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那个,叔叔,您今年贵庚啊?”我想打破这沉默的僵局,便反客为主的问起他的年龄,没想到他却皱紧了眉头看着我,一脸茫然的样子,“哈哈哈,这个电视挺好看的,你看,叔叔!”我强壮镇定的倒了一杯水“咕咚”一声喝了下去,他依旧看着我没有任何动作。
“……Areyouok?”我实在受不了那种目光,便拽了句英语。没想到他却回话了!“Iamfine,thanks!”而后继续不动声色的看着我,我清咳了一声,也许是他觉得这样看着我不太礼貌,便收了收脸,“你可以叫我朴叔叔,不介意的,把这就当是自己家一样!住着吧!”这家伙终于是念叨中文了!
“叔叔,原来您会中文啊?”我再次咽了一口水,这种环境下只有不断喝水才会使我觉得不太无聊,有事可干。
“哈哈,官做到我这份上了,不会几门外语是不是对不起自己啊?”他似乎觉得我在夸赞一般,哈哈大笑起来,随后站起身再次吼了一句,“朴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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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叔叔……我真的不知道朴邪是谁,我叫黎忧,您也可以叫我小白!”我还是比较喜欢我原来的名字,黎忧对我而言顶多算个代号,初二的人身权利那课怎么说来着,哦对,沙皇组织侵犯了我个人的姓名权!虽然我同意了,呵呵。
“哎,看样子你真的不是小邪……”朴心父亲的话不禁使我想起了《盗墓笔记》里的吴邪……
“叔叔,你们口里一直念叨的朴邪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而且,他是怎么死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说错话了,朴心的父亲愣了一下,然后默默的走上了二楼,感觉自己做错事了!
可实际情况并不是我想的那样,他去二楼似乎是拿了个什么东西,夹在手里,而后慢慢的走到我的跟前。我连忙站了起来,但他却拍拍我的肩膀,“年轻人,坐下!”也是,我现在算年龄的话,似乎也才……呵呵,其实我什么时候被生下来的真的不知道,只能说我大概16岁,对这一点想想就十分可笑。
“呐,给你……我儿子!”我漫不经心的接了过来,却怔住了!相框里的那个人,长的和我几乎一模一样,不!就是我!但我的记忆里却丝毫没有拍这张照片的记忆,我身上不禁起了鸡皮疙瘩,头皮都凉穿了。里面的那个男子,和我……无论是身材还是脸,又或者是发型,都一模一样,如果我被洗脑了,还真会以为这个人就是我自己!好可怕……
“这,这……怎么会,简直一模一样!”我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生怕和相片中的人调换了!
“你应该知道为何刚才我有那样的举动了吧……太像了……你和我儿子,哪里都像,就连脖子上的这个球也一模一样!”朴心的父亲叹了一口气,抬头望着天花板……
“等等,您说他脖子上也有这个!”我对此感到十分诧异,捏着基因球给他看,不是家族之间才有的吗!朴心家没有一丝雇佣兵的前科!怎么可能有这玩意儿!
“没错,有一天傍晚他从学校回来,浑浑噩噩的,脖子上多出了个像你这样的玻璃球,怎么也拿不下来,从那天起,他就不正常了,然后……我儿子……我儿子就……就……死了……”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情绪十分激动,眼眶里装满了泪水,只是因为强行忍住才没有流下来……
“难不成是因为……”我不经意间说了半句话,“你说什么?”朴心父亲瞪住了我,那种目光,是一种政治家才具备的怀疑的目光。
“没,没什么,您儿子的死绝对有蹊跷!”我只能这样草草回答,心里想的绝对不是这个,而是当初诺夏和我说过,要么加入,要么虚弱的活着,也许是朴邪当初拒绝了加入沙皇组织,而后被夺去了玻璃球,虚弱……但应该不会至死啊!其中一定有问题,但这毕竟不是我的事,也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就让它继续睡着吧,我也不想,摊上什么事。
“他死的那一天,脖子上的球离奇的消失了,我一直怀疑是不是这个东西的错!小白啊,你戴着摘得下来吗?身体有什么难受的地方吗?”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朴心的父亲专注的看着我脖子上的基因球,似乎想从其中摸索出什么线索,但毕竟是徒劳,我曾经不止一个晚上对着镜子观察这颗基因球,却找不到任何的不同寻找之处,有的只是蓝,一片透明的蓝……
“没有,呵呵,叔叔,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我想,令郎的死一定是个意外,对不起了,翻您的伤心旧账……”我想赶紧结束这个话题,朴心的父亲好像还有什么问题想问,但却欲言又止。
“开饭了!”厨房内传出来一声响亮的喊声,显然是朴心母亲的,大概是朴心和她母亲招呼过了,刻意用的中文,看样子这一家人都是文化人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