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来了!”老狱卒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他强装镇定,若无其事的说:“走,我们去迎接陛下。”
走了几步,他发觉边见藤还愣在原地,眉头一皱,上前一脚结实的踹在后者的屁股上,恨声道:“别去管这个该死的犯人了,快跟我去迎接皇帝陛下!”
“啊?嗨!”边见藤一激灵,屁颠屁颠的跟上老狱卒的脚步,快步走到地牢入口,迎接皇帝的到来。
在将军卫队的随同下,君士坦丁身着镶边长袍,缓步走进阴暗的地牢。一进入地牢,一股掺杂着各种气味的臭味扑鼻而来,熏得他脚下一踉跄,差点踏空台阶摔下去,好在一旁的乔治斯眼疾手快,右手不着痕迹的扶了他一把,他才免于当众摔倒,面子尽失的下场。
“至高无上的巴塞留斯!”地牢入口,众狱卒半跪,按照入职前官员所教导的话语齐声喊道。
看着底下跪着的面带谄媚的倭人,君士坦丁诧异的对一旁的乔治斯问道:“怎么让倭人做狱卒,不怕他们私通囚犯?”
乔治斯有些迟疑,不自信的回答:“陛下,外面都是巡逻队,应该没事吧。”
“应该没事?”君士坦丁一声冷哼,冷冷道:“如果真的被他跑了,谁负的起这个责任?”
乔治斯浑身一震,忙半跪下来:“陛下,臣疏忽了,马上把这些狱卒们换掉。”
君士坦丁冷冷的看着他,点点头,而后轻哼一声抬起脚走进地牢之中。他现在对乔治斯这个新的卫队长十分不满,开始怀念远在大洋彼岸的普诺史纳斯了,他现在过得怎么样,君士坦丁不得而知。
走在石道上,两旁尽是被关押着的囚犯,他们看到有人走过,纷纷跑到木栏前,撑着木栏把手伸向外面,各种哀求,想要眼前这人放自己出去,不过还有一些人,对面前的事充耳不闻,依旧木讷的靠在墙壁上,眼神空洞的目视前方。
穿过各种伸出来的手臂,君士坦丁心里掀起滔天骇浪,这是他第一次亲眼见证地牢的惨景,曾经看到的电视剧中演出的剧情与这一比,简直是小孩子过家家。
继续前行,君士坦丁突然感觉衣袍被人拉住,他眉头一皱,转头一看,只见左臂衣袍被一双枯瘦沾满血污的手臂抓住,那黑红色的血污在洁白的衣袍上显得格外刺眼!
“滚!”一抹厌恶之色浮上眉间,君士坦丁左臂一甩,轻松的挣脱开那双枯瘦的手臂,看向手臂的主人,他面若冰霜,冷冷道:“把他,给我拖出去五马分尸。”
“是!”身后两名卫队士兵肃立,一脚踹开脆弱的木门,把里面的犯人直接拖了出来,这犯人不住的挣扎,却因为身体极度虚弱,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小,到最后只能绝望的被拖走。
跟上来的乔治斯看着这一切,心中一颤,不敢有丝毫言语,连忙跟在君士坦丁的身后,等候他的吩咐。
淡淡地看了乔治斯一眼,君士坦丁轻哼一声,继续往里走。不一会,便走到最深处十字军的地方。
十字架上绑着的三个人还是老样子,中间的人裤裆淌着血,垂着头昏迷不醒,旁边两个人则是仇恨的瞪着走进来的君士坦丁,如果眼神能杀人,君士坦丁已经被刺的千疮百孔。
没有理会失败者的眼神,君士坦丁坐在卫兵拉过来的木椅上,翘起二郎腿,带着一丝嘲讽,用倭语对着左边的倭人道:“失败者,告诉我,你的名字。”
“呸!,帝国的勇士不会对你屈服!”
我也没想让你屈服啊。君士坦丁想着,对着一旁的卫兵挥挥手,淡淡道:“给我去,挑断他的左脚脚筋。”
卫兵应诺,拔出腰间的佩剑,对着那倭人的左脚脚踝,直接砍了下去!
“啊!!!”凄惨的惨叫声响起,那倭人的头颅猛的抬起,额头上青筋暴起,面无血色,嘴角缓缓渗出腥红的血液,他居然是一下子把嘴唇给咬破了!
“我再说一次,你的名字。”
淡淡的声音如同恶魔的咆哮,让这个倭人浑身一震,不顾剧烈的疼痛,颤声道:“我,我是柴田羽胜,骑奉行的副手。”
“我可问你官职了?”君士坦丁歪着头,弹掉手指上的污垢,缓缓说道。没等柴田羽胜回答,他又招来了卫兵,道:“把他的右脚脚筋挑断。”
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卫兵面无表情的把剑擦干净,重新插回刀鞘,站在君士坦丁的身后。
没有管昏死过去的柴田羽胜,君士坦丁眼中带着笑意,看向最右边的倭人,问道:“你的名字?”
“我我我我,我叫青山忠利!”在巨大的恐惧下,青山忠利哆哆嗦嗦的回答道,不想重蹈柴田羽胜的覆辙。
“职务?还有你旁边这个昏迷的人的身份。”
“我。”青山忠利艰难的吞了口唾沫,“我是军团的军奉行,旁边是骑奉行村井利家。”
“村井利家?那晚骑兵的指挥官?”君士坦丁低语重复着说,而后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哦对了,难怪怎么觉得这么眼熟,原来是见过。”
“弄醒他。”没有犹豫,君士坦丁命令道,他想从这个骑兵长官的嘴里知道倭人内战的原因。
噗!又一次被冰凉的清水扑醒,村井利家木讷地抬起头,看向安坐在木椅上的君士坦丁,脸上突然一笑,而后带着恐惧的神情,哆哆嗦嗦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一边说着唾液还从嘴角流了出来。
“他这是怎么了?”君士坦丁一看,面色一沉,对着身旁的乔治斯问道。
“陛下,他,他可能是疯了。”观察了一会,乔治斯才硬着头皮艰难的回答道。
“什么!疯了?”君士坦丁大惊,继而追问道:“他为什么会疯了?”
“陛下,这我不知……”乔治斯还没说完,右边的青山忠利突然出声,打断了他的话:
“陛下,我知道他为什么会疯。”
“你说。”
看着一脸狐疑看着自己的君士坦丁和他身后手按在刀柄上的卫兵,仿佛只要自己说不出来合适的原因,他们就会拔出剑把自己乱刀砍死,青山忠利不由得为自己的轻率后悔,吞了口唾沫,硬着头皮道:“他的子孙根遭到了重击,可能是被剧烈的疼痛给刺激到了,变得疯疯癫癫。”
这是什么理由?君士坦丁一脸狐疑,不过他想想前世被同班女生踢到下体时剧烈的痛苦(作者亲身经历!痛哭T﹏T),一下子就相信了他的话。
想到这,他冷哼一声:“你可知道他是被谁打的?”
“是,是这里的狱卒。”
“呵呵呵……”君士坦丁笑了,他转头看着乔治斯:“看看,他们对同族人的凶残不亚于对异族人,一个可笑的民族!”
起身,他转身朝外面走去,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
“把这三个人都杀了,还有那几个狱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