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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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陈强生参加工作(疯女人事件)

得知强生回大齿镇工作的消息之后,梅花心中暗暗高兴,但又隐隐约约感到害怕,她高兴的是儿子能为国家和人民做事,而且放弃大都市的舒适工作,甘愿到贫因山区锻炼,这种精神太可贵了,让她感到害怕的是几年前那件莫须有和人**之事,儿子能放过自己吗?她不得而知,听天由命吧,她这样想着。两天以后,强生在大齿镇正式接任职务。他在接管镇法庭工作时,没有工作遗留问题,但在派出所接任工作时,离任所长拿出卷宗对他说:“强生同志,我在这任所长期间,工作基本满意,只是有两案件没有查明白,很是遗憾。一起是入室强奸,一起是未遂强奸案,我已经没有时间了,就把它转交给你吧,你年轻有为,知识又多,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查个水落石出的,详细情况请你阅读卷宗,不过案件好像牵扯到你父亲!”表情一下子紧张起来。离职所长看到场面很尴尬,很快附和着说:“没什么,没什么,我不过随便说说而已!”说完他匆匆走了,好像话里还带着话。强生虽然也知道这里边有些疑问,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去问,又不便去问,他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接任了工作,开始了他的为官生涯。

强生的工作热情高极了,工作日程排得满满的。他把要做事情,详细地写在纸上,张贴在全镇各行政村或大的自然村醒目地方的墙壁上,让全镇老百姓坚督执行。那天他刚把告示贴完,回到派出所坐下想喝口水,却听到外边传来的杂乱的人声。他让一名干警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不一会,那位民警回来了,淡淡地笑着告诉他:“不是什么稀罕事,又是疯女人闹事她把一户人家的柴草垛点着了,并用两根木棒夹着一只死老鼠,在火上烧,一边烧,一边吃……”强生一听说点燃了柴草垛,便立刻站了起来,并表示要干警们一起前去制止。这时教导员不紧不慢地走上前去微笑着告诉强生说:“这疯女人点燃柴草垛,不是一两次,也不是三四次,而是多次了,我们已经********不必去管它,我们老所长在任时,就是这样,他常对我们说:‘派出所的工作,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我们的原则是:民不告官官不究吗?’”强生听完教导员的话,有些生气,他重重看了教导员一眼,加重语气说:“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从我这一任起,严格说从这一刻起,”“民不告、官不究”的原则要改一改了,派出所要为人民服务,要有所作为,当然不能有过,民不告,只要我们知道,就要究!必须究!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本来就有过,上级派我们到这个地方工作,就是要我们为官一任,保一方平安太平,能当什么老好人,太平官,这不符合党和人民的要求。走,咱们去追追这疯女人,看看她是哪个村的,家里还有什么人,是什么原因让她长期流落在外,危害社会,于是四五个干警在强生的带领下,出了派出所来到出事的地方,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年龄在四十岁上下满脸灰尘,衣服长短不齐,已经分不出什么颜色,赤着脚。干警们说那就是疯女人。只见她傻笑着,一边吃着死老鼠,连说好香好香;一边用木棒打火,又说好玩好玩。柴草垛的女主人叫苦不迭连呼:“倒霉,倒霉,”这柴草垛因怕烧,换了几个地方,可是还是防不住被烧了;另一个接着说:“你不知道吧,这倒霉的,可不是你一家,她每天在外跑,到哪里烧哪里,碰到什么烧什么,就是说她到哪里,哪里倒霉,就是街道上做生意的店铺前,她也去点火并随地屙尿,随地睡觉,哎!这种事总该有个人管管;”这时候,旁边一个高个子中年男人开腔了,他说:“这种事按说派出所正该管,可是谁去汇报呢?如果没人汇报,派出所的人就是看到了,也只当没看到,或装着没看到,“民不告官不究”吗?这是咱派出所多年的老规距了……”听到这里,强生红着脸走上前去,大声地对这位男人说:“这位朋友,我是派出所的新任所长,你批评得好,我诚恳地接受。”接着他环视四周,给四周围观者,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告诉大家说:“从今日今时起,凡危害社会的事,不管大事小事,我们一概都管,并且一定管好,还大家一个安宁和谐的生活环境。只是这个疯女人,她是哪个村的人,我们不知道,谁若知道,可以给我们介绍一下她的家庭情况,并协助我们,把这女暂时控制起来。”那位男人一听乐了,他笑着说:“这有何难我来办,于是他向着那疯女人笑笑,并打着手势,那疯女人果然很听他的话,扔掉了死老鼠,和手中打火玩的木棒,接着按照强生的意图,一步一步哄着那疯女人进了派出所,后来上了警车。接着那位男人自告奋勇,又有些自豪地说:“这疯女人家住咱镇齿子村,西北角,她爹叫赵头,她家旁边有条河,我在那里捕过鱼,她爹曾经买过我的鱼。”疯女人被控制住以后,强生对这聪明机灵而又热情的男人表示感谢,接着他带上两名干警,开着疯女人上的那辆警车,向疯女人家驶去。他们很快来到齿子村赵头家。听着警车响声,老赵头从院子里,走出来,看到警车和几个干警,吓得直往后退,强生笑着对他说:“老先生,不要害怕,我们是镇派出所的,今天中午,你们的闺女,可能是吧,她在派出所旁边点燃一农户的柴草垛,被发现了,我们把她送回家,交给你们,现在就在警车内,你们把她领进屋吧,我们是专程送回家的,也顺便想了解下家庭情况,你们可能不懂得吧,随便点燃别人的柴草垛,那可是违法行为。一个人疯了,也就是神经了,对自己的行为不知道,但作为家长的是有责任的。所以家长应该管管,就是限制她的自由,不能让她随便乱跑,随心所欲影响他人,危害社会。再说疯子是老话,现在叫神经,虽然不敢说可以治好,但肯定地说可以大大减轻,只要保持心情舒畅,一般不会重犯,更不会加重”听到强生说话,老赵头老伴赵老婆子,从屋里走出来,站在老赵头旁边。老赵头于是对强生说:我们这闺女犯病差不多二直多年了,开始时,不吃饭怕见人后来就乱喊乱叫,打人骂人,我们先后花去好几万元找人治,都没有什么效,病情还是渐渐加重,我们实在没有办法,只好任其下去,为怕闹事,我们经常用绳子把她拴起来,这次是跑了,我们不知道,当然也不太在意!哎,她小的时候,事不太多,我们也不觉得怎么着;后来她慢慢长大了,各种事都增加了,我们感到有很大的压力,为了减轻些负担加上她已成人长大,我们给她寻了个婆家,并把她嫁了过去,可是她不断犯病,婆家又把她退了回来,后来就越来越严重,住医院、打针、过电都不起什么作用。直到现在,吃喝不知道,屙尿不背人,好端端一个闺女,就这样给毁了。她披头散发,满脸灰尘,衣服裤子长短不齐,长年不换,和衣而卧,随地而睡,已经分不出什么颜色,她满身骚臭气味,真让人心寒!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说到这里老赵头气得浑身抖动,声音发颤,他颤抖着提高嗓音说:“这都是那个该死的陈”,刚吐出个陈字,赵老婆子急忙上前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干笑了一下说:“你胡说什么呀,陈事,陈事,不说了,不说了”。强生一下子给弄糊涂了,不过她猜赵老婆子和老赵头两口子一定有极大的隐情,但他们不好意思说出来。所以他不便再追问下去,只好停住话不再问了,接着他转过身去,向着同来的两位干警说:“你俩都带钱了没有?借给我用用?”两位干警各自掏200元钱递给他,十分报歉地说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就带这些,不知够用,不够用?”强生接过钱说:“够用了,够用了。”接着他掏出了600元钱,对老赵头两口子说:“今日带钱不多,这一千元,你们先收下,为你们这可邻的女儿治病,我回派出所给市精神医院打个电话,联系一下,等联系好了,我们派出所负责把你那神经闺女给送过去,另外我们向上级民政部门反映一下你家的情况,希望能够得到经济扶持。说吧强生回头对两位干警说:“你俩的钱,刚才我已经说了,是借的只是急用,下月工资来孓还给你们。”临走时,强生再次告诉老赵头,治你闺女的病要有耐心,不要急燥,你闺女还年轻生命力十分玩强,只要坚持不懈努力治疗,病情定会大大好转,千万记住再不要让她乱跑了。强生一千叮咛万嘱咐之后,才缓缓驱车走了。

强生一行走后,赵老婆子想起风才的话,头上冒出了汗,她用手慢慢擦去头上的汗,心想到好险啊!若不是自己捂得有时,自己那个没眼色的死老头子,还真敢说出陈再兴来,县广播站播多次了,陈强生大学毕业,回大齿镇工作。担任镇派出所所长,就是刚才那小子,他可是陈再兴的儿子,如果得罪了他,还真不知道以后会有什么可怕的后来。不过自己的孙女大辩正在追那小子和他谈恋爱,说那小子人挺好,正派。哎,“俗话说:人心隔肚皮,虎心隔毛尾,是好是坏只有时间长了才能知道,听天由命吧!”她这悲观地想着,接着她心神不定地推下老赵头说:“老家伙,你可真是冒失,难道你忘了,他是陈再兴的儿子。这孩子从小就不大在家,常住外婆家,大一点开始上学还跟大辩一起到咱家玩过。你可能没有印象吧!后来这孩子就一直上学,一直上,直到大学毕业,他在家时间短,咱村是个大村,人又居住分散,不少人不认识他,我也着实不认识他,只是听别人说了,回想回想脑子里有点印象,他也可能不认识咱们,要不怎么没有个称呼呢?老家伙,你是不是认识他?”老赵头满脸愁容,摇了摇头,没有好气地回应道:“你这个老婆子,你不认识我怎么能认识!”赵老婆子抬起头来,有点惊讶地说:“老家伙,我不认识你可能认识啊,不是前天晚上,你唠唠叨叨说什么,‘那坏家伙的儿子回来了,当了镇派出所所长,咱去县公安局报案的事,不能让他知道,要是他知道了,不就麻烦了吗?哎,早知道这样,咱也不告了,冤死算了!’”老赵头有点生气地说:“这些年一提起姓陈的,我都气不打一处来,我知道你怕我惹出麻烦,所以捂我嘴,可我实在太气了,要不是当初出事时,再兴爹妈给咱们磕头打跪,再兴爹又为这事悬梁自尽,咱早把他告了,昨能不到现在。至于强生这小子我是真不认识。老婆子,刚才那小子给咱那一千元钱怎么呢?看来他好像是好心,不过也说不准:坏爹怎么会有好儿呢?所以这钱咱现在不能使,先放一放,等等看再说……”老两口就这样悄悄说话,显得极度的心神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