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就像一个炸弹扔进了墨家一般,整个墨家都乱套了。
而墨砚的死亡对于墨家来说有之过而无不及。
真的是彻底乱了,整个墨家弥漫在哭声之中。
“呜呜呜~~我的儿啊!你怎就正么扔下妈,去了!呜呜呜~~~~”傲梦尤为厉害,哭的天崩地裂,几次昏过去。
墨砚的尸体我看到都发凉,血液肌肉挤爆皮肤,从里面冒出来,实在不忍直视。
据我所知,人类死后有一种名为葬礼的东西,但是孩子好像不用。
然而这座城与外面总会有些不同,但是也不算太隆重,有些与墨家很熟的人过来报了一下丧,其中还有梦白她‘母亲’,只不过没有见到梦白。
他们将墨砚送进火化炉中我实在吓了一跳,对于人类烧掉自己亲人尸体这种事,身为非人类的我实在理解不能。
自从墨砚死后白再也没有被叫到饭桌上吃过饭,大部分时候仅仅是扔过来一个面包,但是哪怕是这个面包白也不会吃,与与之相对,白在夜晚常常偷偷进入厨房偷吃的,这种是在以前是打死我都不相信的,但这的确是事实。
这实在有些危险,时间长了哪有不被发现的,然而这一天比我想象的要早,一天晚上白从厨房偷走了几个面包,刚想走的时候,门前忽然站着一个人。
说实话我千想万想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是她三女墨彩。
原来自从墨砚死后,她也为了安慰母亲也就是傲梦与她一起住,傲梦常常会从梦中惊醒,弄得她也睡不着,这天再次被他母亲吵醒,想着顺便上个厕所,忽然听见厨房中有动静。
“我还以为是老鼠呢!没想到是你个小垃圾。”在墨彩眼中,白的身份比佣人还要底下,“你个小贱种,我们家包你吃包你喝,回过头你居然来偷东西吃。”她的口气与他母亲傲梦一模一样。
“不。不我只是。”白局促的开口。
“不?不是什么啊!你难道要对我墨彩说谎吗?”她特地加重了‘墨’字。
“我,是我是来偷……偷吃的的,我饿了。”白小声说道。
“呵呵!怎么了,饿了?”墨彩一把抢过白怀中的面包,狠狠的扔在地上。
“吃吧!你不是饿了吗?”墨彩对于虐待白这件事有些开心。
然后她对于这件事后悔了一辈子。
“邦!”白拿起一旁的酒瓶子想着墨彩的后脑勺狠狠的给了一下,一个7岁的小孩能有多么健壮的身体,更别说是一个小女孩了。
墨彩昏了过去,白做了一件让我不解的事情,白将墨彩背走了。
白的身高在同龄人中应该算是高的,与七岁的墨彩也差不了多少,轻易的背起她。
白离开后,我虽然不解,但我还是将白所遗留下的‘痕迹’收了起来,我将面包垃圾等东西收拾进一个塑料袋中,我想了想将它带了出去,白已经走远,但是他的白发很是明显,轻易的看见。
墨家的地盘很大,甚至有一处茂密的树林,虽然在这座城中不算什么。
树林不知被遗忘了多少年一般,异常的阴森,平时我是在这里寻找食物的,大型动物不可见,但小动物却不少,老鼠青蛙之类的。
不知走了多久,东拐西拐的我早认不清回去的路了,难以想象白是如何认清这条路的,哪怕脚下的路也早已被杂草占据,有的甚至比白还高。
白终于停下来了,真不敢相信白居然背着一个比自己一点不轻的人走了那么久,眼前是一个‘地鼠洞’??
比起地鼠洞这个大多了,像是一个地下仓库一般的东西,只有一道门露在地面之上,其上的门闩也早已锈的不成样子。
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就如我最糟糕的预想,琴爱将墨彩放到旁边,伸手要去打开门闩。
我跳到门上站起身体,想要阻止他。
白抬头看向我,从那之后我第一次与他对视,眼睛如痴呆般没有任何光泽,黑的无边无际。
我忽然有些想要后退,我摇了摇头想要用这种方式拒绝他。
就如听懂了我的话语一般,白也同样摇了摇头。
我最后还是后退了,白单薄的身子却让我感觉到害怕。
最早的预料实现了,白毫不犹豫将墨彩扔进了里面,打开旧木门的时候我立马明白了白为何记得这条路,破旧的木门上密密麻麻的抓痕,带着鲜血,每一条都小的很,其上还粘着几簇白色的头发。
情况没有到最糟,白将我带来的那堆食物(垃圾)扔了进去,不知到底是留给她的食物,还是为了处理掉那堆垃圾。
墨彩的失踪不可能瞒得住,刚刚有些平静的墨家再次乱了起来。
在佣人身上发泄怒气的墨石。
倒在床上的傲梦。
因为弟弟妹妹的事发,对自己处境的恐惧的墨彦。
完全失联的老大。
最平静的除了白可能就是大夫人苏欣,对于二夫人傲梦子女的事发,她甚至巴不得,至少自己的孩子还没有任何噩耗。
对于老五墨砚的死因墨家不会透露出去,但是三女墨彩的失踪肯定要联系警察。
警察?我还是第一次见,我偷偷猫了一眼,结果发现穿的和那天追赶我的人一模一样,实在吓了我一跳。
那片森林实在太阴森,那处地方实在太过隐秘,警察们完全无法寻找到。
而无论如何,这件事都查不到白的身上,谁能相信这件事是一名年仅五岁的儿童做的呢?
自从警察介入之后,白的生活环境变得好了不少,将原本墨砚的房屋暂时给了白。
不用再干粗活,与受到虐待了,饭也能吃好了,准确来说自从墨砚死后,白的食物中都没有再加‘东西’。
虽然如此,白完全被无视了,所有人在一起白显得格格不入。
事情越来越不妙了,仅仅两天警察居然发现了蛛丝马迹,一堆我看不懂的玩意,居然发现了被我擦掉的墨彩滴落的血迹。
白也察觉了,第三天晚上,所有人都睡了。
没有人管白,这反而让白更加容易行动。
我们再次来到那道门的面前,木门很破旧但也不是一个七岁孩童能打破的,哪怕她不停的在拍击那道门,
声音异常的微弱,看起来里面的人已经精疲力尽了,三天未进水她能活到这已经很不容易了。。
有一点不懂,白带了一个大包裹,听可以嗅除有水的味道,但还有一种熟悉的味道,与恨墨房间的气味很相同。
白打开了门闩。
墨彩惊喜的看着缓缓打开的木门,但一丝白色出现,她的脸色立马变了。
她的表情能看出她的恨。
打开门闩,恶臭从里面传出。
这个地方不可能会有厕所什么东西,哪怕是这位大小姐也只能‘原地大小便’。
另一边是被撕成碎片的塑料袋,面包没有了。
“小贱种你!!”墨彩已经无比虚弱,但还是恶狠狠地唾弃白。
白将手深入包裹找些什么,趁这个时候墨彩忽然暴起,一把推开白,冲了出去。
一名三天滴水未进的人能在以为精神气充足的人手下逃走吗?哪怕他们只是孩童。
白抓住墨彩的脚脖,墨彩狠狠的摔在地面上,白骑在她身上。
手中出现一堆东西,银晃晃,很多我都不认识,但有一样我认识,那就是当中无比锋利的手术刀。
“不,不要,不要,求……求求你,求求你。”她尽全力的哀求,泪在她眼中涌出。
恐惧沾满了她的内心,她看见了我,眼神中满是哀求。
我抬了抬身,但又缓缓后退,消失在草丛中。
面对缓缓逼近的手术刀,她剧烈的挣扎起来。
………………
墨石,在梦中惊醒,自从墨砚死后,他每夜都在做恶梦,不知为何每个梦里都有白的存在。
这天他再次在梦中惊醒,无奈的在草地上踱步,忽然森林方向出现了声音。
之间小小的身影缓缓出现。
正是墨彩,精疲力连走路都仿佛费劲权利,衣裙上满是血液。
“爸,爸爸……”墨彩费劲全力开口。
“墨彩!!”墨石赶忙跑过去,抱起几乎要摔到的墨彩。
墨彩在墨石的怀中依旧瑟瑟发抖,一言不发,无比恐惧的样子。
墨石的心情无比激动,完全没有发现异样。
…………
我看着面前赤身裸体的这个人,她已经没有了脸皮。
是真正的脸皮,脸皮被完整的拨了下去。
此时只有她一人,食物和水都给了她,此时完全可以逃走,但她没有。
哭她哭不出来,泪水划过的痕迹都会有无比的疼痛。
因为…………因为她依旧没有了脸皮了。
这幅样子连我都感到恐惧。
她自己进入了那里面,然后自己亲自关上了那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