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这老人如此不易,这么大年纪了,这次如果真的有三长两短,自己如何向村民交待,如何向娘和小玉交待。
一针刘忽然回头问道:“难道你也吃了这饭菜?”
王义恍然大悟道:“是啊,我怎么会没事呢?”
一针刘仔细地盯着王义看,愁眉不展,过后又摇摇头说:“不会吧,你吃了怎么就没有事呢?此毒非同一般,我行医这么多年,都没有见到过,我也没有好办法,老人恐怕不行了。”
王义向里面喊道:“媚娘,今天有人来过吗?”里面没有人应声,王义大步流星向里面走去,看到里面没有人,王义以为媚娘也出了事,又急忙呼唤几声,还是没有人答应,王义焦急地四处寻找,也没有找到,忽然在桌上有一封信,上面压着个小纸包。
王义一把抓起来,只见上面写着:这是解药,快救老人!你们都是好人,缘尽则散,来日再见。王义顾不上仔细看,抓着药包跑了出来,对一针刘说:“快快,给老人服下!”一针刘不相信地问:“这是什么东西,我都没有办法,它能管用吗?”王义急着解释:“这是解药,反正现在没有好办法,何不一试?”一针刘不情愿地把纸包打开,闻了闻,还用长指甲挑起一点,尝了尝,满脸地茫然,说:“这是什么东西?你从哪里弄来的?”王义也顾不上回答,把卢秀才的嘴撬开,灌下药粉。一针刘还在研究残留的药粉。
过了半个时辰,卢秀才重重咳嗽起来,众人赶紧围上来,面露惊色,紧紧盯着他。王义心一喜:“看来有救!”一针刘上前把脉,频频点头,继而又不解地瞧着卢秀才,觉得十分不可思议,目光空洞而茫然。卢秀才长长出了口气,缓缓坐了起来,茫然问大家:“怎么了,出什么事?”大家七嘴八舌把来因去脉讲了一遍。卢秀才听完,呵呵笑着说:“又是老刘把我从鬼门关拖回来了。”一针刘脸红了,连连摆手:“不是我!不是我!”
一针刘回头问王义:“那个‘媚娘’倒底是什么人?她在哪里,我想见见她。她的解药是什么东西做的?如此神奇,我要学学。”
王义回答道:“她已经走了。”
“唉!”一针刘惋惜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卢秀才一下直起身来:“什么?媚娘走了?为什么?我还要认她做干闺女呢,多好的姑娘啊!”
王义把纸条团在手心,慢慢揉碎。
忽然门外有一女子问道:“王义在吗?”一针刘连忙跑出去,边跑边问:“你是媚娘吗?”门外的女子恼道:“什么‘媚娘’,有了‘媚娘’忘了老娘。”一针刘到了门外,一瞧,一个秀气的士兵站在门外,眉眼有点熟悉,但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王义喊着“小玉!”紧随其后,来到门口,见是位士兵,四下环顾。那个士兵突然手起,一拳打向王义前胸,王义后退半步,一把抓住他的拳头,定睛一看,惊喜地大叫一声“小玉!”两人紧紧相拥,一针刘掉头离去。
卢秀才闻声挣扎着站起来,面露笑容。只见小玉连连捶着王义,怒道:“人家在家里惦记你,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你倒好,一点也不空虚寂寞,有人做饭有人洗衣……让我见见你的这位红粉知己,为妻好好感谢她对你的照顾。”
王义不好辩解什么,只是在那里笑,卢秀才听到了,有气无力地说:“没有的事,没有的事,我一直在王义身边,形影不离,何况媚娘是个好姑娘,没有做出对你不义的事。”
小玉狠狠瞪了王义一眼,王义呵呵笑了。卢秀才连忙挣扎着起来走到里屋去了。王义想过去扶卢秀才,卢秀才努力把王义推开了,老头硬撑着走了进去。
两个人又紧紧相拥在一起。
小玉问王义什么时候战争才能结束?王义摇摇头叹息道:“你也看到了,这些叛军就在城外,可能不久就会有一场血战,所以战争结束之日好像还很遥远。其实我早就厌倦了厮杀,厌倦了战争,我实在是不想看到更多的人死去。”小玉听了若有所思,忽然问王义:“是不是敌人的大将死了,战争就可以结束了?”王义说:“有可能,但也不一定,因为叛军还会派别人来的。”小玉又问道:“那最大的将领呢?”王义说:“这还有些可能。”
当天晚上,在叛军的营房,吴仁正躺在那里在睡觉,只见他那大嘴张开了,呼呼打着呼噜,呼噜声传了很远,帐外的士兵抱着兵器,在那里丢吨,这呼噜声成了他们的催眠曲了,因为在这个魔王睡着了,他们才会有些安全感,有时候他们感觉到这呼噜是如此好听,如此美妙。
忽然那个魔王的呼噜声嘎然而止,士兵们马上来了精神,以为那个魔王醒了,因为如果被他看到了他们打瞌睡,那可是要砍头的啊,他们马上站直了身子,但是奇怪的是呼噜声再也没有想起。他们很纳闷,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啊。他们只好在那里一晚上站着,也不敢动一下,更不敢去悄悄看看。
第二天天大亮,但是吴仁将军还不见起来,士兵们悄悄爬过去一看,惊呼道:“不好了,将军死了。”士兵们都围了上去观看,只见吴仁在那里躺着,脑袋却是不见了,士兵们急忙去找谋士汇报,早有官兵趁机抛弃了兵器,急忙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