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手轻轻抬起,十指尖立于弦上。
也不看对方是否已经准备好舞步,更不问她要跳什么。
只是随着自己的心思拨弄琴弦。
但听得琴声悠悠而起,时而婉转,时而直叙,时而跌宕起伏,时而缓缓沉寂。
慕容霜的舞蹈也在这时候翩翩而起,只是与刚才的万众瞩目有所不同,这一次,更多的人们目光投向抚琴的那一位。
纵使他们的“远儿姑娘”舞得再妖娆灵动,也没有办法及得上那一曲并无人听过却又马上引人共鸣的琴音。
指动间,如高山,如流水,潺潺铮铮……
人们说不出那是什么样的感觉,但就好像是只身于旷野,又觉得是在有水的高间,那种太过真实的音色,让他们分辨不出是琴音,还是源于大自然的自鸣。
坐于主台之上的太子就这么呆呆地望向那个抚琴的白衣女子,眼里带了太多太多的感伤。
她指尖的每一次拨动都似撩上了他的心,那么的疼。
“父皇。”他扭头轻语,“我就是爱她。”
景贞皇帝无声而笑,继而道:
“炎赤的落雪公主,果然不同凡响。可她是那个东方凌的人呢,怎么办?”
“是啊!”唐楚苦叹,笑容却没有褪去,“怎么办呢?真是为难啊!”
一曲了,众人屏息。
余音久久不断,绕梁而行,徘徊在人们的耳迹。
是唐楚带头鼓了掌来,掌声中毫不避讳地带着赞许、欣赏,与爱慕。
终于下面有人开始起哄,叫着要远儿姑娘除下面纱让众人一饱眼福。
其实他们是想要看慕容雪的,但她是炎赤的公主,不但是客,还是个有身份的主子,人们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