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如风不理会他,顾自回想着月圆之夜的经历。
那天,月亮特别圆特别亮,水无痕的狂性也发作得尤为厉害。
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制住他,几乎把全身的功力都消耗迨尽了。
以致清晨天微亮,水无痕的狂性消褪之后,他的头痛因着功力的消耗而开始发作。
他昏昏噩噩地离开小石屋,依稀记得水无痕倒在地上,他拉上了铁门。
至于铁门有没有上锁,他实在记不清了。
但他清楚地记得,铁门是掩上了的。
因为他走出几步,还不放心地回过头,朝小石屋看了一眼,他没有看见水无痕,铁门将他挡在了门内。
而如今,铁门大大开着。
水无痕手足上的铁链不够长,他绝对走不到门口,够不到门。
以他的功力,从内将铁门关上倒是有可能,但要将门拉开,绝无可能。
这几天也没有出现过大风天气。
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来替他开过铁门了。
上官如风不确定在小石屋周围走了一圈,却未发现任何线索。
最后,他冷冷地瞧了水无痕一眼,没有说什么,拉上铁门,将铁门上了锁。
这回,他刻意检查了一遍锁,确信门确实已经被牢牢地锁上了才离开小石屋,离开密林,回到烟霞阁。
在进入烟霞阁的大门之前,他将冷冰炫叫了来,密密嘱咐了他几句。
冷冰炫领命。
上官如风与夕若再次和好,但是并未再将她拴在身边。
用他的话说,就是夕若不是他的小宠物,他不能命令她做什么不做什么,不能束缚她的自由。
这举动着实让夕若意外。
这两天,上官如风似乎很忙碌的样子,每天都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晚上很晚才回到烟霞阁。
夕若倒落得自在。
她正想替水无痕雕个木刻,如果上官如风将她拴在身边,她可没办法当着他的面来雕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