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倍?通常不是五倍的违约金吗?”团长立刻开始不淡定了。
“呵呵,你难道没看清楚协议吗?”温良山冷笑了一声。
团长看向了刺槐佣兵团的师爷,这个师爷是负责接单子的,他们佣兵团接不接任务,都要由他先说了算。
那个人脸上惨白,面对团长的审视,战战兢兢地说道:“我……我一开始是发现违约金的数额实在是太大了,但是我想着,凭借着我们刺槐佣兵团的实力,走一趟循环城根本没有问题,所以……所以我也就没把合约的事情上报给团长。”
“混账!你这是要害死兄弟们!你知道吗?”团长一脚踹了过去,将他踹出了十多米远,踹得他严重内伤,直接吐出了一口血。
“怎么?现在还要违约吗?”温良山挑了挑眉,话语中满是嘲讽。
“温老先生,可以通融一下吗?这趟行程实在是太危险了,我们刺槐佣兵团能力不足,实在是不足以胜任啊。”团长开始低声下气地祈求了起来。
“团长啊,这违约可是影响信誉的事情啊,再说了,我进循环城那是有急事,这一时半会的,你让我再上哪儿去找一支佣兵来?”温良山摇了摇头,“解约的事情就不要再说了,除非,你们现在就拿出五十倍的违约金来,否则,这件事免谈。”
刺槐佣兵团接下这趟任务的酬金是四千万两白银,五十倍的违约金就是二十亿,他们佣兵团哪有那么多的现钱呢?
团长一下子面如死灰,他看着眼前一脸漠然的温良山,一向是流血不流泪的他红了眼眶,朝他跪了下去:“温老先生,求求您高抬贵手,给我们留一条活路。”
“活路不是不给你,只要你能拿得出钱来,我们立刻可以解约,”温良山的声音十分冰冷,“再说了,进循环城就一定会死吗?你未免多虑了。”
刺槐佣兵团的佣兵们,见自己高傲的团长,居然为了他们跪了下来,一个个五尺大汉也跟着红了眼眶。
陈小井走过去将团长扶了起来,硬声硬气地说道:“团长,咱们不求了,不就是走一趟循环城吗?那就生死由命吧!总有兄弟们能活下来!”
“对,团长,我们不怕!”其他佣兵们异口同声地说道。
万里镖局的兄弟们,纷纷将期盼地目光落在了慕凤歌身上,眼中有藏不住的紧张和害怕。
“别怕,我保证你们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慕凤歌微微一笑,仿佛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一般。
“慕凤歌,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说大话?”年风华忍不住刺了她几句。
“我的自信来源于我的实力,这一趟循环城之行,我早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慕凤歌云淡风轻地说道。
刺槐佣兵团的人万分不相信她,用一种看死人的眼光看着万里镖局的这群人。
于是,有人去路边洗漱了,有人拿出了干粮啃,几乎没有人说话,气氛沉闷而又压力。
慕凤歌照例给万里镖局的兄弟们准备好了一桌丰盛的早膳,今天兄弟们吃东西格外凶狠,像是在吃断头饭一样。
“瞧你们那怂样!还是万里镖局的兄弟吗?”慕凤歌忍不住说道。
“老大,我有些害怕。”一个兄弟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也有些害怕,我昨晚掀开马车的帘子,悄悄地往外看了,外面的场景实在是太恐怖了,吓得我腿肚子发抖,我都想回去了。”
“是啊,那些妖魔鬼怪实在是太可怕了。”
……
“有危险,进马车!相信我给你们制作的马车好吗?那可是你们老大亲手制作的!你们这么害怕,是不是信不过老大?”慕凤歌挑了挑眉。
“没有没有,”众人连连摇头,“老大就是为奇迹而生的。”
“知道就好,相信我,只要你们乖乖地不出马车,这一路上,你们在马车上打牌也好、喝酒划拳也好、聊天也好……都没事!”慕凤歌不以为意地说道。
刺槐佣兵团的人看到他们围在一起用早膳,吃得十分热闹,有人忍不住说道:“一群傻叉。”
“就是,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
“他们这群人进来就是来送脑袋的。”
……
用完了早膳之后,一群人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向了那片灰蒙蒙的原始森林。
慕凤歌让所有兄弟全部坐在马车上,不允许他们出来,她则是和帝夜煌一人骑了一匹雪白的独角兽,走在最前面,为后面的独角兽带路。
刺槐佣兵团的人走在最后面断后,神经非常紧张。
一走进这片原始森林,光线顿时昏暗了起来,周围布满了死亡与阴郁的气息,压得人喘不过起来。
明明是大白天,可是这片原石森林却很安静,安静到偶尔只能听见一两声妖魔鬼怪的怪笑。
慕凤歌将乾坤袋里的萌白放了出去,萌白一蹦一跳地走在路上,路面上深深的杂草、灌木、藤蔓……立刻全部消失了。
魅妖死了数万年,原本通往循环城的路上早已经布满了参天大树、杂草、藤蔓……根本就没有路的影子了,因此,慕凤歌只能让萌白前去开路。
萌白能够催生植物,自然也能够让植物消失,这是它的最擅长的。
温良山看着慕凤歌的那只萌.宠.一蹦一跳地往前蹦跶着,眸中闪过了一抹深思,看来慕凤歌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很快,一群像是丧尸一般的妖魔鬼怪,朝最前面的慕凤歌和帝夜煌像是潮水一般涌了过来,他们没有意识,但是速度奇快、力大无穷。
帝夜煌神色淡淡,微微抬手,指尖迸现了一点白色的光芒,那点白色的光芒瞬间像是潮水一般四泄,席卷了方圆一里。
一里范围内的妖魔鬼怪,全部像是阳光下的冰淇淋一样,瞬间融化了。
这是刺槐佣兵团的人第一次见帝夜煌出手,他们一个个震撼无比,满是崇拜地看着深藏不露的帝夜煌,恨不得给他跪下去。
于是,队伍平静地走过了一盏茶的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