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过了两天,她每天都会来看看那只野鸡。她实在琢磨不透这个野鸡飞来是凶兆还是吉兆。也许老头子的病要好了?她马上心情十分开朗。
但是内心的烦恼马上又开始折磨她了,她的内心很矛盾,是因为赵阴阳自从狂病发作后,饮食无节,形体明显消瘦,脸颊的颧骨高高突起,自己看了早痛在心里,苦于没钱给他买些好吃的滋补一下,现在倒是有一个现成的美味,自己却实在是舍不得,因为这个野鸡太漂亮了,而且受了伤,她为此很苦恼,一会儿出来看看野鸡,一会儿又进去看看发狂的赵阴阳,这样反反复复几次,终于拿定了主意,狠了狠心从屋里拿出了一根擀面杖,藏到了背后,慢慢走到了笼子前面,那只野鸡以为她又来喂食,急急地跑了过来。她先撒下一把米,静静地看着野鸡低头啄着食,终于狠下心来,眼一闭,抽出擀面杖打向野鸡,只听得一声闷响。赵阴阳妻子睁眼一看,野鸡躺倒在地上,翅膀还在努力扑腾,翻滚挣扎,赵阴阳妻子又咬牙补了几下,野鸡两腿伸得长长的,闭上了眼睛。她长长舒了一口气,给野鸡深深作了一揖,到了声“谢谢”。
赵阴阳妻子简单地放了几味调料,把野鸡给炖了,为了自己生病的男人真是没办法。没过多久,鸡的香味开始在屋里弥漫,香味诱人不断刺激着人的味觉嗅觉,但是赵阴阳没有一丝感觉,妻子不由长叹一声。
野鸡肉马上就炖熟了,上面油汪汪的漂了一层,味道很鲜美。她先给丈夫乘满一碗,一看锅里还剩下不少,想起邻居张大伯,每次赵阴阳发疯都多亏他帮忙给弄回来,于是他又乘给张大薄一碗送过去,自己却一口汤也没有舍得喝。
赵阴阳两手抓着鸡肉,三下两下吃下去,妻子看到他吃得满嘴油乎乎的,心里有了一丝欣慰。
第二天赵阴阳的妻子早早醒来,却没有看到赵阴阳起床,以往他早在那里手舞足蹈,今天倒是很奇怪,她马上感觉到一丝不安,她过去一看,只见赵阴阳满脸通红,她伸手一摸赵阴阳身子滚烫,他是在发高烧!她连忙端一盆凉水过来,用凉毛巾给赵阴阳额头上敷给他降体温,可是赵阴阳越烧越利害,不断说胡话,忽然两眼发直地坐起来,不断说些妖呀鬼呀的,听起来很是椮人,他的妻子以为是别的原因,忙翻出了赵阴阳的符咒,连烧了好几道,也学着赵阴阳的样子嘴里念叨了几句,平时看也看会了,但是赵阴阳高烧仍然不退,好像呼吸也有些急促。
赵阴阳的妻子无论怎么折腾高烧也没退下来,忽然想起来该叫一针刘来看看,失魂落魄跑着去叫一针刘。
一针刘慢吞吞走来,先是把脉后来看过舌苔,说是燥热伤肺津被灼,开了一附清热解毒的方子,让赵阴阳的妻子煎服,又慢吞吞走了出去。
一针**出了赵阴阳的家门,忽然碰上了隔壁张大伯的妻子张婶风风火火赶来,看到一针刘喜出望外,一把擒住,拉着走了。
这里赵阴阳的妻子想尽办法给赵阴阳降温,体温也始终没有降下去,她在那里煎药,愁肠百转。
小玉和王义一边走一边问哪里有埋头蛇,在山上的村民确实见到过此蛇,还说在野鹿出没的地方肯定能看到它,因为它要在那里捕食野鹿,还有人说亲眼看到过埋头蛇一口吃下一头野鹿。
又走了三天,离传说中埋头蛇出没的地方越来越近了,王义是又紧张又兴奋,摩拳擦掌,可是就在那片森林转悠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埋头蛇和它需要捕食的野鹿,小玉还仔细查看了地面上野兽留下的足迹,也是一无所获,王义取笑她,她也不在乎,一瘸一拐在山路上艰难地行走。
小玉好象是跟着足迹到了一条小河,小玉点了点头说:“咱们就等在这里,不会错了。”王义左右看了看还是半信半疑,小玉说:“不要笑,我是顺着野鹿的足迹来的,野鹿在这里喝水,咱们再跟着野鹿肯定能找到埋头蛇。”王义觉得似乎有些道理。
他们两人爬在草丛中,王义的手又开始不老实了,小玉皱着眉头使劲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王义差点叫出声来,这样一动不动的也太枯燥了,王义都有些昏昏欲睡了。
忽然小玉猛地一推王义,王义一下清醒了,抬眼一看不由心中狂喜,原来他看到了一群野鹿在河边喝水,一个个小心翼翼的,非常的警觉,好像随时要逃跑,它们很快就喝完了水,向远处跑去,小玉拉着王义在后面跟了过去,小玉的腿脚不利索,又怕惊动了它们,只能远远看着,只觉得它们很安逸自在,奔跑嬉戏,十分快乐的样子,王义都被这种美景陶醉了,确实感觉到了大自然的和谐优美。就在这时忽然群鹿四处散去,像箭一样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个个惊慌失措地奔跑逃命去了,接下来发生了一件跟让人想不到的事,王义不由把眼睛睁大了,以为是自己的眼睛看花了,产生了幻觉,因为他看到一只野鹿在原地奔跑,尽管四踢在那里玩命奔跑,但是却没有离开一步,就象是现在的跑步机上跑步,只听得它抬头仰脖子发出绝望的叫声,小玉连忙拉着王义又藏进了草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