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一回到寡妇家里,寡妇就迫不及待的问:“老三,怎么样,你爸妈接受我吗?”
“哎呀!我想静静。”
“嘿,老三你啥子意思嘛!我在屋头焦急的等老这么久你说你想静静。跟老娘说清楚不然今天就不准上床。”
“不准上床,老子现在就把你办老!”
老三说完就直接把寡妇抱起来,扔在床上,一阵翻云覆雨,极度狂欢。寡妇似乎很满意,笑着说:“老三,你怎么了受刺激啦!这么猛!”
老三再也忍不住了,一头栽进寡妇的胸脯,哭着说:“我妈,我妈,她走了,我是被我爹赶出来的。”
寡妇脸上一变问了句白痴的话:“走了?她去哪儿了?”
“她死了,死前都没有原谅我。”
寡妇似乎也是心软之人看着怀里的老三,不禁流下了眼泪,看起来极为真诚,或许她对老三还是有感情的,又或许她感受得到老三的伤心是有多伤心吧!
周家乡来了军人,说是个连长,带了几个随从,来征兵的,说是征到的兵直接送到前线参加抗日,征兵的同时还要征粮和钱,不过这些都是百姓自愿的,至少文件上是这么说的。连长姓张,是寡妇的兄弟,自从参军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现在回来了,所有人都在议论,可能张寡妇再也不会忍受被人说闲话了,张寡妇就要飞上天了,不知道她会找谁报仇啊!被这个女人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所以这几天张寡妇也觉得自己的人缘似乎变得好了些,人人见着她都打招呼问好,她虽然觉得有些不自在,但也乐在其中。
“兄弟,怎么一脸愁容喃!”
“姐你不晓得,这个兵不好征啊!而且只要一说起粮食大家躲都躲不赢,那个愿意把粮拿出来嘛!”
“那上头给你的任务总要完成三。”
“就是三!我就说嘛!这回上峰派官派的那么大方,我就晓得不会有好事,结果竟然这么难!如果没有征到兵,我这个连长就是个光杆司令,没有粮怎么打日本嘛!难道要弟兄门饿起肚子打仗嘛!哎!”
“你们上峰就没说完不成怎么办么!上峰就不管么?”
“上峰就是说想尽一切办法都要完成任务,这个一切办法,是啥子办法嘛!”
“兄弟,你哈呀!征不到就强征嘛!没人来当兵就抓嘛!”
“姐,不是我不愿意啊!其他地方的,也有人这么干,养马的就是这么干的,但是我想到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而且好多人都是看到我长大的,我怎么干未免太不好老嘛!”
“兄弟啊!我给你说啊!日本人来了!这些人还不是要靠你们当兵的保护啊!要是没有你们当兵的卖命,这个日本人还不把中国翻过来啊!现在喊他们出点东西很应该嘛!难道不要让日本人打到四川来不成啊!”
“姐,也是!总不能让日本人打到四川来嘛!算老就这么办!‘三丁抽一,五丁抽二,‘我就不信征不到兵,从大户人家开始挨个征粮,那个敢不交的,就那人抵。”
“就是嘛!你是个干大事的人,不能这么扭捏。”
“恩嗯!好姐,我就先走了!”
张连长出门就碰到老三,还告诉老三要做好准备,搞得老三摸不着头脑。
“你兄弟怎么老汉我做好准备,做啥子准备哦!”
“我兄弟征不到兵,征不到粮就想喊大户人家带头他喊你做好准备,你可要给他撑起哈!”
“我怎么给他撑起嘛!我们家,我说了又不算!这个事情啊!只有去找我爹商量,我爹或许有办法!”
“嘿,你这个人,他是我兄弟,你都不帮说。”
”我不是不帮,是帮不到的嘛!你你少说那么多,我先睡会儿,几天烟抽多老。“老三说完也不理她自顾自的睡去了。寡妇看着老三一脸嫌弃,心想:如不是你是苏家三公子老娘跟你这个老烟枪在一起,老娘霉的慌哦!知识这一切老三并不知道,老三甚至还觉得自己很幸福,我觉得如果寡妇活在现在或许会被哪位导演看中,成为影后吧!
话说张连长,在寡妇哪里得到建议后,便带着身边的卫兵开始了强行征兵征粮的行动了,其实在那个时候强征并不稀奇,国家也没有办法,百姓们也没有办法,政府官员也只是为了自己,那有闲工夫管百姓的死活,有权的以权谋私,有兵的自然成了话事人,官不敢惹,民不敢招,就像是土皇帝。
张连长带着自己的卫兵还有从警察局里要来帮忙的警察,穿梭在周家乡的大街小巷,各个村子,每家每户按人头缴纳粮食,如果没有粮酒缴人出来参军打仗。话说周家乡,火箭村有一家人,男人叫刘齐全,女的叫胡氏,膝下有两个儿子,不再强行征兵的行列,但是粮食还是要缴的,张连长的手下此刻正站在这家人的门外,使得本就破败的门檐,更加显得摇摇欲坠。
“老汉!把你家的粮食交出来免得受罪嘛!”一名士兵道。
“就是刘老汉,你就这样僵持到也是没的办法啊!还不如就想的办法嘛,看看有没有那个亲戚可以借点而嘛!”一名村民道。
“哎呀!我有啥子办法嘛!我家里啥子都没有,亲戚们又有那个愿意借给我嘛!我又还不起,我看军爷要不然你就发发良心,少要点嘛!我实在是没得老啊!”刘齐全。
“你说啥子,不是我要是国家要,晓得不?”
“是是、、是、、是国家要,国家要打日本!国家要国家要!”
“你还是自己想点办法,我们的时间不多,你就不要再耽误老!要是实在是没有的话就那个儿子来抵嘛!”
“军爷要不得啊!军爷,我就这两个儿子,要是去打仗老,我怎么办嘛!军爷要死人的啊!”
“那你说我们去打仗饿起肚子,怎么打!莫不是我就不会是老吗?我就不怕!你的儿子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么?少说废话,要么交粮,要么交人。”
“军爷啊!真的不得啊!你看嘛!我们家就这样老!真的没有办法啊!”
“既然是这样,我也就不废话老,来啊!就把你的大儿子抓走嘛!去打日本也是为国出力,说不定还会升官的!”士兵说着就又两个士兵拿着枪把刘老汉的大儿子押了起来,刘老汉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同跪的还有他的妻子,他们哭着,他们不断的恳求,他们多么需要帮助啊!可是谁能帮助他呢?谁有能力帮助他呢?围观的人们都在摇头,人们都在叹气,人们不是冷漠,可是在面对生死抉择的时候人们也不再热情,或许这就是人吧!奶奶是这么说的。
火箭村刘木匠家。
“爹爹,!你去看看嘛!齐全叔的儿子就要被当兵的抓起走老!说是要抓起去打日本,这要是去老可能就回不来咯!”
“老二啊!你管好你自己,不要出去晃,免得把你也抓起去。”刘木匠,修理着一张破旧的凳子。
“哎呀!爹,你去看看嘛!看看能不能帮帮嘛!”
“怎么帮,我哪里帮得到嘛!儿啊!不要管闲事!”刘木匠,扔下手里的凳子,但是看见儿子一片好心。
“爹,你不是说邻里乡亲应该互相帮助么,你给我看得书里面也是这样讲的啊!现在怎么就不是老!”刘家老二从小修习四书五经,这都得益于刘木匠可以挣到钱,只是刘家老二还不知道他现在学习的这些在其他人看来一点用都没有的东西,将来会给他带来多大的帮助,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你给劳资,还教育起我来老!你等一会儿“刘木匠进去去了,看样子是和妻子商量去了。
刘木匠跟着儿子来到齐全家的外面。
齐全拉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刚才的那个士兵不断的叫骂,两个看起来官职更低的士兵则对着齐全拳打脚踢,踢得累了就用枪屁股使劲敲在齐全背上,空空的,就像打在牲口身上。齐全已是满脸热泪,哦对了看不出有泪,泪已经全部融进血里,看起来颇为吓人。一旁的胡氏早已昏厥过去,不过谁也没有闲工夫管她,就算有也没人愿意出头。
”哎呀!军爷,你看你们把齐全打得这么惨,这个事情还是解决不到的嘛!“
”哎哟,刘木匠,你们家的粮食不是都交齐老的嘛!你还来咋子嘛!“
”军爷这个刘齐全啊!真的不是个东西,你看他这个挫样,又不会挣钱,又不会种土地,哪里来的粮食嘛!“
”我晓得他们家没有,我不是喊他拿人抵的嘛!你也看到了,是他自己不敢的我有啥子办法嘛!只有动点粗老三。“说着就又要动手。
”哎呀!军爷,你看这个齐全,你就是把他打死有怎么样嘛!还不是没有什么用啊!你把他打死老,还是征不到粮,到时候张连长怪的还不是你呀!你说是不是!“
”那、、、刘木匠你说怎么办嘛!要是这家征不到,以后的人都这么干,我还到哪里去征喃!“
”军爷,我也晓得你们征粮不容易,你看这样要的不嘛!这个不成行的齐全,也确实没有,我还有一点,但是也够不到他们家的,你看这个齐全就是个废人,他这个小儿子也是太小,不如就给他们算两个人的,要得不!“
”要不得!刘木匠,你还会说的,这就少两个人的!不可能!“
”军爷!那你说怎么办嘛!要是完全负担他们家的我也实在是没有那么多啊!这个该死的齐全就更不消说老。“
”刘木匠!既然你都这么说老,那我还能说啥子喃!既然你都说这个齐全是个废人,就这样,齐全不算是人,就当他死老,我啊!就算他们家三个人,这下总对老嘛!“
”唉唉!军爷要得嘛!但是要麻烦军爷挪步到我家一趟哦哦!“
一行人来到刘木匠家里,打开仓门,经过士兵的秤量刘木匠家里的粮食也就见底了,最后还是在那些警察的游说下,士兵决定给刘木匠留了点口粮。说实话这个刘木匠的名望还真是高,就算是几十年后的我来到火箭村,只要一提起刘木匠,人们就会竖起大母指,说一声好,我总是听的到关于刘木匠的故事,不管是奶奶嘴里还是母亲嘴里,刘木匠都充满了神秘色彩。
齐全带着儿子妻子,贵在刘木匠家门口。
”来来!娃娃!快给木匠叔叔,磕头。以后你们见到他!就要跟见到我一样,以后木匠叔就是你们的亲生父亲。“
”木匠叔!“两个儿子听话的磕头,十几岁的人看起来,面黄肌瘦,根本不像是有十几岁,腼腆之极。
”齐全说的啥子话哦哦!我自己有两个儿子,我拿那么多儿子怎么样的活嘛!起来起来!“
”木匠啊!你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啊!要是没有你!我的儿子可就、、、可就、、、“胡氏。
”哎呀!嫂子,你起来,起来!大家邻里乡亲的!没事没事!“
”木匠兄弟!以后你不再是我堂哥老!你是我亲哥!亲哥哥!“齐全。
”哎呀!你们不要这样嘛!快起来起来!有啥子话起来说嘛!“
”就是起来嘛!你们这样跪在我们家门口哪里像个样子嘛!“木匠妻子。
”就是三起来嘛!进来!跟我进屋里说!“木匠。
几个人进了屋里,说的话最多就是感谢,我实在是写不出奶奶口中的悲凉,我也体会不到齐全的心里,或许这就是年代差距吧!齐全离我很远,刘木匠也不过就是一个木匠师傅,刘家只不过是一个家,在这里,在周家乡,在养马镇,在苏家,在富贵家,在同生家故事还在发生着,我不知道奶奶还会给我讲些什么,但是我知道或许奶奶的故事完了,奶奶、、、我不敢去想,我不敢去描述,各位看官如果你愿意,请跟随我——林浩的目光自己去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