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我要说,一年多来,我还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呢!”南宫昃有些嘲讽的笑了笑,脸上的表情居然又恢复了平静,丝毫没有任何的涟漪。
夏颍枫拗不过他,只能默不出声的表示接受,心里的那股疼痛,越来越严重。
“直到白海弘回来,我才把我那颗悬于房梁上的心,掉落下来,心里平静了,但我居然不敢去问师兄,她的伤,我怕,我心里怕到连她伤的多重都问不出口,我愧疚,都是因为我,她才会变成这样,还好师兄用了那瓶最宝贝的药,才就活了她,还有她叫师兄交给我的这颗玉石,我一直放在身边,每当我想她的时候,只要拿出来端详一下,心里就会舒畅很多…”南宫昃把揣在自己怀里的那些不值钱普通的很的玉石拿了出来,温热光滑,透着微弱的光,显然让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好货。
而对于南宫昃来说,这个普通到甚至连走路都能捡到玉石,却是最贵重的宝贝,只是因为是雪菲送的,因为是她,所有普通的东西,都不再普通。
夏颍枫看着这颗杂色的玉石,久久的不能说出一句话,翌国的皇太子,什么珍品没见过,现在却对这些成毛品都算不上的玉石如此的视若珍宝,真的只能说,他对雪菲的爱,已经盲目,深爱到没有自我。
“枫,你知道吗?我这一年是怎么过的吗?——我心里有一百个念头想要去看她,哪怕只是一眼就好,我就满足,但我又害怕,我以什么身份去见她,南宫昃吗,还是那个夜探皇宫的刺客,我不知道,我怕她不认识我,我怕她恨我,我怕她因为自己而再受到惩罚…我好矛盾,师兄陪了我一段时间,也去浪迹天涯,找寻什么药材去了,我一个人常常半夜醒来,睁着双眼到天亮,我一闭上眼睛,就会看到她,独自蹲坐在地,颤颤单薄的身子,微微啜泣的样子出现在我的脑子里,挥之不去。”南宫昃又是自问自答了几句,继而不再说话,只是眼神迷离的盯着满园稍露春色的花园,水清花红,但自己抓不到携手同赏的那个人。
“枫,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南宫昃轻轻的说道,赶人之意已经非常的明显。
“好。”夏颍枫也不啰嗦一句,或许现在最好的,就是让他好好想一想,想清楚要怎么跟雪菲解释,两人以后的路要怎么走,才是对他最好的帮助吧,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外人,真的插不上手,像自己就是一个外人。
转身而走,扯到了伤处,痛的呲牙咧嘴,这才发觉,自己的身上,像是被拆了,重新装上似的,每一个部位都不舒服,疼痛到完全麻木,还有自己这张脸,估计更加的惨败吧,得去上药,劝解南宫昃,自己花的血本太大。
但自己真的得替他做点什么,只能当个中间人,好好的开导另一个当事人,但自己真的还没想好,要用什么心情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