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旅激荡起的烟尘已然落下,而肃杀仍旧盘亘在小城不肯离去。
一双稚嫩的脏兮兮的小手战战兢兢地伸出暗巷,伸向巷口尸体。
它伸得很慢,很小心,活像只出洞觅食的鼠,
当颤巍巍的指尖就快碰到干粮袋,忽然,又似被火燎倒般,倏地钻回了巷子里。
杂乱的步声渐渐近了:
“这条街以后就是我江蛟舵的了!”
“呸!你们码头搬货的还想要这内街?”
“先来先得,贵帮不服,就请划下道来。”
“领教了!”
直到日头西偏,喧嚣止息,
唯有暗巷中那双惊恐的眼知道,墙缝中的血液又稠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