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唐楚的声音又起,然后一把撸起袖子,明晃晃的一道伤疤就现在了她的眼前。“这就是那时候留下的,四年了,还是没有褪去。母后说这疤肯定是掉不了了,就是为了留着提醒我以后不可以出去乱跑!”
“刚才不是还说没受伤么!”她皱起眉,望向那道疤,再看看唐楚,“你说话怎么还是这样儿颠三倒四的?”
“我是说掉下来的时候没受伤啊!”唐楚吸了吸鼻子,“唉!可是不知道是哪个白痴就扔了个发簪下来!我心好啊!合计着那么漂亮的东西可别摔坏了,于是冒着危险就去捡。手臂刚好在那时候擦在山洞口的一个尖尖的石头上,划成了这样!”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带轻松,甚至还暗指她也是个白痴。
可是慕容雪也不知怎么着,听着听着,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那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止也止不住。
这种哭法曾经也发生过,就是在大通山间,西遥的家里。
那时候东方凌重伤,他们腹背受敌,她看着东方凌那不住流血的伤口就怎么样也止不住眼泪。
现在,这种感觉又出现了,却只因唐楚的几句话,只因那一道已经没有任何危险的伤疤。
唐楚傻了,本来还以为骂她是白痴她会跟从前一样一巴掌往他的头上打来。
他甚至都已经做好了挨打的准备,可是没想到,这丫头居然就哭了,完全没有征兆地就哭了。
他被吓得手忙脚乱,赶紧上前去安慰,一边慌慌忙忙地给她擦着眼泪,一边不住地道:
“雪雪别哭,雪雪别哭啊!我说着玩儿的!你看我的手臂都没事了,你别哭啊!求求你!我跟你开玩笑的,你不是说我嘴里从来就没一句正经的吗?那你还当什么真!哎呀雪雪!你不要哭不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