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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别离

第一章别离

夏日酷暑,闷热炎辣,在某一建筑工地里,一群来自社会底层的农民工人,正挺着烈日的暴晒,紧张勤恳地忙碌着,汗流浃背,苦不堪言。而众人身旁,亦稳稳立着一位面善温和,青涩腼腆的年轻人,手持卷尺,左瞧右看,一丝不苟。

这会儿,就在众人勤勤恳恳,忙忙碌碌之际,只听身后郎朗转来一兴奋的声音道:“小可,外边有一大美女等你半天啦,还开着大奔,真看不出来,你小子艳福不浅呀!”话声一落,跟前一老师傅亦乐道:“萧师傅,赶紧去吧,这大热天的,人家一女孩子,多不容易呀!”一师傅又道:“就是,这年头都小伙子死气白咧赖****,哪有人家小姑娘倒跌的。”说着,一师傅又玩笑道:“萧工,你是不是担心你前脚一走,我们的活就不规矩啦?”原来,这面色青黝的年轻人姓萧名可,是此项目的施工员。

萧可亦玩笑道:“你还别说,我还真有点儿担心。”话说一落,便徐徐转身而去,没一会儿,待萧可远去,跟前一师傅不由叹服道:“这萧工,甭瞧他年轻轻轻,可一点都不含糊,眼睛毒着呢!”说着,一师傅亦应和道:“可不是嘛,一天到晚寸步不离,眼珠都不带眨一下。”一师傅又道:“这小子眼珠是毒,可人家在理呀,不似上回那下子,屁事儿不懂,还整天没事找事,简直找抽。”一师傅亦道:“虽说他是个大学生吧,但在咱这伙大字不识半个的农民工前头,不摆谱不装腔,客客气气,彬彬有礼,爷我瞧着心里舒坦。”一师傅又道:“这小子确实不像那伙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秀才。”一师傅乐道:“最要紧的,他还肯赏脸陪我们这些爷们儿喝酒。”一师傅打趣道:“你这老东西,张嘴闭嘴都跑不开这玩意。”说着,众人不觉呵呵大笑。

这时,工地门口,奔驰车前,正站着一位清甜秀丽,亭亭玉立的女孩,焦急万分,心事重重。说着儿,就在女孩儿左等右盼之际,只见一面色青黝,形骸消瘦的年轻人徐徐而出,顿时瞠目结舌,大惊失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立时心疼道:“小可,你是不是受了很多苦,我差点都认不出你啦!”话声一落,萧可淡淡笑道:“那些拖家带口的农民工才苦,跟他们相比简直不值一提。”女孩儿又急道:“我托爸爸给你找的那些个工作,哪一份不比这里强,你干嘛总拒我于千里之外呢?”

萧可亦有些不耐烦道:“我都说跟你一万遍啦,我只想靠我自己。”女孩儿又道:“我知道你害怕别人背后说你吃软饭攀高枝,但我是你的女朋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又不是叫你求我,你又何必多想?再说啦,如今这个世界,别人只看到你拥有什么,根本不在乎你用什么手段,小可,算我求你啦,你就听我一回好不好?”

萧可斩钉截铁道:“对不起,别人是别人,我是我,我只想做我喜欢做的事儿。”女孩儿又哀求道:“你干嘛那么倔呢,就听我一回好不好?”萧可又深沉道:“对不起儿。”过了半响,女孩儿突然冷笑道:“从小到大,我就是我爸妈的心肝宝贝,金枝玉叶,娇生惯养,只要我喜欢的,他们都会想方设法的满足我,不让我受一点儿委屈。也正因为我父母的缘故,打我懂事以来,身边的人都变着儿法的接近我,阿谀奉承,百般讨好,唯独你萧可对我视若无睹,不理不睬……也许,我就是喜欢你的清高直爽,放任不羁。和你在一起,我有一股说不出地轻松与快乐,是你给了我爱情的感觉,可两年啦,无论我如何努力,你对我始终不冷不热,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萧可惭愧道:“对不起,穆子,你很好,很漂亮,也很可爱,一切都是我不好,是我不懂好好珍惜你,爱护你,请你不要胡思乱想。”过了半响,穆诗雨突然语重深长道:“爸爸已经给我订了今晚九点的机票。”话声一了,穆诗雨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一把穿进车里飞驰而去。

车已远去,人影不在,萧可依然木立原地,痴痴遥望,暗暗心道:“我真心的祝福你,穆子,你前程似锦,万里鹏程,而我胸无大志,随性而活,我不能耽误你的前程,时光会冲淡一切,你一定能找到属于你自己的幸福,一路走好,千万珍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几时,只听身后突然转来打趣之声道:“哎呦,可儿呀,这年头清高早就不值钱啦,赶紧把这大小姐追回来吧,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啦,到时你哭都来不及。”萧可蓦然回首,原来是一工地里的同事儿,淡淡道:“打我嘴里吐出来的话,绝不收回。”说着,再不多言,径直往工地赶来。

不料话音一了,此人又朗朗道:“可儿呀,听兄弟我一句劝,你就甭拧啦,赶紧把她这大小姐追回来吧,只要把她伺候好啦,凭她父母的人脉,不出一年半载,这工地不是你说了算,那时候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吃香的喝辣的,人财两得,前程似锦,何乐而不为啊,何苦受这烈日暴晒之苦。”

“给我收回这些混帐话儿,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刹那间,萧可完全换了一个人,满面铁青,怒目而视。

一瞧如此,此人亦不由一惊,又苦口婆心道:“哎呦,可啊,在这年头,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你脑子是不是给喝坏啦!况且是人家这大小姐投怀送抱,你怎么就……”话未言尽,此人突觉眼前一黑,便已四脚朝天,仰翻在地。

原来萧可早已怒发冲冠,势不可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一拳往其下巴凑去,然后又“一鼓作气”,恶扑而来,一把骑到此人身上,狠锤猛打,边打边骂:“我告你小子,我萧可宁可穷死饿死,也绝不会吃软饭,干那恶心龌龊的勾当,……看你今后还敢在我面前胡说八道,乱嚼舌根。”说着儿,又是一阵恶拳猛打。

“萧可,你这神经病,你个疯子,……。”这时,此人又不住叫骂。

萧可气急败坏道:“你小子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好,今儿我要不把你牙打下来,我就不姓萧。”

“你两干什么呢,大家都是一起共事的难兄难弟,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动脚不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四五个大汉突然飞奔而来,一把将萧可狠狠拉开。

“好好的,怎么就打起来啦?”这时,一大汉火急火燎道。

“他就是个神经病,一个疯子……。”一眨眼的功夫,此人已是皮青脸肿,面目全非。

萧可又恶狠狠道:“还敢胡说八道,是不是嫌我下手不够狠呀?”说着,又要猛扑上来。

众人又匆忙劝阻,不住叫喝,一人又道:“可儿啊,到底发生什么事啦?”萧可闻而不应,恶狠狠道:“从今往后,你小子还敢在我面前乱嚼舌根,我就把你舌头割下来。“话音一了,怒气冲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