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傍观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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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不能输给欲望

2016年进入了一家网络公司,做平面设计,就在这家公司有一个销售部的女生,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霹啦霹啦的朝我释放无线电,不过很可惜,我和她不是一个频道的。

她经常不远千山万里跑到我的办公桌征用我的电脑,有时候会觉得她很烦,因为我很讨厌被人打扰,特别是在专心的时候,这种感觉就像做一道数学题,用了半个小时想出了一些思路,刚要下笔的时候,突然有人出现问你,王珞丹长得漂亮还是白百何长得漂亮。

然后,刚整理好的思绪全乱了,又要重新整理。

这种感觉就像吃了屎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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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初七那一天,公司放假,休息日的时候,我都习惯睡得很迟,主要是不舍得睡,总觉得还想做些什么,不时看看小说,看看微博,看看朋友圈,只有到了实在扛不住了的时候,才会放下手机,安心去睡。

大中午的时候,我还在睡觉,一个陌生的号码给我打来电话,接通后,对面传来一个女生的声音,她说她是销售妹子……

我有一些谨慎。

她说大过年的,她们约了几个公司里的人一起出去玩,于是想叫我也一起去,设计部的经理也在,我作为进公司才没几天的小美工,他们叫我去,是给我面子,如果我不去就显得太得意忘形了。

到了集合的地方。

从中午一直闹到晚上,就是一个劲儿地瞎折腾,我对这些闹哄哄的事情很不在行,也很不喜欢,但是即便如此,我也得配合他们,这就是人际关系,麻烦的要死。

没一会儿功夫,感觉头晕晕的,显然是精神压力太大导致的。

和他们一起吃晚饭,我简直就是招罪,他们都已经串通好了,轮流向我敬酒,准确来说那不叫敬酒,叫灌酒……每次向我敬酒的理由都令我没办法推辞,大概他们也看出来了,我不懂酒桌上的礼仪。

饭后,我走路都走不稳……

销售妹子看我那软塌塌的样子,主动提出要开车送我回家,我想这样也好,于是就上了她的车,当时感觉提不起一点力气,手脚就像不存在了一般,瘫软在那儿,一动不动,有一种莫名的危机感包裹着我。

销售妹子在车上点了一根烟,我在后座呛了一声,她连忙把烟丢掉了。

她问:“你不会抽烟吗”

我说:“不会”

她说:“你这样的人还挺少见的,又不会喝酒,又不会抽烟”

我说:“没必要”

她问:“那你平时都干什么”

我说:“没什么,就……看看书之类的”

她笑着说:“没想到你还是个文艺青年啊”

我苦笑说:“不是文艺啦,只是为了装逼而已”

“哈哈哈哈”她爽快地笑了,习惯性地又伸手去找烟,停顿了一下,又把手收了回去。

她若无其事地问:“诶,对了,你以前的女朋友抽烟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女朋友……?”

她观察到我的表情,惊讶地说:“你难道没交过女朋友?”

不知为什么我有一些排斥回答这个问题,无力地摇了摇头。

“不~会~吧~~”她的语气有些微妙,其中除了不相信,还有其他的味道。

到家后,她回头对我说话的时候,嘴中散发出淡淡的烟味,我无意识的呛了一声,她注意到自己嘴中的烟味,立刻也不说话了。

回到家后,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起床的时候,打开微信,橡胶发了一条朋友圈说:“昨天是2月14日,情人节,大家表白了没有呀”

我瞪大了眼睛,瞬间没有了一点睡意。

我的天,为什么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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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年之后,工作量多到要天天加班,有时候销售妹子会来陪我说说话,或者好意提出开车送我回家。

不过,我不喜欢平白无故接受别人的好意,因为我是一个追求自由的人,拒绝,算是一种保卫自己的防御。

人际关系最讲究的就是互惠,她向我提供好处,我也得为她做些什么,不然,我等于欠她一个人情,感觉就像被约束住一样。

在她内心里,可能希望与我进一步发展,所以希望我不要那么见外,但是在我内心里,她就是她,我就是我,该分清楚的还是要分清楚。

她为我付出时间和精力,但是我不能为她做些什么,所以我拒绝了她的好意,我不想欠任何人,也不想被任何人约束。

销售姑娘说:“我把烟戒了,感觉戒了烟之后,能剩下来不少钱呢”

我说:“这样也好,女孩子抽什么烟嘛”

她问:“你是不是很讨厌女生抽烟啊”

我说:“男生,我也讨厌”

她笑了笑。

我问:“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呀”

她说:“高中毕业之后”

我算了一下说:“那也有五、六年了吧”

她担心被我厌恶,小声地说:“是吧,不过前几年都不怎么抽,我是后来才慢慢抽起来的”

我心想,距离上一次我看到她抽烟,才过了两个星期:“你这么快就把烟戒了?”

她激动地说:“对呀,我两个星期没有抽烟了呀”

我说:“你只是强忍了两个星期吧”

销售妹子无言以对,只是无奈地笑了笑。

我淡淡地说:“每个人都要有欲望,但是不能败给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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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个星期,下班后,我戴上耳机准备回家,电梯太挤,我选择走楼梯,公司处在七楼,如果上楼的话,走楼梯很辛苦,但是下楼就很轻松了,我看到销售妹子在楼道里偷偷摸摸地在抽烟,提心吊胆的模样,就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她发现了我,连忙把烟丢掉了,怯怯地看着我,就像一个小孩子做了错事,等待家长惩罚。

我觉得她很可爱,轻松地笑了笑:“破戒啦”

她想找借口解释,但是她知道这样没什么用。

“嗯……今天去见客户,他……”

我摘下耳机,说:“客户给你的~?”

她说:“我拿了,不过我没抽”

我明白,即便没有抽,客户对她也产生了心理暗示,用理性控制欲望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但是,不断受到外部传来的暗示和刺激,欲望迟早会突破封印,就像是“武器效应”,有破坏欲的人不一定会打人,但是拿到武器,很有可能就会突破理性,成为杀人犯,销售姑娘也是一样,她有抽烟的欲望,理性控制住自己,但是如果拿到香烟,还是很有可能会破戒。

所有,有人说,戒烟不难,戒掉与自己一起抽烟的人,才叫难……

我走到她的身边,轻松地说:“抽烟对身体不好,下不为例”

她点了点头。

我重新带上耳机,继续往楼下走,虽然我对销售妹子没什么好感,但是……也说不上讨厌,因为她的胸,真的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