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例外的,芯雅从不问起我的身世,她隐约觉得我身上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不说,她也就不问。
这垂钓,已经不是我一个人的兴趣了,芯雅也陪着我坐在一旁垂钓,可惜时间一久,她会急躁。
她很佩服我,能在这么无聊又大费时间的钓鱼上有这么好的耐心。
我笑着讽刺她:“看来,你只适合快点生孩子。明白了,我会多多努力的。”
芯雅听了,红着脸把鱼竿甩给了我!
“别——别动——”那一刻,我掉到了一条鱼,鱼离水,映在阳光下金灿灿的一条。
我们对着篓子里的小东西发愣,没见过这么漂亮小鱼儿……
“这是什么鱼?好漂亮——天涯,你看你看它的鳞片小小的,全是金色的!”
“我也没见过这鱼。”钓了很久的鱼虾,今日却叼上钩了一条芯雅喜欢的,看她蹲在篓子边上傻笑,我说,“不如这鱼不卖了,你带回去养起来。”
“不卖?送给我养?”
“看这肚皮大的——用不了多久会生好多小鱼,等将来生得越来越多,我们挖个大一点的池子,天天看一池子的金子,然后再去卖。”
“不卖不卖!”芯雅抢过篓子护在怀里,“相公你送给我了,怎么能卖!鱼妈妈生下的鱼宝宝也都是相公送的,全都不卖。”
我伸了一个懒腰,调笑道:“那么……娘子你何时给我生一池子?”
“这个……”她抱着她心爱的鱼不断往后退,盘算了很久,她道,“等你赚回一个屋子,能给我们的孩子遮风挡雨了再说——啊——”
这话音未落,人已经被我扑倒了。
某些事情,真的非我们想,就比如说,我们都想要的孩子,却迟迟没有动静。
我们只靠垂钓的鱼换来刚刚能填饱肚子的粮食,风餐露宿的日子连着过了几年,芯雅的身子越来越差。
那一天,我去集市上卖了鱼,顺便去了衙门打听我可以做的事情:擒贼抓贼——或者说,做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