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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寒知道我要走,准备了一袋盘缠,递来给我——
“这是干什么?”我没有接。
“留着路上用。”
“我有手有脚,不会饿死。”我把那沉甸甸的一袋子推回了他怀里。
“你……你们……”漠寒使了一个眼色,睇着我身边的芯雅,他问,“你们打算去哪里落脚?”
“不知道,反正不是京都。”
我想留在京都,可惜袁相爷绝对不会任一个抢走他女儿的浪子,混在京都的大街上败坏他相爷府的名声。我和芯雅只能离开。
那一夜,我和芯雅私奔。
袁靖没来得及封锁京都,因为新娘子被人劫走,是景源这个做新郎的放任我们离去的。
那是紫焰王的指婚,景源首当其冲,脱不了关系。
亦是很奇怪的——原本,我们是情敌,却不想多年之后的战场上,我们成了相濡以沫的朋友。
我带着袁芯雅走了,去了我们自己也不知道的地方。
走了很多路,沿途看着好山好水好风光……原本的忧愁和包袱似乎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放下了。
夜里,我们坐在湖边,燃了篝火。
芯雅问我:“天涯,我们会去哪里?”
我也说不上,无声地看着面前的湖水,月光在水面撒下了柔柔的粼粼光点。
我说:“如果你觉得累了,我们就在这里住下吧?”
“这里?”
环顾四周,这里没有屋子,只有一个小小的亭子和大片草坪。
我调笑道:“是你自己愿意跟着我走的——”
她气呼呼地一哼:“我又没有抱怨这里不好,在这里,你可以天天钓鱼。”
“你只为我想,都不在乎你自己吗?”
“有你相伴,去哪里都是一样的。”
我笑着揽手过去,毫不顾忌地问她:“那么……在这荒山野地和我**,娘子你也愿意?”
芯雅明显地一怔,左右环顾,最后,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