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在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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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近乎粗暴地堵住她的唇,她的双眼刷的睁开,蝉翼般的睫毛扫过他的眉心,两行清泪逆流成河,原来她的眼眶里能淤积那么多心酸的水。
他拉紧她的腰,把她的身体贴附着自己的身体,他看到她散开的扣子,随之露出的半截锁骨和洁白的吊带。她感受到她身体的柔软。
这是他们认识的第五个小时,身体的抚慰是简单而快乐的。他们都是一条无法沟通的鱼,在深海里沉寂了太久,他们无法向上,无尽的海水是他们无法抵抗的。当终于有一天他们随着一张铺天的网逆流而上浮出水面的那一刻,他们后知后觉地发现那是窒息,是堕落,是毁灭。
当然,再无退路。
他放开她的有些颤抖的身体,看到她被他磕破的嘴唇和渗出的鲜血,低下头轻轻将它们舔去。告诉我你的名字,我想把你永远揉在骨子里。
南婧,南婧,很好记对么,我叫南婧……
二零一六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十一点整,我想无疾而终也称得上是个理想的结局。
他们再次来到广场的时候,天空又开始下起细密的冰冷的雪。
你长这张脸应该很受欢迎吧,谈过恋爱么。
谈过,都是因为毕业就分了,没有能坚持到现在的。那你呢?
没有,我不相信男人不相信爱情。她蹲下,捧起一抔雪合上掌等待雪在手心里渐渐融化。她把冻得红肿的手孩子气地展示给他看,他微笑着把她的手裹在自己的手心里。
跟我走好吗,虽然我并不很有钱,但我有能力提供你一天三顿饭……
我不相信承诺,任何人的。她掂起脚亲吻他的脸颊,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
然后快乐地尖叫着向港口边的钟楼跑去。
我定了明天早上八点的机票回国,你真的不跟我走么。
我想我大概能够忍受你,但我们不能在一起,你的生活很正常我不想摧毁你。我们就在这里等十二点的钟声敲响吧。我们注定属于二零一六。
好。他沉默地拥抱她。你的个子很适合拥抱。我会记得你时而疏离时而火热的眼睛。平安夜快乐,我的南婧。
路旁只有一个小小的灯柱,她望着他们呼出的白气在空中交缠,迷离的灯光糊了她的眼。她抬手拂去他肩头细碎的雪,抬头轻吻他的下颚,听着他胸口充满生命力的心跳。
其实从相遇的那刻起,度过的每分每秒都是在为离别做准备。
当钟声毫不犹豫地敲响,他最后一次抱紧了她,将一张卡片塞进她手里。回国来找我,好吗?
这个男人还是心存希冀……
那么远的事说它干嘛,或许我会死在爱尔兰永远不会回去。你不觉得葬在爱尔兰的雪地里是件很浪漫的事么。她笑着推搡他转身,她的牙齿很白,衬得她的眼睛熠熠生辉。
她站在冰冷的雪地里,望着他的背影溶解在尘雾里,一点一点消逝。
大雪覆盖了他们一路而来的足印,就像他们之间六小时的爱情,流淌过彼此身体,了无痕迹。
大雪慢慢停了,马路上有了尘嚣的开始。一夜的涌动都被爱尔兰的雪埋葬,无人问津。
冷风吹过,她轻轻松开右手,那张卡片随着爱尔兰的风坠入海湾。
她站在原地,随意而慵懒地唱起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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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w-many-times-can-a-man-turn-his-head.
And-pretend-that-he-just-doesn’t-see.
The-answer,my-friend,is-blowing-in-the-wind.
The-answer-is-blowing-in-the-wind.
还要经过多少次回首
并假装对这一切视而不见
我的朋友啊答案都飘在风里
答案都飘在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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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期,已完结。】
【作者//汀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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