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夫一听笑了,说:“刚开始你怎么不找我,一定是自己揪的吧?”
胡歌吃惊地问:“你怎么知道我揪了?是的,一开始我看长了一个小紫疙瘩,是揪下来了,当时也没咋地呀?”
许靖思认真的听着,没插嘴。
徐大夫照胡革的头轻轻拍了一下说:“躺床上,裤子脱了,把你的蛋蛋露出来。”
胡革听话的照着做了。徐大夫仔细看看胡革的****,笑着说:“嗬,好几个眼。别动。”说完转身取来医用器械盘。
许靖思见徐大夫胸有成竹的样子,知道不是什么大病,也放下心来,便问道:“徐大夫,这是什么病,怎么得的?”
他徐大夫一边给胡革上药,一边给他俩讲起这种病因:“这在他们国家叫什么我不知道,但咱们的老战友都叫它‘草爬子’。”
“草爬子?”胡革仰面躺在检查床上,一见徐大夫这么说,一下子就心里一块石头落地了。心里一轻松,好奇心就上来了,抬起脑袋问。
徐大夫一笑说:“快躺好了吧,小心乱动,我一不注意把你阉了。”说完哈哈笑了起来。
自从斗蟒他给胡革上过药以后,他倒是对胡革挺有好感的,认为这年轻人勇敢、肯干,特别是胡革上次发烧还坚持工作,给他留下的印象就更好了。但那时出国的年轻力壮的人多,得病的人就少,所以徐大夫和大家接触并不多。今天胡革来了,徐大夫就免不了和他开开玩笑。
许靖思在旁边也笑着说:“听着了吗?老实一点。你就听我们聊吧。”
胡革“唉!”的一声,乖乖的躺下不动。徐大夫一乐,和许靖思使了个眼色,相视一笑。
徐大夫接着说:“其实这草爬子在我们国家也有,只不过分布没那么广。我了解一下,可能在中国有的农村就有。其实它就寄生在动物身上没毛的地方。老百姓叫它扁虱。”
“欧?我听过,一般在猫狗身上就有。”许靖思说。见徐大夫点点头他又问,“可没听说它还在人的身上长啊?”
徐大夫说:“应该也有,但很少,所以我们没注意。在这儿就不同了,它的数量大,分布广,人要是呆在那个环境就很难幸免。”
胡革吸了一口冷气,急忙扭头问:“好治吗?会留下病根吗?那我这——”
徐大夫和许靖思都听出他的话外音,扑哧一声都笑了。徐大夫笑着说:“放心!耽误不了你娶妻生子。”
“啊!那我就放心了!”胡革大声说道。
许靖思小声快速对胡革说了一句:“翟霞。”
徐大夫一愣,问:“什么?摘下,摘什么?”
这回轮到许、胡二人笑了。
许靖思忍住笑说:“没什么,不摘什么。哎,徐大夫,那以后要是再遇着草爬子怎么办?”
“开始不用理他,等两三天长到能看见它时,就用碘酒在它扎进肉的地方涂上,一会儿碘酒渗进皮肤,它就缩出来了。要不你硬揪,它的脑袋就断在肉里。就像胡革这样。”
“欧——”两人茅塞顿开。
“像胡革这样,就得打消炎针了,要不,弄不好就真可能,啊——哈哈哈哈!”徐大夫挤了一下眼,笑呵呵的准备注射去了。
502公里的铁路线作为一个战略阶段胜利通车了。所谓通车,就是说从起点0公里开始,到502公里,也就是M城站,具备了全面通车条件。但距全线贯通还有三分之二的工程正在修建,所以离正式运营还远着呢。但这502公里的建成在现实上却有深远的意义。一是这条铁路几个发达国家都拒绝援建,而且,国际上对刚刚恢复经济发展的中国并不看好,不相信中国有这个能力。现在局部通车,有力地向世界证明,中国,不仅能搞好自身建设,而且能在国际上发挥“国际主义精神,能够支援世界革命”。二是,这段铁路的通车将结束靠汽车运输建铁路物资的“少、慢、差、费”被动局面,向着“多、快、好、省”的良性循环发展,为以后的建设奠定了基础。
为了庆祝会战胜利,全线开展了庆祝活动,指挥部召开了盛大的庆功大会。中央派要员参加,还拍了电影在国内各地上映。但有个现象引起了中央的注意,那就是在大会现场,不仅台下的援外战士,就是在主席台上就座的援外领导,包括指挥部总指挥长,也在忙着低头卷旱烟抽,而且不时的拿自己的旱烟盒相互礼让。
据说这部片子叫******总理看到了。当周总理了解原因之后,久久没有说话。随即指示:“不能叫我们的援外战士再继续这种状况了,由国内供应香烟,国家承担一半价格。”于是,各单位负责采购的管理员,从基地大卖部买回了一批上海烟厂的香烟。这些香烟都是从国内运来的,而且只有“大前门”“飞马”“光荣”等几个牌子的香烟。不过还都带过滤嘴,这在当时是很新鲜的,一看就是“特供”香烟。
但是,由于国内物资供应紧张一时不能缓解,出国人员回国时往家带东西的诱惑并没有减弱,所以,虽然国产香烟只卖一个半先令,也没使大家扔掉旱烟。因为,一盒香烟尽管国家承担一半的价格,还是能买一斤半“顿巴谷”。这一斤半旱烟可以抽一个月,而一盒烟也就抽一天。这笔经济账谁都会算。
这是特殊时期特殊的现象,不可苛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