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吃饱泡饭的人们就爱嚼舌根,喜欢越吹越玄乎,完全不理会当事人和真正的事实真相。单凭自己想的说。
没有了夫子,几天下来,我和小漠在书房里奈不住,尤其是我,这扑通扑通的小贼心又想到了花园池子里的那些金鲤子。
娘只能再给我们找夫子,只是来“应聘”的明显少了很多。不,几乎是一天没人问津,直到有一天,一个姓牧的夫子来了。
前车之鉴,娘对他很警惕,在大厅里就问对方:“你可知你要教的孩子是邵天涯的女儿?”
夫子应:“知道——”
“你恨邵天涯吗?”
“天下正义之士无人不恨他。”说完,他对着袁芯雅作揖,“父是父,子是子。夫人请放心,虽然牧某对邵侯爷的行径不耻,但绝对不会把怨恨之心转嫁在一个无辜的孩子身上。”
我娘却是一个冷哼,反问:“为何?孩子可是邵天涯的骨血。”
夫子说:“正因为‘有其父’,故牧某有心教好大小姐,为人之道、仁义之心,不再重蹈覆辙。还请夫人给在下一个机会。”
“你犯了错,本夫人会按侯爷府的家法来惩罚你,不怕?”
“入乡随俗,入侯爷府,在下自当守府中的规矩。”
“够爽快。好,你就留下吧——管家,带牧夫子去西厢住下,午后带他去书房见两个孩子。”
等他们走后,袁芯雅又吩咐金嬷嬷:“今儿起,你先跟着麦麦他们,余嬷嬷一个人怕是保护不了两个孩子,你也过去,多个照应。”
“是,夫人——”
“我只要麦麦平安无事。”
“夫人放心,老奴明白,老奴拼死只保护小姐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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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夫子的确有心教好我,当他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我能读下大本的书,中年男人傻了眼。诧异过后,他教我们君子之道、天下之道——
我晃着小腿,又去看窗外树梢上的小鸟,我不喜欢听太深奥的东西。
小漠却很喜欢,夫子说什么,他就点点头,活像一只正在低头啄米的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