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汪晨的背影消失在那扇门后面,曾子木由最初的诧异和不解转变为惊愕和气愤。自己费尽唇舌劝说程娜,劝她跟汪晨保持距离,可她非但没有听他的话,反而让汪晨住自己家里,跟他每天面对面相处。程娜这种做法,显然根本没把他所说的话当一回事。她不喜欢他,不肯接受他,这也罢了,感情这东西强求不得,这个道理他明白。
其实最令曾子木生气的是,程娜竟然把自己也不当回事儿。
汪晨明明是个脚踏两只船甚至多只船的男人,程娜却一再放任自己跟这样一个男人步步靠近。
曾子木顾不得自己这是在程娜家里,顾不得程娜父母疑惑的目光,他一把握住程娜的手臂,将她拉到门外,喘着气说:“你这是在拿自己开玩笑,你知不知道?”
程娜不说话,只是用力地盯着曾子木,曾子木不由自主松开了手。
程娜移开视线,说:“我不是三岁小孩子,我知道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曾子木说:“让他这样一个男人住进你自己家里,这件事你就不该做。”
程娜说:“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我有自己的准则。”
曾子木又急又气,说:“我看你不是被他迷了心窍,就是被鬼迷了心窍。”
程娜说:“如果你不想看见他,可以马上回自己家里。”
曾子木深吸了一口气,说:“程娜,你别忘了自己做为一名警察的身份,刘海涛的死跟汪晨是否有关,目前并没有完全确定,如果杀害刘海涛有他的份儿,你这就是在包庇窝藏罪犯。”
程娜说:“他是不是罪犯,我想我比你清楚。”
对于程娜一意孤行的态度,曾子木感到非常气恼,他认为这叫当局者迷,可他做为一个清醒的旁观者,面对这种局面却是无可奈何。
曾子木确实不想看到汪晨,他只有选择离开。
这天吃晚饭时程母有意把曾子木当做话题搬上了桌面,她首先责怪程娜:“你这孩子,子木专程来看你,你怎么也不留人家吃晚饭?”
程娜说:“他自己要走,我还拉着他不成?”
程母说:“他大概是看这儿有外人觉得不方便,下次他再来,你可得好好跟他说说,留他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