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心脏病突发住进医院这事儿孟婷不知道吧?”汪晨想想还是不放心,想要从程娜嘴里得到肯定的答案。
程娜说:“这事儿刚才那位大妈没说清楚,老太太住院到底是因为刘海涛被杀,还是因为孟婷去派出所自首说自己是杀死丈夫的凶手被关起来了?”
汪晨无语,看来这事儿只有见到孟婷的母亲才能完全弄清楚。
第一眼看见孟婷的母亲时,汪晨有着在看守所第一眼看见孟婷时同样的震惊。身体本来就瘦的何成秀瘦得只剩下了皮包骨,眼窝深深地陷了进去,看人的眼神有点浑浊,嘴唇几乎毫无血色。
当时何成秀正在病床前给老太太盖被子,她盖得很仔细,深怕有一丝一缕的风钻进被子把老太太给凉了。
老太太睡着了,睡梦中仍然眉头紧皱,脸上原本纵横交错的皱纹显得更深,仿佛心有千千结。
汪晨走进病房,走到何成秀身后,叫了一声:“干妈。”
何成秀愣了一下,慢慢转过身来。
于是,汪晨呆住了。
良久,汪晨哑着嗓子说:“干妈,我来看您了。”
何成秀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牵强的笑容,说:“汪晨,孟婷她……她……”眼泪忽然涨满眼眶,再也说不下去。
汪晨说:“干妈,我都知道了。”
何成秀望着汪晨,抖动着嘴唇问:“你相信孟婷会杀人吗?”
汪晨说:“孟婷她没有杀人,她会没事的。”
何成秀说:“可是警察不相信她没有杀人。”
“这件案子公安局还在深入调查,他们一定会查出真相,您别担心,孟婷她会回到您的身边,她一定会回来。”汪晨安慰何成秀,同时也在安慰自己。
何成秀似乎得到些许安慰,强忍着将眼泪逼了回去。
“奶奶身体怎么样?好些了吗?”汪晨望着老太太那张苍老而又苍白的脸孔,心里又是难过又是担忧。
“刚刚睡着,几天了,病情没有好转,反而还在恶化。”何成秀注意到汪晨身后的程娜,目光中带着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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