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丹传下将令,生擒金旋者赏十万两黄金,得金旋首级者赏五万两黄金。众胡兵闻得如此重赏,精神抖擞,风一般往前抢去。
金旋见雅丹兵马发动,命令部下兵马全速撤离,按照预定路线行军。金旋在退兵途中,早已设下营寨三处,每一处留有五千兵马驻守营寨,因为雅丹部行军甚为神速,金旋接连弃了三座营寨,退到山区中去。
雅丹一无阻拦,见金旋部只顾后撤,连连丢弃营寨,不由有些轻敌,北也当也以为中国兵马名不符实。北胡兵马因为重赏,纷纷往前,大军随在金旋兵马之后,渐渐进入山区。
山路最初尚算宽敞,行军到达一半,山路突然转窄,只能并马而过。雅丹求功心切,进入山路之后,策马行于前军,让北也当留下,催促后军火速前行。
又行军一个时辰,山路更加陡峭,左侧为深谷,右侧为陡峭山地,雅丹行到此处,正欲观察一下地形,突然发现前方不远处出现黄色伞盖,心中狂喜,大声道:“中国皇帝就在前方,众位努力,以见大功。”
众胡兵闻言,一齐簇拥上前,山路狭窄,胡兵行速却提不上去。黄伞盖若隐若现,就在前方不远处,北胡兵马不觉已经全部进入山路中。
雅丹虽然粗莽,但是不是易与之辈,隐隐发觉不对,正要命令停止行进,只听几声号炮响起,山上突然出现无数中国士兵,轰轰的几声巨响以后,山石、擂木纷纷滚落下来,将雅丹部下顿时截成几段。
雅丹大惊失色,明白已经中了金旋的计策,正要下令突围,遥见不远处高处又亮起黄伞盖,黄伞盖下立着一人,左右两将有两名魁伟小将,正是金旋统领关兴、张苞转上高处,正在用旗语指挥作战。
雅丹虽然计谋不足,却非无能之辈,知道此时被围,中国军队一定设有极厉害的埋伏,因此传命部下,集中突围。雅丹刚刚传下军令,中国军队已经行动起来,山上滚石发动,配合中国强有力的远程攻击利器——巨驽,对胡兵进行疯狂屠杀。
北胡士兵此时过于集中,滚石、巨驽所经之处,顿时哀号连连,血肉横飞。胡将中有机灵者,慌忙传命胡兵分散,以减少敌军的杀伤力。山路狭窄,众胡兵顿时乱成一片。
中国军队并不急于进攻,而是占据有利地势击杀胡兵,以最少的代价慢慢损耗敌军的兵力。关兴、张苞两将则奉金旋军令,率领快骑绕路追杀逃敌。
胡兵大部分都被困于山中,只有不足万人尚未进入埋伏,此时正在集中力量搬运山石,欲要疏通一条通道。关兴、张苞两将率领部下从后包抄上来,此路胡兵方才警觉起来。
关兴、张苞部下精锐异常,又有火枪手相助,因此未费吹灰之力,将这万余北胡兵杀得干干净净。两将又根据金旋将令,命令部下细细检查,不放过一个活口。
此时,雅丹部下将要损失干净,金旋手下诸将分头行动,按照金旋军令,对胡兵展开极有效率的屠杀。北胡兵马大多为牧人中的青壮男子,按照北胡习俗,胡人“上马为兵,下马为民”,兵甲、武器都是自备,因此装束非常杂乱,部分贫困胡兵衣着简陋,在兵甲上与中国精兵根本无法可比。两军此次交战,金旋占尽地利,北胡兵马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张飞身经百战,杀人如草芥,但是见到北胡士兵纷纷倒下,余兵脸上表情凄楚,心中不忍,派人去金旋处请示,是否饶恕未死的北胡士兵。
金旋闻听张飞亲兵讲完,哈哈一笑,道:“翼德杀人如麻,今日为何生起怜悯之心?你回告翼德,异族与我文化相异,我等今日之战,为平北胡之序幕,让他息去怜悯之心,尽情屠杀胡兵,减少我军将士未来作战的伤亡。”
张飞闻言,收起怜悯之心,与姜维、太史慈等将统领重兵,按照计划屠杀胡兵。雅丹身边将领逐次死去,北也当也被擂木击中,身受重伤。北也当见雅丹身边士兵只余二千余众,心知大事不妙,命令亲兵将他抬到雅丹身旁,道:“中国兵马诡计多端,今日我等中计,恐怕凶多吉少,王兄可以扮作士兵,杂于众兵中,然后命令士兵四散奔逃,或许有活命希望。南边士兵遗体甚多,王兄若是事急,可以钻入死尸堆中,或许有活命之望。王兄之袍太过显眼,可以脱下,我穿上以代之。”
雅丹一代枭雄,今日却落到如此凄惨境地,王弟重伤,眼见不治,手下多已战死,只有这少量兵马,困在这山道之中,不由感慨道:“传闻中国士兵兵精将强,尚以为传言为虚,今日所见,方知我等真是井底之蛙。我北胡兵马虽众,但是此次南征,定是有败无胜。我今日统率十万子弟兵来此,无颜回见乡亲父老。”说完,雅丹不顾北也当苦劝,抖擞精神,率领士兵往山上冲击,山上滚石齐落,雅丹部下胡兵瞬间损折一半有余,雅丹也被滚石击中,坠入深崖身亡。
北也当见势不妙,命令亲兵将他身上衣物换下,抬入死尸堆中。北也当又让亲兵传令,让士兵四散奔逃,若能生还北胡,千万勿生南征报仇之心,休养生息,以免被其他部落趁机吞并。
亲兵闻言,洒泪而去,集结重兵,传达北也当之言,众士兵此时逃无可逃之处,闻言后更是乱成一团,满野乱窜。中国军队此时稳操胜券,集结军队,开始下山围剿。胡兵此时战斗力俱无,未到两个时辰,就被中国军队剿灭干净。
北也当一名亲兵名叫呼雷巴,被击昏在地,醒来时已是黑夜,听闻四周中国军队渐次撤去,正要觅机离开,突然想起北也当,扒开死尸堆,见北也当还有些呼吸,将他救了出来。
北也当得到呼雷巴相救,侥幸逃得性命,回到部落。因为他为雅丹之弟,以族中威望又高,被众长老推举为部落首领,在以后金旋征平北胡的过程中,为中国军队制造了许多麻烦。
金旋此战胜得干净利落,以极少数的伤亡,全歼北胡雅丹部落十万大军。此消息传开以后,给北胡其余四路兵马带来极大的心理压力。彻里吉等传令各军,加快行程,决定在金旋重兵陈于东线之时,从中路和西路占些便宜,为雅丹报仇。
而金旋部下四路大军,在代县战役结束以后,迅速西上救援晋阳,准备给柯比龙部胡兵予以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