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颜原本以为这段日子她会平静地度过,可是现在看来………似乎是不可能了,她的身体开始有了细微的反抗,那是挣脱,是背叛吗?对此,她只能轻声苦笑。
白瑞狄斯觉得自己听到了身体不断碎裂的声响,不是骨折,而是情丝在血液里崩裂的声音,然后他终于明白了古希腊哲人曾经说过的话:“人永远不可能踏入同一条河流,就像他永远都无法踏入汐颜的心池那样。
这到底是他变了,还是她变了?还是他们都变了?
逝者如斯,苍天有眼,有泪欲落,在眼的边缘。
墨莲的手越掐越紧,他早就知道这小子对汐颜图谋不轨,日月宗是什么地方?岂容他一个怪物随意进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想留下来,那就永远别想离开!
“你有什么资格替殿下决定?你不是她………”白瑞狄斯反扣住墨莲的手,然后慢慢从自己的颈部离开,墨莲的长发在风中飘散,簪子松松垮垮地插在脑后,一个转身就掉下了。
“她是我的女人,这辈子我们都不会分开!”墨莲目光如炬,他腰间藏着一把软剑,只要他一动手,白瑞狄斯就会被划伤。“你根本就不爱她,为什么还要把她困在自己身边,在这里,她从来都没有快乐过!”的确,自从汐颜来到这个地方,她就从没正真的快乐过。
你们两个好吵———
汐颜站在离他们两个只有几尺的地方,呆呆地看着他们,思绪混乱,她的人生,凭什么让其他人操纵?
“无论是谁都不能替我做决定,不要再吵了。”汐颜按住耳朵闭着眼睛疯狂地晃着头,似乎想把一切不开心的事情都扫出脑外,墨莲和白瑞狄斯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冷哼一声很有默契的甩开了对方的手。
“殿下,你还好么?”白瑞狄斯走上前去,轻轻拥住了汐颜。
每当汐颜最落魄最伤心的时候,白瑞狄斯似乎总是会第一时间出现在自己的身边,他总是像春风一样滋润着自己,没有脾气,没有架子,完美的就像是神祗,可是他和自己始终都不是同一轨迹上的人,白瑞狄斯有自己的责任,他不该和世间上的任何一个女人有瓜葛,包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