步,走着走着,猛然化作一条绯龙,直冲天际。

上当了!杨戬见寸心化龙而去立刻起急,郁闷自己一世聪明,竟被一个姑娘骗得毫无准备,不甘之下立刻化作一道银光,对化龙的寸心紧追不舍。

现出龙形的寸心,速度要比人形快几倍,再加上先走一步,使杨戬一时半会儿难以超跃。

一龙一人,一前一后,在天幕中飞掠,直到一条大河出现,寸心一头扎入其中,心里得意地想着这可是天河,滔滔弱水只有龙族才能畅游其中,在弱水中甩掉杨戬一定不成问题,却没想到杨戬追到天河半无减速,直接随她扎入河中。

余光瞧见杨戬随自己涌入天河,寸心吓得倒吸一口冷气。杨戬今天绝对是失常了,为了求得与她复婚,软的不行就来硬的,硬的不行干脆来不要命的。

已经冲出一段距离,寸心见杨戬进入河中迅速下沉,急忙又折回去,带着杨戬飞出水面,落到岸边,却发现杨戬已经不省人事,双眼紧闭,脸色泛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