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琳琳的自首没有换来孟婷的自由，这已经让汪晨失望的同时感到后悔，后悔自己缺乏理智，意志薄弱，做出对不起自己对不起孟婷的事儿之后却并没有给孟婷带来任何帮助。
更令汪晨不解的是，杜琳琳自首的第三天便被释放了，理由是证据不足，动机不够，并有扰乱警察办案的嫌疑。
汪晨找到李队长，说：“孟婷跟杜琳琳的情况相似，都是自首，而且一样证据不足，为什么杜琳琳这么快就能得到释放，而孟婷却被一直关押在看守所里？”
李队长问：“你认为我们警察办案不公？”
汪晨说：“岂止不公，不公之极。”
李队长望着汪晨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说：“汪晨，我们认识已经不是一天两天，应该算得上是朋友了，恕我直言，我觉得杜琳琳突然前来自首其实醉翁之意不在酒。”
汪晨愣了一下：“李队长，你这话什么意思？”
李队长说：“也许你比我更清楚是什么意思。”
汪晨说：“你不说清楚，我很难明白。”
“你若一定要假装不明白，我也不便说得太清楚。”李队长说着拍了拍汪晨的肩膀，“有一个女人愿意为一个男人牺牲自己，这个男人已经很幸福了，可我还真想不到居然有两个女人愿意为你牺牲自己，我都有点羡慕你了。”
汪晨微微低下头，尴尬而无言。
自从杜琳琳自首被释放以后，她出现在汪晨面前的次数开始变得频繁起来，那样子那姿态甚至显得有点趾高气扬，好像自己是个大功臣前来邀功似的，尽管她什么功都没有，不过是履行了自己的承诺。也许她忘了自己跟汪晨之间的关系不过是一场交易，无论汪晨是否认同这笔交易，无论这笔交易他们谁亏谁盈谁悲谁乐，对于她来说，那只能是一场肉体的交换。
杜琳琳每次出现都让汪晨避之不及，当他明白无法避开的时候，他索性就不费心思去躲避了。
沉默，一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