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的眼泪怎么止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我不想解释,因为我实在没什么可以解释的了。我走过去把喵喵抱起来,抱回了床上。睡到中午,喵喵突然一阵肚子疼,然后她姗姗来迟的例假就汹涌而来了。
从卫生间里出来后,喵喵把刚做的假身份证扔给我,然后不紧不慢地收拾起了行李,她说:“二孬,我没有怀上你的孩子,所以我和你没关系了。很抱歉,我不能陪你走下去了,你自己要好好的。”我万念俱焚:“你要走?”喵喵说:“对,我要回原来的地方上班了,我都已经升为薪酬专员了,我可不想丢掉这份好工作。”
我问喵喵““你确定要走?”喵喵说:“我很确定要走。”我说:“你不走行不行?”喵喵说:“不行。”我说:“你为什么一定要走?”喵喵说:“因为我和你没关系了,你自己做过的事你自己去扛,我没必要为你牺牲。”我说:“可是现在你和我有关系了。”喵喵说:“我不觉得我和你有什么关系——没错,我们在原来确实是亲热过,可这又有什么呢?”
我斜着眼打量喵喵:“你再细想想我们到底有没有关系。”喵喵明白我说的关系是什么关系了,她天真地向我保证:“你放心好了,我是不会把你的事情说出去的,如果警察问到我这里来了,我保证会告诉警察我什么都不知道。”尽管喵喵口承诺不会把我的事情说出去,可是只要警察查到她身上然后审问她几次,我相信喵喵就会竹筒倒豆子般什么都会说出来。古人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夫妻尚且如此,何况我和喵喵还算不上夫妻。
事到如今,我也不掩饰了,我冷冰冰地说:“喵喵,你以为警察就那么好对付?再说了,你以为你就能那么守口如瓶?我觉得你低估了警察的能力高估了自己的毅力。”喵喵说:“你的意思是,只要警察查到我了,我就一定会把你供出来,对吧?”我抓起枕巾走到喵喵身边:“我确实是这个意思。”
喵喵紧张极了,她往后连退了几步:“二孬,你想做什么?”我一把抓住喵喵:“你觉得我想做什么呢?”
当喵喵站在我的对立面时,她痛心疾首地明白了我不仅和别人一样恶毒而且比别人恶毒得更加彻底:“二孬,难不成你还想杀我?”对此我没有否认,喵喵把眼睛张得大大的,似乎她仍以为这是我在跟她开玩笑:“我千里迢迢地跑来和你见面就是为了让你杀我的,嗯,这真是我做过的最聪明的一件事了。”
我捂住喵喵的嘴巴把她摔在地上,飞快地用枕巾堵住她的嘴,然后把她绑成了一个麻花。喵喵拼命挣扎,弄出了很大的动静,眼神中透露着愤怒和不屈,我毫不犹豫地给了她一个巴掌,把她的脑袋都打歪了。
过了好几分钟,喵喵才慢慢地把头扭过来。挨了这个巴掌之后,喵喵似乎清醒了,双眼无光地看着地板,嘴里发出一些呜呜呜的声音,看上去她已经接受了属于她的现实。
我把椅子搬过来,一坐在喵喵身边,轻轻地给她梳起了头发:“喵喵,如果我不杀你,你就会给我添很大的麻烦,所以我必须要杀你。我不是喝狼奶长大的,我不想这么恶毒地对你,但如果我被警察抓了,你就会是证人,你的证言会帮助法官判我死刑,那时我也会觉得你很恶毒。喵喵,你明白我说的话了吗?在现在的情况下,当你选择不和我站在一边的时候,我们中间必须要死一个才能让对方安全。没错,我是很自私,我不想死,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