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失踪了!
这件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京城,不是明王府的人故意散播,而是明瓒在路上发现了明月的随身携带物------金丝线。
在任何情况下,明月都不会轻易的拿出她的金丝线,她只有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用到,而且是从不离身,但是,此刻的金丝线,不仅是掉在路边,而且更是伤痕累累。
“我要去找她!”明瓒握着金丝线即将飞身离开皇宫。,一双眼睛更是红的不像话。
“瓒!”明瑾拉住明瓒,“你忘了月说让我们守在这里,她就是担心有人会对皇上不利才叫我们的!”现在明瓒和明瑾都在,只有明风去处理另外的事。
“难道你都不担心月吗?她现在生死未卜------”明瓒厉声吓道。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明瑾也失去了自有的冷静,“不是只有你才会担心月,她不是你一个人的!”
“那就去找她啊,我不想再待在这里无所事事!”明瓒甩开明瑾的手就离开,甚至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
“瓒?”明瑾一颗心七上八下,二者选其一,他也选择明月。
二人还没驾驭轻功多长时间,就看到了两条可以的身影,就这样大胆的进入了守卫森严的皇宫,而且他们进入的地方不是别的地方,而是当今三皇子的寝宫。
也许是关于到某些线索,明瓒和明瑾都不约而同的停在三皇子的寝宫屋顶,小心的没让任何人看见,尽管是大白天,他们也不会畏缩。
明月教的,他们不会掀开瓦片,既然那两个黑影能在守卫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进入皇宫,那他们的功夫就不会弱,掀开瓦片绝对会被发现。只见明瑾从胸前掏出了一个黑色的东西,打开一点点瓦片,将那个黑色东西放入,而有一根线系着,连着另一头的一个黑色东西。不仔细看,或许会以为那是21世纪的耳机。
当然,这是明月发明的简易窃听器,他们就用这个先进的窃听器偷听过无数的秘密,反正在屋顶或墙的另一面他们可以定住不动。
黑影进入了三皇子的寝宫,随后便是他们的对话------
“怎么样了?”若熬靖懒洋洋的问。
“启禀皇子,西域王海耶的确已经来到中原,而且并没有带任何人马进城,所有的士兵已经伪装成普通百姓在城外等候皇子的吩咐!”一个“鬼”回答,还是将整个人包的严严实实。
“是吗?”若熬靖并没有讶异,因为一切都在他和舅舅的掌握之中。
“另外,三皇子,还有一件事!”另一个“鬼”欲言又止。
“说!”若熬靖讨厌这种话,非得他问才肯说。
“是关于明王府四公子明月的------”
“哦?他不是失踪了?你们倒是说说看------”若熬靖对明王府的人只是想除之而后快,因为他们的存在对他们的大业就是极大的障碍。
屋顶上的明瑾屏气凝神,甚至不敢呼吸。
“从西域王进城的第一天,属下就一直跟着他,进城当日,他在落日崖处看到塔莉安公主和明月打斗,然后他出手将他打落山崖!”黑影报告着他们所见的事实。
“这么说,明月是死了?”若熬靖一听立刻就兴奋起来。
屋顶上的明瑾手一松,黑色东东掉下,幸好明瓒眼疾手快的接住,否则这种小小的动静一定会惊道屋里的人。看到明瑾不一样的表情,他有理由相信屋里的人说了什么。
“落日崖是最高的一座崖,从落日崖摔下是没有活命的可能!”
“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若熬靖狂傲的笑,“明月死了,真好,明家的人死了------哈哈------”
“但属下还听说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若熬靖现在心情极好,阴鸷的眼睛里更是充满将明王府所有人杀死的血腥样。
“塔莉安公主说------其实------明月是一个女人!”
“女人?”若熬靖挑眉,这的确是一个意外地发现啊。
“而且还是七皇子深爱的女人!”黑影继续将这重大事件告诉主子。
“若敖翼深爱的女人?”若熬靖实在是吃惊,原本想到若敖翼他就显得杀气更重,但现在他很快乐。“那么说,明月的死因是女人的争风吃醋咯,呵呵,没想到明月也有今天,罪魁祸首竟然还是我那怪异的弟弟------”
“谁?”黑影敏感的察觉到了屋顶的动静,下一刻已经飞身前往并突破了屋顶。
声音是明瓒听到明月的死因而忍不住用拳砸在瓦片上发出来的声音,明月死了,而凶手是西域的那两个人,但罪魁祸首是明月心心念念的若敖翼。
“瓒,快走!”明瑾快速的反应,拉起明瓒就飞身离开。
黑影也不会是一般的,很快就追了上来,情急之下,明瑾与他们对掌,处于愤怒之中的明瓒几乎将黑影当成了杀明月的凶手,凝聚全身的功力向他们打去。
如果不是黑影闪得快,他们现在恐怕已经变成了碎片,他们心中暗叹逃过一劫,但掌风还是伤了他们些微。
“不用追了!”随即上来的若熬靖制住黑影,望着他们逃离的方向。现在可好,他和明王府的恩怨就有他的弟弟去跟他们解决了,他只需要在一旁坐收渔翁之利,没想到会有这种好事啊!若敖翼听说了明月失踪的事,,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到明王府亲自地查证,先前的“替身”已经完全被他抛诸脑后。
奔到明王府,府里所有的人脸色都很凝重,甚至没有人来迎接他,不过这些他都不在意,现在他想的只有明月而已。
明瓒刚刚挣脱明瑾和明风的钳制,开门便遇到了急忙赶至的若敖翼。
“月到底怎么了?”若敖翼额上有密密的汗,脸上的神情更是从未有过的焦急。
“七皇子快走!”明瑾本想拦着明瓒,就是不想让他去找若敖翼,因为他们听到了明月着落落日崖的原因是他,所以明瓒将他归为凶手之一。
若敖翼甚至还没反应过来,明瓒的剑就已经刺向他,“我要替月报仇!”明瓒眼里尽是杀气,现在他只想杀了他。
“不要,住手,瓒!”明瑾想用身体抱住他,但还是被他挣开了。
若敖翼只是躲避那毫无章法的剑,由此可见攻击的他的威胁性。但他说的替月报仇又是什么?“告诉我,月究竟怎么了?”
房间已经一片狼藉,明瓒眼红的追着若敖翼。“等我杀了你你就知道月怎么了!”
“什么?”若敖翼整个人一愣,明瓒的剑也随即刺过去,只在那一个空挡,明瑾快一步的点住明瓒的昏穴。
“你------”明瓒不敢置信地瞪着他的亲弟弟。
“对不起瓒,我不能让你伤害他,那样月会恨你的!”明瑾忍住满腹的伤痛,将明瓒放到一旁还算完整的太师椅上,但回过头时却看到明风握剑抵着若敖翼。“大哥?”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明风冷冷的问若敖翼。
若敖翼蓝色的眸子没有任何的焦点,脸上更如历尽沧桑。“月------她真的------死了?”他不想相信这个事实,他甚至还可以想到她在他怀里那笑得很甜的样子,她又怎么会死?“你们是在骗我对不对?”
“没有,”明风将剑握得更紧,“托你的福,月才会离开我们!”
“大哥?”明瑾担心的都快哭了,为什么大哥竟也这么冲动?
“是因为我?是我害死的月?”若敖翼已经吐不出任何话语,只能让仅剩的一点意识来支配自己。
“没错,如果没有你,月就不会被人杀害!”明风的声音在颤抖,他只是在克制自己的感情,怕一个不注意他就会将所有的感情发泄,而等到他的情感决堤时,他就会发疯。
是他!是他害死的明月!他害死了今生最爱的也是唯一爱的女子!
在想要昏倒前,若敖翼逼着自己说了一句话,“那就杀了我------把我杀了!”他一步一步往明风的剑走去,想用那把剑将自己刺穿。
“我不会杀你!”明风倏地收回了剑,“你不配去陪月,我要你时时刻刻记着月,记着你是杀害她的凶手,要你一辈子受尽害死她的折磨!”他没有感情地说,然后就走出了林乱不堪的房间。
对这种惩罚,若敖翼智只会更加觉得残忍,倒不如杀了他来的比较痛快。
若敖翼倏地上前,捡起明风走时丢下的剑,从来没有想过用这种方式结束生命的他决定现在就这样解决。
在剑吻上他的脖子之际,明瑾忽地伸手抓住了剑身,迫得若敖翼暂停下来,“放手!”
“你死了又能解决什么?”明瑾冷冷的质问。
“你恨我不是吗?那就让我死------“若敖翼近乎恳求。
“我是恨你,从知道月因你而死的时候我就想亲手杀了你。”明瑾毫无顾忌地说出他的心里话,“但是,就算我杀了你月还是不会回来,只不过会增添我手上的血腥而已!”他甩开剑,手上已近是鲜血,但他没有感觉。
若敖翼失魂落魄地丢掉了剑,他从来就没有哪一刻像现在一样,那个若敖翼已经死了,现在的他只剩一副躯壳。
明瑾也是狠下了心,“如果你没事做的话,就去杀了那个杀了月的人,替她报了仇之后再去陪她!”
“是谁杀了她?”他要亲手取杀害明月人的性命。
明瑾勾出一个冷笑,“恐怕就算你知道谁是凶手你也下不了手!”
“告诉我是谁?”若敖翼已经趋向崩溃,现在还有什么他会做不到呢。
“那我就告诉你------”明瑾没有了平常的温柔似水,而多了邪魅与残忍,不止他,明家三兄弟都变了。“真正的凶手名叫塔莉安和海耶------”
“什么?”若敖翼整个人僵硬起来,脸色倏地变得更加惨白。
“你没有听错!”明瑾邪笑,“很难相信是吧?杀了月的人会是你敬爱的舅舅和那个将是未婚妻的表妹,但事实就是如此,怎么样,你还想替月报仇吗?”
明瑾一步步的逼问,几乎想将他逼入如绝境,他是在逼他,逼他做出选择,这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一件残忍的事?
“对即将成为自己妻子的人你会下得了手吗?”明瑾嘴角更是勾勒了一个嘲讽的笑。
“他们为什么要杀月?”若敖翼忍不住大声的问,仿佛刚刚明瑾是在编造一个谎言。
明瑾脸更冷,连先前那一抹嘲讽的笑也消失无踪。“那就要问你自己了!”
“问我?我做了什么?”若敖翼已临近崩溃的边缘,他真的不敢保证下一刻他是否还会活着。
“如果当初不是你爱上月,塔莉安又怎么会将她作为敌人,海耶为什么又会替女儿出头而将她杀害,一切起因都是你,只要你和月没有交集,没有关系,她会变成今天落日崖下的亡魂吗?”明瑾已经隐隐的抽泣,清凉的眼里有着清澈的泪光。
若敖翼嘴唇和十指的关节都泛白,他的亲人夺走了他深爱女子的性命,多么荒唐的事,可笑,他竟然还对此一无所知!
“你走吧,我们明王府不欢迎你!”明瑾怕如果再看下去,他就会像大哥和瓒一样,那件杀了他。
其实若敖翼心里也很清楚,明王府的三个人都对他恨之入骨,都想杀了他,但他们都选择了让他继续痛苦。
明瑾下了逐客令,他很想杀他,大哥也是,只因当初明月一直跟他们说着不能伤害他,否则现在他已经是身首异处。也许,明月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了,所以不久前的那天她才会一再的叮咛。
若敖翼踏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明王府。
他的舅舅、塔莉安杀了明月,他该怎么做?
无尽的道路,无尽的白色,第一次,他心中的失落感如此之强,那一次他因为成为明月心中那个人的替身而走在这条路上,现在他没有和她说任何一句话。
如果可以,他宁愿继续做她心里那个人的替身;如果可以,他不会爱上她,他宁愿选择从来就没见过她;如果可以,他想要看到那个没有烦恼而自有的明月;如果可以------
但是,没有,一切都没有,过去了,他遇见了她,爱上了她,因为替身的关系而离开了她,再也看不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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