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邹市明谈恋爱的女孩叫姚阿玲,小名阿玲。邹市明每次写的信都是由阿玲的闺蜜带过去了。后来,他们的关系越来越近了,信便直接交给阿玲本人了。
信的内容虞星无所得知,他只能妄自揣测到,里面尽是一些甜腻腻的话,因为身处在爱河中无法自拔的情侣,最擅长寒暄造暖了。最初,大家也正是通过电视剧和电影中的浪漫情节,来模拟成自己的爱情。
恋爱中的男女,格外注重着装打扮,早恋的人,也是一样。
那时候学校还没有统一的校服,学生们都是穿着自己平时的衣服去上课的。大家都是一般着装,只有一小部分早恋中的男女才会特意地作时髦靓丽的装束。他们总会去喷各种香水、时尚头型穷出不止。对此政教处的老师们也是煞费苦心,时常会去抓住一部分人整改,也时而会有被顽生们耍的小聪明蒙混过关的,老师们也是无奈至极。
顽生们一旦一旦听闻到检查仪表的消息时,常常会躲起来,躲到寝室、要么潜藏在某个角落、抑或做口头书面上的检讨,各种“聪明”简直让人异常惊讶。
后来,虞星从邹市明的玩伴中打听到,他的女友是位身高一米六几的女孩,身材很是娇小。他们经常会在午夜之时,偷出寝室去幽会。那场面在虞星曾经想象中过无数遍——无非就是:男孩和女孩间的搂搂抱抱、拉拉小手、亲亲小睡、互相慰藉、两人如痴如醉。再往下……画面太美,虞星便不敢去想了。对于男女之事还处于萌芽阶段的虞星,也想不出个尽然来。
总有大部分人去羡慕这事,理想中的恋情像块最美味的蛋糕,顽生们总忍不住第一个去品尝,好些优生们也难免会被蛊惑。像青春如歌,各种初衷、各种美好、各种顽皮,尝不尽然,几个不经意兴许就会让人迷失。
然而……邹市明和阿琳的早恋并没有持续多久,半年后两人就分道扬镳了。究其缘由,竟是阿琳暗里另寻新欢了,这事风传到邹市明的耳中的时候,他非常愤怒,当场就当着同学们的面怒骂了几句:“这个**人,贱货,爱找谁去,找谁去!从今天开始,老子也不要这贱女人了,贱货!操。”
他说得虽然轻巧,可尊严受挫,失了面子,面子对于他这样的样貌出众的男孩来说,就相当于脸面,是触犯不得的。一旦受到触犯,就会出事的!这一男一女,皆是迷惘之人,行事爱随着自己的心愿来,任性而骄纵,是典型的纨绔分子和放纵女孩。
有句俗话说得好:死要面子活受罪。说的可不就是我们身边的大多数人嘛!别少大人了,青少年可能更多的人,会为了所谓的一点面子和虚荣而大打出手。
虞星也不例外,当他每次想去接近叶琴雨的时候,总是顾虑太多,决心不够。怕自己多想、怕想象和现实总有天壤之别、怕被冷漠对待后旁人的取笑和调戏、怕自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最后总是事先激情澎湃,事后幡然醒悟后,他便沉迷在悔恨的悬崖中不能自己。他恨自己,却又无能为力,随时间沉默,自导自演沧海桑田,在虚幻的空间中无止境地轮回;无数个瞬间蓦然回首,却还是在原地踏步。
话说,邹市明后来也找了新欢,那时候他初二,找了一位初一的美女新生,就像大叔偏爱萝莉一样。他的青春就像一部言情小说。
……
与邹市明等顽生们的纨绔早恋相比,学校里面还有少部分人,称为蜕变者。就是本来学习较差的学生,突然有一天醒悟,就像开通了灵智的猿猴,尔后便像星星之火一样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陈林就是这部分人群中最为突出者,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他的现状: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陈林比虞星更小的个子,一直被异眼相看,但他的努力和突飞猛进的成绩,化不可能为可能,很快得到了全校师生的认可和敬佩。以前,虞星偶然遇到陈林的时候,总能搭话调侃几句;而如今,虞星再看到他时,竟不知如何跟他去交流了。陈林还是那个陈林,升高还是那个升高,只是他的精神状态全变了样,变得让虞星觉得很陌生而熟悉,那是种源于内心的自信和魅力。别看他如今还是全校最矮的个子,可他讲话间已经是头头是道,时常会引起周围人的关注。
陈林的进步非常快,他就像一架火箭,不断追赶着那些排名前面的优生,不断去超越很多学生,像个传奇。虞星有些无法理解,他那小小的身体和头脑中到底蕴藏着什么样的力量和神奇,能让他像变魔术一样突飞猛进地成长起来。或许,正是他们这群人的超乎常人的意志力,那勇攀高峰的不懈精神会带给他们一种无功不可的强大力量,不断挖掘和提升他们的先天潜力。
初二开班时,年纪进行了重新分班,虞星还在三班,原来三班的大多数同学都去到其他班了,新来了很多陌生的面孔,班主任也换了。
三班的班主任是一位年过中年的男老师。他是教数学的,升高1米62左右,戴着一副复古的大大方方的眼镜,看着着实古板。而对于这些,虞星是不会提在意的。他最在意的,还是英语老师,是不是随和,如果能不来管自己的学习,那就最好了。可很多时候,期待和现实总是相违背,事情的发展方向当然不会按照他的想象走了。
三班的英语老师姓姚,是位年轻的女老师。她第一次给大家上课的时候,显得很亲昵,表面上看上去,非常好说话,她那幽默的语调,很快获得了三班所有人的好感。
“……我比较随和,上我的课,不用太拘谨,有什么不明白的在课堂中随时可以提出,我不喜欢蒙头苦恼不懂得提问题的学生。希望在以后的课堂中大家都能做到积极发言,不懂难点的尽量在课堂中提问的好习惯,总之有不懂的,就要尽快向我提问……接下来,评选出一位学生作为英语课的课代表。这个课代表的位置我希望给一个努力上进的学生,他不需要成绩最好,但他一定是最努力的,能给大家树立起榜样的勤奋生。现在,有意向当我们这个学期英语课课代表的学生,可以高高地举起你们的手了,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