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你还需要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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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下个周一在学校没有看见阿紫。下课之后,我一个人到学校食堂吃着又干又难吃的午餐,然后坐在向阳处看着窗外的风景,就在我旁边,有两个女生一直不停的说着话。其中一个小心翼翼地抱着羽毛球拍,另一个拿着几本书和巴掌大的手机。两个人都是漂亮的女生,非常开心的笑着。从路边传来了叫卖的声音。到处都有三五成群的学生聚在一起,他们对某些问题自由的发表者意见,不时地笑闹喧哗着。路边上聚集着取餐的学生,来来往往、送餐的车开过。抱着公文夹的教授匆匆忙忙地避着行人艰难地前行。十字路口处戴着帽子的一个女学生对行人发着传单,用手机扫着二维码。这就是大学里最常见的午休时光。但是久违这些景致的我,在眺望之际,却突然发现,这些人每一个看起来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味道。可是他们真的就这么幸福吗?我不知道。不过,总之这个五月的美好午后,人们看起来都是幸福的。而我却因此产生了一种叫寂寞的心情。大概是因为我觉得,我与这种景致是格格不入的吧。

但是仔细想想,自己这些年到底什么时候彻底融入了呢?我想大概是跟老曹在一起唱歌的那个傍晚,那天晚上老曹就去世了,随之给我的生活注入了一股阴冷、干涩的空气。对我来说,像老曹这样的男人到底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呢?可是我找不到答案。我只知道因为老曹的死,能够充分唤起我乐趣的机能已经永远损失殆尽了。我能够清楚地理解这点,但它意味着什么呢?它带来什么样的结果?却完全在我的了解之外。

在那坐了好久,看着窗外的景色和来往的人群。心想或许可以碰见阿紫,但是那一天根本没有阿紫的影子。午休结束后,我去图书馆看图例。

那个礼拜五的下午,阳阳回到寝室说他今天方便,何不去他家玩。

那天下午,他把学校老师交给他的任务完成了。我说:好。这个礼拜我的脑袋里一直蠢蠢欲动,想要逃离学校,去哪里都可以,就是不要待在这个地方。学校的生活让我窒息。

我在下午的时候洗了澡,刮了胡子,穿着白色半袖衬衫。然后和阳阳坐公交车到新京市七十四中学下车。我们在空无一人的寂静车站下车,在那一带走了好久之后,就走进阳阳的家里。在那里做着饭菜,玩着扑克。他家的好处就是可以看见一片裸露着黄土的土地,可以在广阔天地大有作为。但是我们却没有在那片天地有什么作为,只是待在屋子里。我们以不会醉的方式啜饮着灌装啤酒,在阳阳家里我们聊着天,喝着酒消磨着时光。那是一个无聊的下午。傍晚的时候,阳阳妈回来了。阿姨在家做饭,我去帮忙。可是阿姨说不用。

阳阳说我们出去转转吧!于是带着我到了一个广场。那是一个被住宅楼包围的广场,已经站满了人。最中央的位置被跳着广场舞的民众占领着。我们站在广场边缘看着,气氛不错,我们觉得都很愉快。但是提议再走一会儿的时候,阳阳说:“累了,老妈估计已经将晚餐做好了。”真是无聊的一天。后来我们步行回到阳阳家。不晓得为什么到学校外依旧是无聊、寂寞。

到了八点,我们到家了。

”终于是到家啦!走得好累啊。“他说。

”我是没有什么感觉。光是让我觉得你也有累的时候,就够我乐得啦!“我说道。

”我也是人啊!是人就会累。“他说。

老实说,我已经对自己的情绪感知能力觉得可有可无了!在周五夜晚的新京喧闹中徘徊了一个小时,看到了那种混杂着亲情与热情的火热,觉得自己的快乐情绪还是没有调动起来,觉得那种无聊的喧嚣离我还有很远。

吃过晚饭阳阳问我:”接下来准备干什么呢?“

”拿你电脑,看通宵电影吧!我好久没有看电影了。“

”那么我们去阿紫那里怎么样?“

”没什么不可以啊!“我笑着说。

”说不定可以给你介绍一个愿意陪宿的女孩。怎么样?“

”不必了!今天我想看电影。“

”真倒霉。还是陪你看电影吧。“接着他拿着电脑走回来了。我们打开电脑看了一个叫《生死停留》的美国片。虽然我们已经看了好几遍,但是为了消磨时光我们又看了一遍。在凌晨一点多,影片结束。我看见阳阳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关掉电脑。我一边想着心事,一边盯着天花板。最后想累了,不知不觉得睡着了。

到了早晨六点多,我给阳阳留了一张字条:今天有份工要打,先走了。谢谢款待!

我走到车站附近的一家路边的早餐摊一面吃着早餐,一面看着书,等着第一班公交车。不久,店里涌进了许多同是吃早点的人。这时有两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女孩来到我的旁边,其中的一个对我说:“我们可以坐在这么?”

“当然可以。”我说。反正我是在看书,并不在意我旁边坐的是谁。

虽然她们都说不上是美女,却是气质不错的女孩。化妆和衣着都很整齐,不像是那种夜间工作者。我想一定是因为什么事情要早晨出去吧!她们看了同桌的我,流露出放心的样子。这是因为我长得端正,而且昨天还刮了胡子,再加上我又专心地看着凡·伊登的《小约翰》。

其中的一个女孩个子比较高,穿着灰色的上衣配上白色的斜纹裙,拿着一个皮包。另外一个矮个子的戴着眼镜,格子外衣,手指上戴着一只银色戒指。她似乎总有用手指推着眼睛的习惯。

她们都点了豆浆和包子,一边小声谈论着事情,一边慢慢吃着包子、喝豆浆。高个子的女孩好几次转过头来,小个子则好几次摇摇头。因为那里人很多,说话也很大声,听不见她们谈话的内容。好像小个子在愤怒着什么,而高个子女生在一直劝慰着。我于是一面看书,一面交替着观察她们。

小个子女生站起身,走了出去之后。高个子女生就对我说了声“打扰一下!”我放下手机看着她。

“你知道这附近有没有可以喝酒的地方?“她说。

”你是说早晨六点多的时候吗?“我反问道。

”是的!“

”这个嘛!早晨六点,大多数人都没有清醒,在家睡觉呢!“

”这个我知道。“她很不好意思地说道:”因为我的朋友一直说想要喝酒,由于一些事情······“

”那只能去商店买一些,回家喝了。“

”但是,我要搭早晨的客车去通化。“

”那只好坐在那里喝啦!“

她又说:“抱歉,你能不能跟我们作伴,因为两个女孩子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那个样子。”虽然我遇到过各种各样的奇怪的事情,可是在早晨六点多的时候,被女孩子邀请喝酒的事情还是头一次发生。又不好意思拒绝,而且早上的时间又无事可干。于是我到附近的商店买了几罐啤酒,还有一些小菜,和她们一起到旁边的草地上,开启了座谈模式。

通过聊天才知道,她们是一个商务公司的白领。她们都是刚从专科学校毕业出来工作,所以两人成了朋友。小个子的女孩有一个恋人,已经愉快的交往了好久。但是他最近迷恋上了赌博,家里的财产已经所剩无几了,外面还有好多外债,家里人已经不同意与他继续交往了,使得她非常消沉。这就是整件事大概的样子。高个子女生今天哥哥要结婚,本来昨天下午的时候要坐车回通化老家的,但是好来要陪小个子女生,所以今天才要搭最早的车回去。

“你从什么时候知道他赌博的?”我问小个子女生。

她一边饮着啤酒,一边拔着脚边的杂草。“一个月之前啊!就开着电脑,在我眼前。”

“嗯!”我说。“没有在外面赌博?”

“是啊!”

“为什么不阻止呢?”我说道。

“刚开始的时候还是赢钱的,可是后来就一直输,到后来想戒也戒不了了。”

“不过,你不觉得那真是一种煎熬吗?一点也不在意别人的生活。”似乎天性善良的高个子女生说道。

“我没有资格说什么,不过最好彼此谈谈,如果可以戒掉,还是可以在一起的。”

“没有人会了解我的心情的。”小个子女生说道。

街道开始热闹起来,每个人都匆匆忙忙地往车站赶去。我们三个人在闲谈之间,很快就到了高个子女孩搭车的时间。我把剩下的酒留给露天的流浪汉,到车站去送她。当她所搭的客车离开视线之后,我和小个子女生一言不发的走了出来。

“我一会儿还要去打工,就不能陪你了。”我说道。

“好的。刚才真是麻烦你了。”

“一个人的时候不要在外面喝酒,早点回家。”我说。“开心点。”

“好的。太感谢你了。“

”把我的电话号给你,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我边说,边把我的电话写在纸上。

”十分感谢。会给你打电话的。“

我坐在开往打工方向的公交车上,想打电话给阿紫。因为搞不好她又是一个人待在家里。但是响了十声,没有人接听电话。过了五分钟之后还是一样。我打开微信,看见里面有一条信息,是小鑫给我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