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阳想把那几个小子抓回来,就算不打一顿,也得让他们给无伤道个歉。可是他感到累了,虽然他心里只想着我得替无伤出气,可他的身体的确经不住了。这不是拍电影,他当然也不会是什么异能者,他只是肉体凡胎没有谁在打趴下了将近20个纠缠不休人之后还能有力气再战。可他不服,他还是狠狠瞪着那个女人。
秦远和州洲也不服,他们身上没什么血迹,可州洲青肿的眼眶和秦远发红的喉部位已经显出了他们的努力,气喘吁吁的他们揉了揉双臂,看着周遭还能再爬起的十数人,终于支持不住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秦远看着州洲,笑了起来“你看你的眼,哈哈哈,真他娘的丑!”
州洲也笑了起来,不知道是在嘲笑秦远开始肿胀的喉咙,还是真的觉得自己被打丑了。州洲长得很清秀,虽然他不像某些娘炮一般那么在意自己的脸蛋,可也不喜欢别人损害自己的帅气。他不羁的看着靠近的人群,再次站了起来“你歇一会,我来!”秦远刚要拉住他,却停住了手轻轻的点头说“别勉强,累了我替你。”
昊子却是越战越有力气,因为他很兴奋,正所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他很欣赏这个壮汉,而这个壮汉也在在为张昊的能打而吃惊。不过最吃惊的还是围观的人,任谁看到两个脸上都已面目全非的人还在大喝着甚至还带着兴奋的对打着都会很吃惊,甚至佩服,害怕吧。这壮汉叫刘凯,经常来这酒吧的人大都认为他是东北那边来的人,因为他的性格,也因为他的确太能打。他很佩服张昊,所以他决心一定要打倒张昊才能以强者的身份邀请张昊做自己的朋友,这样才有面子。张昊或许看出了他的意图,拳风更加犀利。
岳阳也站了起来,他没有再上前,也没有后退,只是盯着那个女人,盯着那个女人后面的那道门。终于有被他打到在地的人爬了起来,却再也不敢近他的身,他就像浴血战神一般静静的伫立着,没人知道他在干嘛,只感觉他在等待着什么。
酒吧的门在开打之前就被刘凯的两个小弟封住了,只需出不许进。秦远和州洲已经交换了三次了,刚开始都还能坚持个三五分钟,可现在两分钟不到州洲就再次跌倒在地。大家都打急了眼,谁也没法轻易停下来,周遭到是一片寂静。却没人发现沙发上有个人正坐着撕扯自己的衣服。也没有人发现暗处一个穿着黑色卫衣带着黑色帽子的人在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岳阳的目光完全定住了,那个女人也恐惧的转身盯着酒吧门口,靠近门的人亦是如此,只因他们都听到门外有打斗声。当门口再次归于寂静的时候,有人,推开了门。
门被打开了,刚强缓步走了进来,他身后还颤颤巍巍地跟着一个女人。刚强看到了浑身是血岳阳,看到了还在激战的昊子,看到了瘫在地上的州洲和又奋力爬起的秦远,他吸了吸鼻子,眼泪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他很后悔,自己为什么偏偏这时候要去宾馆,偏偏这个时候。他冲向岳阳,泪水已经打湿了他的衣襟,他想扶岳阳去沙发休息,却又看到了已经将上身衬衫撕碎缠在头上的无伤,衣服缠了一层又一层,可还是挡不住那血透了一边又一边。
老狗还是没有动,默默的说“我知道你快回来了,我们几个谁不知道你的时间。”老狗笑了,笑得很安心。秦远也不再挣扎了,躺在地上看着头顶的彩灯。打了一下身边的州洲道“别睡了,看彩虹”“你当我傻啊,我看了半天了,那不是彩虹。”“管他是什么,我们,可以安心地看了。”
无伤终于还是站起来了,走到了昊子和刘凯身边。微笑着看着他们。“累么?”无伤问道。并没有人回答。无伤缓缓推开两人,走到了两人中间“拳都没有力气了,还硬撑什么,休息休息吧。”昊子停下手,呆呆地站着看着同样呆呆的看着张昊的刘凯伸出了手“你好,我叫张昊,你很强。”“我,刘凯。我佩服你!”
无伤又看向岳阳,岳阳没有回头,脸上的笑容却更灿烂,他终于倒了下去,斜靠在刚强的身上。无伤走了过来“老大,去帮秦远他们把,这个仇,我自己来。”说罢他便直勾勾地走向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很惊恐,她不敢想象无伤是怎样的毅力才能在这种情况下又爬了起来,还有这这般强盛的气势,她向后退着,不停地将身边的人推向前边“你们还要护着她么?”无伤盯着面前的人问道。他们也很迷茫,他们不想打了,却又不能不打,因为他们老大虽然停下了,却没让他们停下。
那几个没有逃跑成功的小年轻却是蠢蠢欲动“都伤成这样了我就不信你还能打得过我们!”几个小青年一拥而上。无伤终于出手,他刚刚是受伤了是昏迷了,可并不影响他的力道,他的经验。毕竟虚弱,虽然能勉强击倒这几个家伙,但他自己也没有自信再撑下去了。
刚强很内疚,也很愤怒,所以他出手很狠,很快,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懑都发泄出来,他不在在意体力只是一味的出拳收拳击倒在寻找下一个目标。坦言之他很能打,很强,强到不管到了那里他都理所应当的当老大。终于没有人在他面前站着。可他的泪却依然在落下。
刘凯终于下令让他的小弟们停手,现在的他也很愤怒。是因为欺骗,因为被他最爱的女人欺骗。他从来爱恨分明,敢爱敢恨。因此从他下令停手。而因为他的一声令下,那个女人就已经懂了。她终于跪在了地上,她觉得这里很凉,很寂,也许是因为她身后的山终于不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