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挚仁强行拉住她:“裴小姐,请你自重,在这里乱叫我只有请楼下的安保人员上来了。”
她甩开自己的手,怒视他:“你有这个资格吗!”
金挚仁倒是一往常态:“当然有,我是倪总的首席秘书,打扰到他的人我是不会客气的。倒是裴小姐说的这么自信,难道你是倪总的什么人吗?”
她是他什么人?她什么也不是,他已经丢下她了,她来不及任何解释,即使解释了又能怎么样?他会相信她吗!她凭什么在他的地盘撒野,他再也不会护着她了。
她无言以对,难以形容的窘迫,她低下头,艰难的吐出两个字:“不是。”
金挚仁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还欲说什么,倪少柏突然回头吼道:“金挚仁你话太多了!”
“是,我很抱歉。”金挚仁低下头,已经准备好了倪少柏的数落。
“你先回办公室去。”
“是。”金挚仁在最后的转身时斜睨了一眼允徯,也没再说什么就走了。
待脚步声完全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倪少柏问道:“你要对我说什么?”
她抬起头,他黑亮的发扫着前额,一双眸子通透的看着她,她紧张的声音都有些发抖:“解释那天的事情。”
他的语气冷淡:“还有必要解释吗?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她心中一颤,愣愣的看着他,他的表情是不屑一顾,仿佛早就与他无关,她到底还需要解释什么呢?他的爱情就这么廉价吗?
正想着,倪少柏手机骤然间想起来,他烦躁的望了一眼来电显示:“采文什么事?”
电话那边的段采文声音唏嘘,哭哭啼啼的说:“少柏,我该怎么办?我要和丞平离婚了!”
“不要哭!到底怎么搞的?”
“你来我家陪我好不好?我快死了!”
倪少柏看了一眼允徯,转过身继续说:“别闹了,我很忙现在。”
“少柏,只有你能陪我了,爸妈对我都很失望,我该怎么办!”
“怎么扯到叔叔阿姨身上了?你在家待着,我马上过来。”他挂上电话,瞥了一眼允徯:“有什么事,我回来再说吧。”
她还能说什么?再吐一个字她都会马上昏倒,他到底还是没有忘记段采文,到底是因为段采文,她的解释没有任何意义了,因为他永远也不会再回头看她一眼。
她尴尬的笑了笑:“我已经没有要说的了。”
他看着她,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从唇齿的摩擦声中听到一句:“那就算了。”他从她身边走过,快速的按下电梯,走了进去,毫无留恋的关山了电梯门,直到走廊安静的只能听见她的落泪声,她才彻底的绝望,此时此刻,也许已经忘记了心痛是什么感觉了。
上了车的倪少柏,胸口一阵阵疼,她要向他解释什么呢?无非是提起那天发生的事情罢了,他已经没有勇气再去听那些伤害他的话了。事情总归有极端,他却忘记了她看着他的眼神中的那份感情。什么也不再想,扶平了方向盘就朝着段采文家驶去。
倪少柏走后,允徯也就没什么工作可做了,更何况她现在也什么都不想做,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再待在这里根本没有一点意义。看来他是彻彻底底的放弃了......
她觉得脸上有两行热热的东西流下来,用手拭去才发现自己又哭了,怎么办?还不如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