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局要回了自己的摩托车,出了警局,己是夜十二点。我是没脸去见张宇,所以将就找了家小旅舍。
晚上睡觉,突然想起忘带了那种叫法华林治血栓的药,脚又开肿得厉害,让我|苦不堪言。
我会不会就这样死去?
活着虽然失败,耻辱,被病魔恐吓,孤苦,看不到希望。可是,就这样死了,我怎么会甘心呢?
我开始恨起谭敏这个无事生非的女人。
张宇打来电话,问我在哪里?
我说我在赣湘楼。
张宇:那你怎么不来章源?
我说:不必了。我就在赣湘楼住一晚,明天还要回去上班。
未了,我突然想起向张宇问谭敏电话。谭敏你这死三八,你害我不得安生,我也要烦死你。
做刑警很了不起啊!我拿起手机打了谭敏电话。电话那端响起谭敏慵懒的声音:喂,我谭敏,你找谁?
我气不打一处来:我知道你是谭敏,我就找你。我吴伟臣。
谭敏:哦,吴伟臣,你有什么事吗?你不是跟张宇一起在章源吗?
我:我不在章源,也没有跟张宇在一起。我在赣湘楼。我忘记带药了,我脚血栓,脚肿的厉害。如果我的脚有事,我一定找律师控告你。
谭敏好像很慌了:啊。有这事,你怎么不早说?是哪种药,我马上帮你买了送来。
我:法华林。但一般的药店没有,人民医院有吧?但现在这时候医院药房都可能没人值班了,你怎么买。?
谭敏似乎激动起来:法华林是吗?冶脚血栓的。好,就算掀了整个医院,我今晚也必须帮你把药拿来。
二十分钟后谭敏果然开着警车呼啸而来,急匆匆地敲开我的客房,我门没反锁,所以她直接冲了进来:我拿到药了。
我已经很疲惫地躺在床上,脚用被裖垫起:是法华林吗?
谭敏:法华林也有。还有一种药叫法华利莎,一盒花我四百,只有五粒,一天一粒。
我说:法华利莎是比较贵。我一般都吃法华林的。
谭敏从手上药袋里拿出法华利莎拆开取出一粒,再用口杯倒了一杯温水给我:你伴着温水把药服下吧。
我服了药,心底担忧少了,朝谭敏说:谢谢。药品的钱我以后会还你!
谭敏搬了个櫈子大大咧咧地做在我床前:谁要你还钱啊。要是在乎钱我就拣那种法华林买了,几十元一盒,一盒就六十粒,一天一粒,够你吃两个月的。
我:其实就法华林也行的。它可以控制血凝。
谭敏:你这种症状究竞要吃药到什么时候?
我:医生说血栓形成后大概要坚持半年或者一年吃药控制。这么晚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谭敏:我不放心你。今晚我守着你。这么多年来每晚睡觉我都会在半夜噩梦中惊醒:或许是因为失去家的原因,又或许是身体不好的缘故。但这一晚我睡的特别香甜。
睁开眼,天已经亮了。很意外地发现谭敏还做在櫈子上把头靠到我床上睡得正香。
谭敏。你一个美女警察。因为不放心我的身体而一整晚就这样在我的身边守护着我吗?
这世间哪有这么傻的美女警察?
莫非在你心中我还是你最美的初恋?余情未了?如是这样的话,那么,只要你愿意,我还是可以和你再续前缘。你曾经是我的菜,我先偷着尝了,尽管后来你又被人偷着吃了,可我现在饿了,我也不会去在乎,我依然可以拣起来吃。
我心里邪恶地想着。并且付诸实施。我把身体做起来一点,伸手就去抚摸谭敏的脸。岂料我的手还未触及到谭敏的脸,谭敏己经惊醒,霍地站起来:吴伟臣,你干嘛?
我脸皮够厚的:我想摸一下你的脸而已。你别躲。
谭敏似乎被我激怒了:吴伟臣,你人渣,流氓,王八蛋,连警察也敢******,我现在就把你拷起来。
当我是吓大的啊。我心里想着这一句,但不敢说出来。
谭敏一边怒吼,一边伸手向腰间摸手铐,却发现手铐不在身边。一时尴尬转了念头道:算了,算了,跟你这种流氓也计较不出什么,我走了,你好自为之。一转身,急匆匆地就想走。
谭敏,你等一下。我说。
谭敏立马停住,脸上余怒末消:吴伟臣,你还有什么事?
我认真起来:我身上没带钱,你能帮我叫份早餐吗?
谭敏乐了:吴伟臣,吴伟臣,你都没钱吃饭了这时候还敢得罪我?真是人才啊。
每一个人都有自已最美的初恋。记忆里谭敏在全校运动会上青春勃发的身体,矫健的身姿深深吸引着我的眼球。所以,当校长在主席台上宣布此届500米全校女子赛跑谭敏得了第一名,我便深深记住了她的名字。并且开始留意她。
那一年,我在池中二班,她在池中四班。
我们那时教室楼是四三二一排的,这样,每天上学放学要经过四班我总爱向班内多瞧上几眼。时间久了,我准确地记住了谭敏的座位。
这就是所谓的暗恋吧?如果时光能够停留,我多想永远停留在那个年代。每天,只要能通过某一个窗口,看到某一个人的身影,我心里的快乐就己经满满的。然而,毕业季很快来临了,我感觉我应该向谭敏表示点什么。于是,我花了一个整晚的时间密密麻麻在几张材料纸上向谭敏写了一封情书塞进信封装好,准备亲手交给她。
第二天早,我故意在四班教室门口等着谭敏。谭敏挎着书包跑过来了,我拦住她:你叫谭敏吧?我叫吴伟臣,这里有封信有人叫我转交给你。
谭敏楞了楞,伸手接过我手中的信封问我: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我心呯呯乱跳,却依然故作轻松地说:你体育健将,谁不认识你啊。
谭敏灿烂地笑了:你还真会说话。你就是吴伟臣?二班耕耘报上每天写美文的那一个吴伟臣?
我有点窘:嗯。如假包换。
上课铃响了。我赶紧地对谭敏说:我上课去了。
说完这一句赶紧地跑开了。
隔几日。在学校再次遇到谭敏,见她手里拿有一个信封。
吴伟臣。我有封信要给你。
哦。我接过信封,心比上次跳的还要历害:我去上课了。像个逃兵一样跑开躲进二班教室。
在二班教室,我折开谭敏给我的信,只见信上仅一句诗:
君住长江头,吾住长江尾。
日日思君君不见,共饮一江水。
李之仪。
我还在回忆着往事,谭敏己经从外面拎着早点回旅馆了。见我还躺在床上,谭敏大叫:懒虫,快起来了,你不打算吃了早餐赶回去上班吗?
我说:我还很累。打电话叫同事帮我顶班好了。
谭敏急了:不行,不行。你吃完早餐我用局里的车送你上班。
我:那我摩托车呢?
谭敏:这好解决。我连人和车一起把你送回公司不就行了与慕容雪儿己经不再联系了。她的QQ在我的QQ里面仅是一个图案而已,不再闪烁,不再跳跃。我非常不理解:一个好好的女子干嘛会堕落到吸毒作贱自已?我天生有文人气节,自作清高,要不是因为命运弄人,我想我不会和慕容雪儿做太多交往。慕容雪儿和谭敏相比可真谓一正一邪。我向往的生活就是那种堂堂正正做人,清清白白做事。可现在的我怎么啦?夹在一正一邪之间吗?
谭敏的QQ空间做得很好,有背景音乐,日志,说说,还有很多很多与爱人孩子在一起温馨的相片。每当夜深人静我翻看着谭敏的那些相片,我都有种想哭的感觉:我最爱的人成为了别人的妻子,而我一直孤苦的单着身。这是老天对我放纵不羁的惩罚吗?
谭敏见我在线发消息过来:这么晚还不睡,在干嘛?
我:我睡不着。再看你空间相片呢。
谭敏:我相片有什么好看的?
我:你相片太美了。美得让我心动。。
谭敏:流氓。
我:我还盲流呢。
谭敏:吴伟臣,我跟你聊天你严肃点。说说你为什么取满城尽带黄金甲这网名?
我:我没钱,想有钱呗,更想有满屋子的黄金。
谭敏:呵。这理由好。
我:你的网名贵妃醉酒怎么来的,你想做贵妃吗?
谭敏乐了:我想做贵妃,可现在已经没有皇上了。
我也乐了:你把你爱人当皇上供着不就可以了吗?
谭敏:他休想。在家我才是皇太后。
我沉默了一下,再发消息过去:你爱人在干嘛?做什么工作?
谭敏:他自已开公司。在广州买了房。
我:原来你这么幸福。
谭敏:我俩是很幸福的。但我想你以后结婚了也能像我俩一样幸福。
我:我这辈子不打算结婚了。
谭敏:傻瓜。别泄气。好好找一个正经的女子再好好的过日子。你所有的朋友都不想你再这样消沉下去。
我发了个流泪的图片过去:。
谭敏见了,发了个敲打的图片过来:。男子汉大丈夫流什么泪?
我情愿你成为流氓混混,也不想你这样的悲观失望。你的血气豪情到哪里去了?你还可以写文啊,说不定你一年内都成大神了。
我:嗯嗯。我抢银行算了!
谭敏:你敢抢银行?信不信我第一个拿枪毙了你。
我:死在你枪下,也总比这样失败的活着强。
谭敏:我不跟你闹着玩了。我认识一富婆,她想写自传找人捉刀,写好了十万元酬金,首付两万,你愿意去写吗?
见有钱财****,我当然愿意了:你不是忽悠我吧?
谭敏:我忽悠你干嘛?改天我把她资料全发你邮箱你认真看看。看好了我再带你去见她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