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水长流,天空万里无云,阳光耀眼灼伤了她墨绿的瞳仁,闭上双眼,在迷离的红色中出现了一块漆黑的幕布,黑色瞬息明亮了充盈着大片大片华丽的色彩,安静地流动、交织、纠结,组成了一副雅致的江南风景。
宠辱不惊,任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她想起这句话时不禁有些泛凉,因为自己做不到这样,她是一个怀旧的人,一但爱上了想忘记真的好难好难。
手里还握着花魄给她的胭脂盒,她掰开盖子,手指轻轻在上面抹了抹,然后涂在自己手背上,颜色是那种丰润的粉红,隐隐透着一些珠光,甚是细腻。“好奢华,竟用珍珠磨碎了做胭脂。”她低低感叹道。
她坐在亭子里,旁边是被雪覆盖的竹林,下面则是一条还流着涓涓细水地溪流,太阳升至头顶,已是正午,风吹在脸上不再是凛冽地寒风,暖暖地,凉凉地。
“到底有什么问题呢?”她仔细揣摩观测着手上的那一抹嫣红。
汐颜愣是研究了半天还是没有看出哪里不对劲,只是直觉告诉自己这胭脂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坦然一笑,站起身,拍拍**,将盒子塞进怀里,深呼吸,然后一步一步地走在融化的雪地上。
路很滑,她小心翼翼地沿着路边走着,不知不觉又走到了通往后山的那扇小门,应叔叔那张带着笑意的脸庞突然出现在自己脑海里,轰得一响,汐颜突然感觉有点懵了,上次临走之前应叔叔邀自己去他房子吃饭的,她竟然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天啊,但愿应叔叔没有生气才好!”汐颜摸着斑驳地墙壁推开了木门,急急忙忙地就冲了上去,被雪水冲刷过后的山峰就像是战后的战场,总给人一种苍凉地感觉。
汐颜一步一步地攀爬着,眉头紧皱。
终于见到那颗熟悉的姻缘树,汐颜疾步走上前,布料却被积雪滑倒,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手臂撑在了石头上,磨出了血,嘶———汐颜倒吸一口冷气。
“怎么这么不小心?”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沙哑的男声,应天麟一身素衣,脸色略微有些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