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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红柔向主人发问,东阳靖宇大惊失色。常三情急之下上前就一个嘴巴子,呵斥道:“大胆的奴才,胆敢如此质问主人,你不想活了吗?”说完举手还要打。
西门侈制止道:“算了,大总管来了没有。”
常三见西门侈不但没有生气,语气还很温和,就知道自己此举多余,于是忙回答说:“奴才这就去请。”说完转身将红柔拉起来,又冲东阳靖宇招招手。东阳靖宇知道常三打红柔是为了红柔好,于是忙过来问:“二总管有何吩咐?”
“第八,路上要机灵点,自己要当心;这两包是我给你们准备的干粮,还有夫人赏我的一块金子也在里面,带着应急之用;这是两包是衣服,上了车就穿上,在路上最好别让人看出来你们是奴隶;还有我给你准备了几块遮面布,把脸包起来,别人看见你的样子会吓着的。”常三说着哭了出来。“第八,一定要活着回来,回来以后我还带着你到市集上混,一定活着回来。”常三说完抹着眼泪掉头就走。
西门侈看着也险些掉下泪来。常三出去了没多久,西门三律进了大厅。西门三律拱了一下手说:“门主,可以上路了。”
“八律和十律都收拾好了吗?”
“都收拾好了,在大门口恭候门主。”
西门侈听了站起来就出了大厅。东阳靖宇和红柔背上包袱跟在后面。来到大门口,西门八律和西门十律各穿铠甲,手握二丈多长的青铜狼牙棒站在台阶之下。西门侈看了看西门十律,心里暗暗感到惋惜,这么好的一员虎将。
西门十律是西门家族里最勇猛的一员虎将。手里一杆狼牙棒与西门侈的一样,一百零八斤。不过他的战斗力远比西门侈来得强大,更持久。手中狼牙棒一扫有排山倒海之势,单臂一挥有万夫不挡之勇。西门十律不但勇猛而且小伙子长得还特别英俊。二十来岁的年纪,六尺高的身材细腰乍背,瓜子型的脸面如古玉,微翘的嘴齿白唇红,一双寒光四射的眼睛,两道剑眉浑若刷漆,天庭饱满一头乌发披洒后背,头上紫金冠,脚上牛皮战靴。特别醒目的是额头正中一团通红的火焰记,犹如传说中的天神一般。
西门侈越看越觉得纠结。他招了招手走过去,拉住西门十律说:“八律、十律,此去茅山千里迢迢,路上多加小心。”
“是门主,我们兄弟一定小心。”
“时辰不早了,上路吧!”
西门三律看了看东阳靖宇,无奈得叹了一口气,他拉着西门八律到一边小声的说:“八律,我刚才交代的你可都记住。”
“三哥放心,保证万无一失。”西门三律放心的点点头,又冲西门十律说:“十弟,上了路什么都要听你八哥的,不得有所违抗,听见没有。”
“三哥放心,小弟什么都听八哥的。”
“那你们上路吧!”
东阳靖宇和红柔过来给西门侈和西门三律等都磕了头以后,才上了车。常三亲自给放下車帘叮嘱道:“马上把衣服换了;红柔照顾好第八,上了路不要掉眼泪了,知道吗?”
“知道了二总管。”红柔回答。
“早点回来,二总管给你买新衣服穿。”说完一拍马屁股,车就开始挪动了。西门八律和西门十律各自上马,冲西门侈等人拱了拱手就走了。就这样第八开始走上了一条艰难的生死之路。
看着逐渐消失的马车,西门侈心里暗暗祷告,神灵保佑我儿逢凶化吉,只要能活着回来,我西门侈一定多行善事。
其实西门侈非常清楚,长桑真人是否愿意救东阳靖宇还不算是最要紧的事,最关键的是东阳靖宇能不能活着到茅山,人都到不了茅山那什么都是空谈。为了保住西门豹和西门狮不沦为人质,不管是夫人和西门三律多会冲东阳靖宇下手,还有西门十律去茅山寻师学艺的事,夫人肯定会告诉中行文子,他们能让西门十律太太平平上茅山吗?
马车已经在西门侈的视线里消失。不过他还是站了很久才转身回了大厅。西门三律跟了进来,分主次坐定以后,西门侈扫了西门三律一眼问:“三律,有八律和十律护送,你说东阳靖宇能活着到茅山吗?”
“东阳靖宇?”
“哦忘了告诉你了,昨天晚上我给第八起了一个人名,叫东阳靖宇;为什么给他起这个名字,三律你明白吗?”
“三律明白,多谢门主考虑如此周全。”
“我现在担心的是东阳靖宇能不能到茅山。”
西门三律心里清楚,西门侈这么问,很明显已经猜测到夫人和我要对东阳靖宇动手。“门主放心,有西门十律在,一定能安全到达。”
西门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如此最好;三律,近一年多来我西门氏的奴隶增长迅猛,神木之故中行大人赏了一千奴隶,府里的猎狗出售又得一千五百奴隶,最意外的收获是那条蜈蚣竟然换了两千五百个奴隶回来,总算起来增加了足足五千只成年的奴隶;然而西门氏的封地不足,容不下这么多只奴隶,为此本门主焦虑已久;如今好了,得常三之后,府里的收入十分可观,现在府库充盈,本门主打算让你去购买土地,扩充西门基业,三律您看如何?”
西门三律早料到西门侈有此一招,可没想到他如此当机立断。不过他只能装做平和地说:“门主决定,三律照办就是,二总管精于经营之道,是否将他招来一问。”
西门侈点了点头,马上传话将常三叫进大厅。常三正准备出门,听说西门侈传唤就连忙过来回话。“主人,大总管,唤奴才来有何事吩咐?”
看见常三,西门侈和西门三律都像是见了宝一样。西门侈非常客气的说:“二总管,府内准备大片购买土地,你认为如何?”
其实这常三是大字不识一个,根本不懂经营之道,西门侈问他简直是大白天点灯,没用;不过这常三特别精明,脑子转弯也快,西门侈才问完他就马上拱手回答说:“主人,奴才做点经营都是围绕着这市场,听听来往的客商都在谈论些什么,以此掌握点行情,出了这范围奴才实在是两眼一抹黑,什么也不知道,那个叫叫孔,孔什么的。”
“孔子,孔圣人。”西门三律笑着说。
“对对对,孔圣人说,知道知道、知道不知道什么来着。”常三想得是抓耳挠腮。
西门三律哈哈笑了起来说:“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
“对,太对了,就是这个意思,我不知道的不能瞎说,要不然主人会吃大亏,这土地之事大总管精通,还是劳烦大总管,我只能在这小范围里转转。”
西门侈听了正合心意。西门三律瞅着常三苦笑了一下说:“常三,你的口气真是越来越大,小范围里转转就赚回了二十五万布钱,如果让你到大范围里转转,是不是能给我们西门氏赚回一个天来。”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大总管取笑了。”常三嘴里应答着西门三律的话,其实他根本没明白西门三律的意思。不过他灵机一动,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忙说:“大总管,奴才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不知道对大总管购买土地有没有用处。”
西门三律收起笑脸,一本正经地问:“什么事情你且说来听听。”
“大总管是这样的,就在昨天,奴才在秦越人的舍站里,听有几个商人说起过什么市场的相对,什么相对效应,对对,就是相对效应。”
西门侈盯着常三问:“什么是相对效应?”
“主人,奴才哪里懂什么相对效应,不过有一个客商说起土地和奴隶的事情;他的话我记得非常清楚,他说奴隶价格贵的时候,土地价格就会便宜,粮食的价格会反过来逐渐走高;奴隶价格贱的时候,土地价格就会贵,粮食的价格就会逐渐走低,这叫什么规,规,规什么奴才记不得了。”
“是不是规律。”西门三律问。
“对对,就叫规律;大总管真是神人,没在场都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话。”
“呵呵,你少要拍马屁,你说的这个太有用了,近两年奴隶的价格居高不下,现在土地确实要比往年便宜得很多;常三,你之前不也是主张将奴隶抛售吗?现在本总管已经都准备好了,五年以下的小奴隶全部出售,封地上也筛选了近两千多的奴隶出售。这件事就有你常三去办如何?”
“常三听大总管的。”
常三刚才说的倒确实是他听来了,以前的所有都是吕禧教的。这常三也确实是个人才,自从看到了经商中利益以后,他是十分用心,不光在吕禧哪里问这问那,还经常到客商云集的舍站、茶馆、酒楼去听他们都在谈论什么。因此目前他也有点头绪。
还有原本西门三律利用他作采办,虽然价格和账目他不懂也不过问,可市场上的东西确是样样了然于胸,这也为他打下了基础。所以说出来的事也实实在在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