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益利试图开门出去,但门被人从外面锁了,他打开窗子,从里跳了出去,到了外面,才想起,他曾经来过这间屋子。对,西门庄带他来的,他家的一个叫莲儿的仆妇在里面上吊,转眼却又失踪了,他到这来查案,却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连屋顶都看了无任何迹象。原来奥秘就这里。难道这个暗道是这个仆妇挖的?不,不可能?挖了有什么好处呢?难道是要把西门府的东西偷了从这运出去,可西门家自始至终没丢过东西啊!而且为什么是上吊的时候不见了呢?西门府曾丢过一次银子,可这个仆妇早已从沙河县销声匿迹了啊!莫非她又回来了?回来从暗道中偷走了银子?林光头的死和府上其他人的死跟她有关吗?她为什么要杀他们呢?他丈夫被西门庄赶回了徐州,她要为她丈夫报仇?可是她住在西门府上,也用不着挖暗道杀人。再说了,他失踪前后都有人离奇死亡,这应该与她无关。
姚益利苦思冥想着,小厮站身后恭候着。
姚益利跃窗而入,又进了屋子,然后爬进暗道,他要看看暗道到底通向那里!
小厮拿着火把,小心翼翼跟在姚都头身后。呛鼻的尸臭味熏得他们作呕,他们凭借微弱的火光,看到两具尸体,一具还未完全腐烂,另一具只剩下骷髅。小厮被唬得浑身哆嗦,踉跄地跟在姚都头身后,终于到了洞口尽头,上面微弱的天光照射下来,他们爬了上去。看见一个穿白色衣裙的女人正吃劲地把那大红漆柜往一边移动。白衣女人见了姚益利,不顾一切奔了出去。角落里,一个人四肢无力地朝天躺在地上。
姚益利走近,府下身一看,心不由地抽搐了一下,是西门庄。他胸口上插着一把匕首——双刃的,雕花木柄,正汩汩往外流血,红殷殷的,染红了衣服,并流淌到地上。他双眼紧闭,眼窝发黑,嘴唇松弛,头发蓬乱。他摸着他细微的脉搏,感觉他的生命已经由奔腾的泉源变成了涓涓细流。
姚益利站起来,对小厮说:“你快去叫郎中来,救醒西门庄,然后叫人把暗道的尸体弄出来,我去抓住逃走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