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突然发觉我的右耳听不见了,这种感觉让我很心痛。我的心不住的在颤动,头似乎晕了起来。我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我想着,如果下一秒我便面对死亡,我该如何自处。我不明白不可知的背后,因为活着的人没有人去过,那未知的世界。
我开始能够感觉到,感觉到大地的颤动。我很害怕,就像是整个世界都容不下我一样。
父亲将我送到了医院。我得了眩晕症,我度过了令人恐惧的一夜。我开始自责,怎么会有这么个病。我站在那里,我想着,若是我远去了,父母多么伤心。我看到的是父亲已白了发,看着那苍老的模样。而自己在这里,却显得一无是处,我感觉到无地自容了。
我不知道这个病是大是小,我已经治疗了一个星期却依然还是个聋子。这一天,我还是早上来了医院,依旧还是三瓶水,两瓶氯化钠,一瓶甘露醇。
甘露醇挂起来,却是很难受。这几瓶水加一加便是将近200元,这短短两天就花了将近千元。我无法想象,钱原来果然不值钱。
今天,是我的生日,很不巧,我在医院里。我挂完水,便等候爸爸来接我回家。在门口,很多人都在那里。往前走几步,看得到的,那是一个抢救室。
“没了你该怎么办,怎么办?!”里面什么情况我不知道,谁知道一个不相识人的死活呢?
只是,我看着那悲伤中的人儿,莫名的心里有了些小情绪。
“电话打通了吗?”
“没人接,没人接,都说了没人接。”
“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打不通!”
。。。
大家你一句,他一句。我看着120急救车停在那里,不觉有些恐惧。这生命,稍纵即逝,只是一个不小心,便不知去了哪里。
我不经在想,一个22岁的我,一个40几岁的中年人,一个花甲的老人。老人嘴里都是血,我看的清楚,可她并不慌乱,我不知道为什么。一个40几岁的中年人躺在里面,是否活着,我不知道。我,站在门口,还没有死亡威胁,却看着别人的生命稍纵即逝。
我看着年华里,我们的义务,我们的眼光,我们的生命。那,就像一场雨,这七月里的雨,稍稍有了一丝悲凉。
刚毕业的我不知道我还能干什么,一个聋子,竟是赋闲在家,看着路人行色匆匆,我竟是想,他们又是为了什么。是了,就是那责任,那义务,那样的义无反顾。直到白了头,驼了背,皱纹爬上眉,却依然在这风雨里,来来去去。
我此时竟是不知所措,我的轰然倒下,带来了什么。
一腔热血,负了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