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求多福吧!”
笑面虎海大胖有些无奈,有些幸灾乐祸,不知道说的是谁,或者二者都有份。
在海大胖看来,目前的蓝依还不值得自己暴露自己的全部力量,要知道处于风口浪尖虽然万众瞩目,但也会成为众矢之的。
二狗坚持着留下来陪蓝依一起战斗,“一辈子,两兄弟!”蓝依想了想就随二狗的便了,而姜峰和小武在蓝依的示意下随众人一起退了出去。
姜峰在门外面一面四处打电话一面焦急地等待结果。
但显而易见的是平时拍须遛马的、在一起称兄道弟、一起醉生梦死的都很忙,忙得不得了,忙的连听完电话的时间都没有,气得小武直跺脚骂娘。
其实想想也难怪别人,力量太悬殊了,恐怕换了自己也一样吧!
最后连姜峰都有点心灰意冷了,看着最后一个号码,闭上眼睛。
这曾经是姜峰最不待见的一个烂仔,曾经想尽一切办法想拜入姜峰的门下,但都被姜峰拒绝了。
姜峰本不愿意拨这个号码的,想当年自己可是让人家吃了几次闭门羹,偶尔碰到了,虽不至于说冷脸相向,但也从未给对方好脸色看。
不过,据说这小子现在在S城混得风生水起,手下据说也有了十来个兄弟,也成为一位大哥了。
姜峰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向一个昔日看不起的烂仔求助,不知道对方会如何奚落、嘲笑自己呢?笑就让他笑去吧,只要他肯带人过来。不过,来的可能性可以说微乎其微,想想看,其实也不难理解,就连平时看起来感觉不错的好兄弟都推三阻四的找一些可笑的借口,不过这个烂仔已是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了。有点心灰意冷,姜峰自嘲地一笑,用尽全身力气将最后一个号码拨出。
电话刚接通,就听见一个男子不耐烦的声音伴随着一阵嘈杂声传来,“你谁呀?你不知道刀哥现在很忙么?”
果然不出所料,连让他开口的机会都没给就让手下的小弟把电话给挂了,看来烂仔就是烂仔,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还记恨当年自己没有收他为徒的事情啊?自己当年的决定看来还是正确的。
姜峰不无自嘲,仿佛看到了一张充满冷笑的脸在眼前绽放。姜峰犹记得当年那个烂仔在他多次拒绝后就是这么带着一脸痞痞的冷笑高傲地离开的。
姜峰一阵失神,手机从手中落下。
风起,仿佛气温一下子下降了好多,有一种说不出的寒意在心底蔓延??????
偌大的酒吧间,此时却是很安静,从极度的喧闹到安静,从拥挤到现在的有点冷清,这巨大的反差会让很多人不适用,特别是还有一群人用一种狼一样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然而,那是说的别人,从小蓝依就在别人的异样的目光下生活,所以,蓝依从来就不在意别人的目光,或者说已经适应也许是无视了别人的目光。自然二狗也是如此,看着蓝依如此镇定的样子,二狗也是心安。自小二狗就对蓝依有一种莫名的崇拜与信赖,与年龄和环境无关。
从太岁侯三进来指挥小弟清场到笑面虎海大胖落锁离开,蓝依连抬头看一眼侯三的眼神也欠奉,一直坐在桌子前吃喝,很认真、很专注,仿佛那一桌的吃吃喝喝的东西比太岁侯三还值得让他关注。
左一口菜,右一口酒,蓝依吃的那是一个嘴角流油,喝的那是一个神清气爽。蓝依不但自己吃喝的很嗨,而且还不住的劝二狗吃喝,直看的众小弟那是一个个嘴角抽筋,太岁侯三更是脸上的肌肉不住的哆嗦。
这让侯三很不爽,非常的不爽。无视了,被赤LUOLUO的无视了,无视到连盘子里的一条翻白眼的死鱼也不如的地步!
侯三的牙都快要咬碎了,肺都要气炸了,反正是身体的每一个器官都不舒服。
侯三暗暗发狠,过一会一定要给这两个不知所谓的小子点颜色,够他开几间大大的染房,让这个小子以后一听到侯三的名字就瑟瑟发抖,让他一看到太岁那就尿裤子。
侯三仿佛已经看到了蓝依俯首帖耳、瑟瑟发抖的样子。
看着太岁侯三的一脸猥琐的笑,手下的一帮小弟再看看在桌子边大快朵颐的仿佛不知死活宛如饿死鬼托生的蓝依,一个个挤眉弄眼,露出更加猥琐的笑容。自己的老板是什么样的货色没有比这些做小弟的更加清楚的了。
在大门“咔哒”一声落锁的声音响起后,在众人的期待中,蓝依终于抬起了头,不过眼光犹自盯着盘干盏净的桌子,恋恋不舍的舔了舔嘴角,“一大坨的恶心的东西巴巴的守在桌边摇头摆尾,让人吃点东西也不安心,这饭菜吃的真的是不容易啊,不容易!不过,现在终于吃完了,浪费可不是件光荣的事。呃???????|”一只眼睛乜着太岁侯三,蓝依一面做出恶心状。
“一大坨?”
二狗愕然,抬起头。
“可不是吗?还真是像。”
“呕??????”
侯三手下的一帮小弟看了看侯三,又看了看蓝依做出的恶心状,二狗的故作糊涂状,只有强自忍着笑意,一个个的脸憋得像便秘似得。自然,侯三也不例外,不过他的脸不是被笑憋得,而是被气的,拉着一张猪肝样的脸,你了半天也没有你出下文。
蓝依叹了口气,“年轻人啊,就是火气壮,不但身体被烧坏了,就连脑袋也被烧坏了,可怜的娃啊,喝点冰水降降火吧。”
蓝依不急不躁,嘴角噙着一丝微笑,看起来人畜无害,宛如春风和煦。
但不知怎的,就是这样的一种表情,让侯三怒火中烧的同时有一种浑身发冷的感觉。
“难道是自己害怕、胆怯了?这简直是一个笑话!”
打死侯三也不会承认自己会害怕,而且还是害怕如此年轻的一个人。但他的表情、他的行动已经出卖了他内心真实的想法,他的脚步不由的后退了几步,想将自己隐藏在几名小弟的身后。
不过,已经晚了。
蓝依甚至连脸都没有转过去,只是一个反手,从邻桌抄起两个酒瓶扔了出去。
玻璃瓶在灯光下闪着让人迷醉的色彩,一前一后两道抛物线在侯三的脑袋上方闪亮会合,“砰”的一声炸开,碎玻璃碴子伴随某种液体扬扬洒洒。
“给我打!给我狠狠地打!给我往死里打!”
侯三气急败坏,太没面子了,太可恶了!
侯三已经忘记了自己原来的初衷,一挥手,众小弟举起刀棍呐喊一声朝蓝依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