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蓝告辞道:“我先走一步,两天后来取货物!”
“不远送,恕罪!”吴三叔道。
吴蓝掀帘离去。
吴三叔看着桌上的金子,心下思量,这确实是一笔占尽便宜的生意,不做白不做。来人送礼出手大方,必是有钱的主顾。因此,他毫不生疑——反而酝酿,如何说服西门庄多给他一些本钱,买来更多货物,赚取暴利。
西门庄请来庙里和尚给周春娥念经,并发送到大兴寺埋葬。近一个月,他未曾出门。生药铺他也顾及不上,主要是他相信吴三叔有经验,能把铺子经营得有条有理。而且——这么多年来,吴三叔兢兢业业,为他赚了不少银子,他都很少插手药材铺的事务。所以,吴三叔说最近生意红火,问西门庄要五百两银子做本钱购买药材,西门庄爽快答应。
西门庄觉得在家阴闷,决定出去走走……先到衙门,见了知县,问起出告示引人领刀之事,有眉目不曾?知县道:“贵府的案子,我让心腹姚都头在办!我看他的洞察力,胜过我,且做事卖力!”
知县叫进姚都头问:“西门府上案子办得怎样了?”
姚都头道:“卑职正全力调查,一定尽力为西门大先生的娘子昭雪!”
西门庄迫急问道:“出告示引人领刀之事有眉目不曾?”
姚都头如实道:“还没有,告示贴出一月了,无一人****来领刀!”
西门庄丧气道:“凶手一天抓不到,我就要提心吊胆地过日子,真不是滋味!……不能抓到凶手,凶手再不要回来,我也就不想多追究了。我厚葬了春娥也算对得起她了!”
姚都头道:“西门大先生的心情在下理解!最近沙河县盗贼横行,凶案也接二连三地发生,真是令人头痛。凶案比失窃案更可恶,在下定当鼎力办案,还大先生一个公道!”语气虔诚、坚定。
西门庄问:“都头那天说那柄匕首对凶手很重要,他不亲自来衙门认领,也会让自己信任的人来认领!可刀一直没人来认领,这又说明了什么呢?”
姚益利顿了顿,说道:“大先生既然提出这样的疑问,在下就如实说了……在下是这么分析的,这把刀可能不是外面人的,而是大官人府上某个人的。这个人杀了周春娥,为了毁灭证物——从院里把刀直接扔到了墙外!”
“刀上有血吗?”
“没有。凶手丢出去时,肯定擦干了上面的血迹!……后来在下才想到,周春娥身上的伤口,正是两刃匕首留下的。在下推理那把刀应该就是杀死周春娥的凶器!”
“都头这样说,我不接受……一定是那次闯进府来要杀我的白衣女人作的案,我亲眼看见她越墙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