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帮着离枫处理族中的大小事务,事物储备,兵器锻造,战争的阴云密布在头上,所有的微笑之下都是对于即将到来的大战的紧张。族长几乎是把整个火枫族交给离枫了,而他也证明了自己并未让自己的父亲失望
残涯、青戟和溱阳则忙着训练新加入军队的士兵们,我也会时不时去观望一番,除了对这声势浩大的阵仗惊叹不已之外,心里却是沉甸甸的,这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却即将在不久之后挥洒尽自己的鲜血。正沉思之际,溱阳过来了,依旧沉静的微笑。
“谢谢你能够回来,我也相信你能够回来。”
“你怎么就这般相信我呢”
“是你证明自己值得信任。记得我八岁的时候,你也不过七岁,我把玩着父亲做给我的木剑,却被另一些大点的孩子抢去了,你一脸严肃地告诉我,你一定帮我拿回来,那时候你比我还小,我还担心你会不会受伤,又不敢回去告诉父亲,结果不久你一脸得意地回来了,手中挥舞着我的木剑。那一刻起,我就决定无论怎样,我都会相信你,也会无条件的支持你。”
“当然记得,只不过,我好像忘了告诉你,其实那天是我哀求着残涯帮我抢回来的,我倒是没事,他弄得浑身是伤。”
“呵呵。”溱阳笑出了声,第一次发现他也有着这样清脆的笑。“从小到大,自然是有残涯护着你的,不过,这一次,你也证明了自己是值得信任的。”
“其实,说起来,还是残涯帮了我。”
“但是,月洛,”私下里我总不让他称我公主“如果你的心不想回来,就算是一千个残涯也没办法帮你,不是吗”
我微笑着看着他,眼里充满谢意,他却轻叹一口气,眉头紧锁,说:“你真要谢我的话,就帮帮忙,把那孩子从这儿带走吧,自从上次他闯进训练场把士兵们的阵形扰得大乱之后,我们可是怕了他了。”
我正疑惑,转头却看见槿儿一脸兴奋地要冲进训练场,便急忙辞了溱阳,拖着挣扎的槿儿走了。
我站在溪边,槿儿光着脚趟进水里,用法术将水中的鱼儿当做士兵变换着各种阵形,满脸的不高兴。
“上次你扰了训练场,你父亲没罚你吗”
“本来我是知道自己闯了祸的,还担心着父亲要怎样罚我呢,却不想父亲只是让我面壁思过了一会儿,边叹着气说不知什么时候你才能真正地长大呢。”
看着槿儿学着他父亲的腔调,我忍不住好笑。
但他继续说道:“自从上次玄桢的事情之后,父亲便告诉了我所有的事,祖母怎样逃出巫族,怎样遇到我的祖父木浅,又怎样有了父亲,有了我,他甚至告诉我说我刚出生的时候有一个被放逐的巫师给了占了一卦说我以后必成大事业,甚至是一族领袖,虽然父亲并不指望我能统领一族,但还是对我有着极大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