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酒既不差也不少。
但两人相对坐着,却都喝得极节制,
甚至,各自面前仍余的小半盏,都是一个时辰前倒的。
“我的这只手,是你二十年前切下的。”主人家终于开了腔。
“我的两腿在十七年前被你废了。”来人却似不甘示弱。
“我还记得你儿子。”
“十三岁入文宵,十七岁剑成,若非被你设伏,如今怕是也有一番成就吧。”
“所以,我的女儿也从十七那年起,渺无音讯。”
沉默又临,互瞪的两双眼都被恨意灼得通红,但下一刻:
“柳相要......?”
“对。”
“那我们现在是?”
“朋友。”
惨笑中,酒水一坛坛见底。
——他们确实需要好好醉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