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夫子问我:“小姐,你确定这些字你都会写?”
“会啊。”
我不就嫌比划太多写起来复杂嘛……OOXX写起来就快多了啊,小漠只写了一半的功课,我已经全部写完了!这是事实——不容反驳。
小漠也帮我说好话:“夫子,既然‘这是秘密’,那……当然不能让夫子知道嘛……”
牧夫子气呼呼了:“强词夺理……”
也罢,世界上就是有这么凑巧的事情——我娘来了;贵妇人在府里转了半天想起了在学字的孩子,娘进了书房里来坐坐,顺带摸摸我、亲亲我。
听说我们在写手札,我娘听着高兴,手一摊:“麦麦写的呢,拿来我看看。”
我乐颠颠的抓过小漠手里的那页纸,高兴地跑去给娘看:“娘!娘!麦麦写的——”
“啪”、“啪”——
有两道晴空霹雳击中我身后的一大一小。
牧夫子只差流眼泪……
老实说了吧,我这辈子对不住的人很多,一双手能数上,比如说:小漠、霜城、紫焰、波澜、君儿、珠儿、紫樱、袁芯雅——或是邵天涯,这些都是我生命中不可分割的恋人、情人、朋友和亲人,而唯一一个与我非亲非故的,我又特对不住的人,就是教书写字的牧夫子,侯爷里“家法”的板子,我娘没少赏他。
这不,娘满腔期待地端起我写的那一页“手札”,端着宣纸的纤纤十指那个抖啊颤啊,半天没看懂我写的“XXOO”。
“你怎么说?!”娘气狠狠地把乱七八糟的一纸丢上牧夫子的脸。
牧夫子抿嘴,一副委屈得快要哭出来的苦脸。
娘不依不饶地追骂:“废物!你教孩子的就是这些吗?管家——拖出去家法!”
“嗯——娘——嗯——夫子——”我可是眼睁睁看着最疼我的牧夫子被管家大叔拖出去挨板子啊,急着想上去给夫子讨个人情。
娘手一拍案,第一次义正严词地吼我:“你到底想不想学!”
我叼着肥嘟嘟的手指含在嘴里,心虚地低下头,点了一下、再一下……
“说——这是写的什么?”娘很少硬着口吻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