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我们对他的实力有多信任。渊也为此担心,因而试图提出和他一起去,但要穿过沙漠没有渊在绝不可能,一番争执之下,赤棘紧盯着昤枼的眼,昤枼却有些闪躲,这样的昤枼是我第一次看见,但赤棘最终却答应了。
说来这本是一个较好的计划,因此族长也无反对的理由,于是这样定下来了。
今天晚上,月亮透着微红,放佛是月光卷起来的风有些微凉,打在人身上一片寒意,这样的月色并不是好的征兆,这是赤棘离开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他脸上是异常的严肃,随后便匆匆消失在夜色里。
所有人在这一次临时的集会之后又各自忙碌去了。渊却站在门外,望着那红色的月亮,并不说话。我走到她身旁,有很多话,却不知从化何说起,但我们两个担心的,都是昤枼的事。
“我想,他这一次要单独行动,并不只是为了配合我们,他心里总有一个秘密,我从未问过,他也从未提起,我想他又自己的理由,但是,这个秘密却让我很不安。”渊突然开口说道,
“之前,我有在昤枼身上感到一点东西,很熟悉,但并不明白是什么,我害怕那股感觉也许并不是什么好的预兆,因此从未提起。”
“槿儿之前也告诉过我,昤枼有的时候给他一种和你很像的感觉,但我想,这世上总不至于又来一个彼岸花幻化成的人吧,但我又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他从未告诉过我他从哪里来,就好像是凭空出现在这世上一样。”
“我想,这一次,我们会找到答案的。”这句话并不是安慰,而更像是带着担忧的预言。
渊没有答话,我们就这样在月色下伫立了许久,直到残涯过来给我们披上披风,提醒我们该休息了。从明天开始,未来越发变成一个未知数,并不是担心这个未来是怎么样,而是担心是否还能有一个未来在等着我们。
薄雾笼罩着大地,太阳迟迟没有出现,清晨的凉意渗进衣裳,雾气中不时传来一两声马嘶,说不清那是怎样的声音,也许是耐不住这寒气,也许是抵不住这决战前的恐惧,每个人默默地准备着行囊,间杂着一些人呼喊的声音,催促着清点好东西,大部分的士兵已经整装待发,剩下的多是因为和家人分别而多耽搁了些时候。
许多母亲久久抚着儿子的脸颊,眼中闪着泪光,却用坚决的目光激励着眼前的战士,尽管那些战士们大多数还稚气未脱。妻子们或是忙着收拾东西,往背囊里塞进各种东西,一件亲手缝制的衣裳或是一个亲手做的护身符,有的则钻进丈夫的怀里迟迟不肯撒手,留恋着也许是最后的一丝温暖,大一些的孩子们递给父亲需要的东西,小一些的或是拉着父亲的裤腿大声哭泣着,或是站在一旁毫无知觉地看着眼前忙碌的人们,并不知道他们将会迎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