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顾照看好你的心肝儿,这不干你的事……”明柳丝故意又猛地抽打秋菊,把孩子吓得哭的快没了气,林冷雨只得抱孩子离开。明柳丝看着林冷雨背影冷笑道:“吓死你的脓包孩子才好呢!”
明柳丝打累了,放下鞭子,令道:“以后不要跟那克夫的寡妇说话,你别忘了你是我厨房里的丫头。”
秋菊忍受着疼痛,点头答应着,然后抽泣着去了——
明柳丝还不解恨,又指桑骂槐地大骂了一阵才罢休。
至晚,西门庄喝得醉醺醺回来,径自去了林冷雨屋里,她哄着孩子睡着了,害怕吵醒孩子,哄他到明柳丝房里睡……西门庄摇晃着身子去了!
明柳丝房里还有灯,推门而进,见妇人和衣而睡,西门庄眼神迷离地问:“小贱人,怎么还不睡?”
妇人向里侧着身躺着,不理睬西门庄,他想起姚益利说的话,便对妇人心生罅隙,摆出一副醉态道:“小贱人,起来,我问你,你跟马曦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妇人哭泣有声,不答半句话,显出百般委屈的神态。
西门庄看她不答话,装着可怜的样子,心生厌烦,拿起鞭子,猛地向妇人身上抽打去……妇人转过来时,脸上挨了一鞭子。
西门庄命令她起来跪下,妇人只得战战兢兢地下床,跪地哀求道:“大先生,放过奴吧……奴跟谁都不会跟马姐夫有染呢?他是大先生女婿,奴是大先生的娘子,算是他长辈了,怎么可能这么一点礼仪廉耻都不知晓呢?而跟他有什么瓜葛!”
西门庄冷笑道:“你跟马姐夫无染,那你跟那个野王八有尾首?”又是一鞭子打在她身上。
妇人哭泣道:“奴自从嫁于大先生,从无二心,怎会与野汉子有见不得人的勾当呢?”
西门庄不信,趁着酒性,鞭子雨点般打在妇人身上,打得她杀猪也似地叫……秋菊去茅厕方便,路过妇人门前,听主子要死要活地哭,不由在外偷觑,妇人正被西门庄王死里打……不想被梅香看见,过来二话不说,狠狠地拧了她一下耳朵,呵斥道:“狗奴才,看什么呢?”
“看五娘被大先生打呢!”秋菊小声道道。
“这下称你的心了,有人为你白天挨打报仇了!”梅香踹她一脚,命令道:“滚,狗奴才!”
秋菊嘀咕着走了,梅香自个儿站在门外偷看。
“我看那药材铺子就是你跟那野王八合伙骗走的。”西门庄一鞭子用力抽在明柳丝脖子上,顿时留下鲜红的鞭痕,梅香看了,全身发麻,心上滴血,好似打在她身上。
“奴嫁给大先生,从来不是为钱财,何故要起歹心骗大先生药材呢?”妇人哭丧道。
“马姐夫所买房屋,是不是方便与你约会的?”西门庄揪着她的头发,恶狠狠地问。
“马姐夫买房……奴着实不知此事!”妇人一口咬定。
“我看就是你和你的情人逼迫马曦写了字据,才把我药材铺骗走的!”西门庄坚定道。
妇人坚决不承认,西门庄打的更狠了……直到妇人没有力气叫喊,晕倒过去。梅香见出了事,冲进去,跪着向西门庄求情道:“大先生,饶了五娘吧!五娘忠心于大先生,从未做过对不起大先生的事!”
“马姐夫身上的汗巾儿就是证据,还说她忠于我,胡扯!”西门庄怒气冲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