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洋法子被射中了后背,后头一看,什么也没有,便匆忙追出了庭院门口,看到黑衣人已经不知踪影,而一群警察则走了过来,其中一个还身穿着特高科的军装,都询问到:“发生什么事情了?”
南洋法子大声回复了句“没事”,又转头对特高科的卫兵说到:“你马上去火车站去看是否有一个盲人女孩乞讨。”
“是。”卫兵回答后,匆匆跑去。
南洋法子扭头走回了庭院,看到凌风正抱着小池野,小池野已经进入了梦乡,而凌风手臂上的鲜血都已把衣服染红,急忙跑了过来,说到:“怎么样?”
“没事。”
“这都流血了,走,进屋去,我给你包扎。”
“啊,不用,我去医院弄就好。”
“怎么,不相信我的技术啊。”
“是有这么点,”凌风笑着说到,然后又说“其实是怕给你添麻烦,我可不想给我喜欢的人添麻烦。”
南洋法子听到“喜欢”二字,脸颊微微红了一些,说到“你因为我受伤,我怎么能不管你,你们中国文化不就是讲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吗?别担心啦,我在日本读大学的时候学得就是医务护理。”边说边把池野接到了自己的怀里,然后开门请凌风进去。
棕红色的瓷砖,微微泛黄的桌椅,一切显得如此朴素,却又是五脏俱全,最为显眼的是一个青色的屏风上悬挂着一张中国全景地图,凌风隐喻感到了这个日本女人对中国领土的野心,感到了整个日本民族对中国国土的侵略野心的蔓延。
南洋法子把池野抱进了卧室,然后从客厅的抽屉里抽出了白色的纱布、一个军绿色的微小包裹和一瓶酒精,走了过来坐在了凌风的身旁。尔后将那个绿色的包裹缓缓打开,只见泛出掠掠刀尖的微光,是一排各式各样的医务专用刀。凌风看着这么专业的配置,开着玩笑说到“这是要解剖啊,还是要包扎啊?”
“呵,一会酒精摸到你的手上,看你还开什么玩笑。”南洋法子微微一笑,也开着玩笑说到。
南洋法子拿出棉花抹上了酒精便伸向了凌风的伤口,凌风伸出右手拦住了南洋法子的手,撇了撇嘴说到:“你可别告诉我,没有麻药!?”
南洋法子:“有啊,只要你肯说实话。”
凌风明白了原来南洋法子还是疑虑自己的身份,装傻说到:“南洋科长,我一刻钟前可救了你的命,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嗯,你救我性命这不假,可贵国不是有句古话,叫公私分明,我欠你的,我个人会还给你,但你对我们日本天皇的威胁,我不得不防。”
“南洋科长,我们中国人也有句古话叫话不明理不透。”
“刚打中我的那个石头,是你打的吧。”南洋法子抖了抖眉毛,振振有词的说到。
“什么石头,你还被打着了啊,伤着没有?”凌风满脸担忧的样子。
南洋法子没有说话,细细打量着凌风,他捂着右臂上的伤口,疼痛的叫了一声,说到:“你看我都伤成这样了,哪还有力气去扔什么石头。”
南洋法子依然没有说话,凌风心想这个女人可还真是驰骋沙场多年啊,看来不来点厉害的,她是不会轻易相信自己了,便拿起桌上的那瓶酒精,自己倒在了伤口上,啊,一声惨叫。
南洋法子略显心疼又震惊的说到:“你干嘛?!”
凌风满头大汗,喘着粗气说到:“既然你不相信我,无非想用这酒精刑讯逼我嘛,现在我自己倒,只想证明我的忠心。”
南洋法子拿出自己的手帕,边为凌风擦拭额头的汗水,边说到:“嗯,你也不要担心,我不会冤枉任何人,也不会错杀任何人,我已经派人去火车站了,如果真的如你所说,也就可以证明你并没有骗我。”
凌风心想完了,完了,这次完了,他说的那个盲人女孩完全是信口胡诌,怎么办,怎么办,他在心里一次次的默念到,可神情却坦然自若的说到:“好,我就等着你的卫兵来证明我的清白。”
此时,一阵门铃声响起,南洋法子前去开门,一个穿着特高科军装的卫兵朝着南洋科长敬了一个军礼,然后附耳轻声说了几句。
凌风冷静的抽出藏在衣服口袋里的手枪,虽然他知道任务是套取南洋法子的信任,可在这危难之际,他并没有别的选择,南洋法子听完了卫兵的汇报,匆忙赶了过来,此时凌风正握着手枪,缓缓得拔出,就在枪口快要露出西装口之际,南洋法子朝着凌风鞠躬说到:“凌公子,刚才多有冒犯,希望你能理解我为了中日共荣之大计所付出的一片忠心。”
凌风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知道是谁帮他化开了这场危机,只是站了起来,极尽平静的说到:“我只希望南洋科长能理解我倾慕你所付出的一片苦心。”
南洋法子朝着门口的卫兵说到:“还不快送凌公子去医院!”
凌风:“南洋科长不是说要亲自为我包扎吗?”
南洋法子一脸歉意的说:“我这儿真没有麻醉剂,我陪你一起去医院。”
“看着你,我已经醉了。”凌风笑着说,然后跟着南洋法子走了出去。
原来是杨窕并不放心凌风,一路跟随着他们,就在南洋法子派去卫兵询问之时,她匆忙赶去了火车站,先花钱买通了卖酒的中年男子,然后乔装打扮为一个盲人女孩沿着铁轨到乞讨,这才骗过了日本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