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凌一直就盯着她的动作看,她不说,他也不问。
慕容雪知她心中好奇,待手拿起那线轴去上线的时候悠悠的开了口——
“我说用这针线把你的伤口缝上,并不是开玩笑的。”量了量线的长短,再以手扯断,往他眼前扬了扬,又道:“说正经的,你怕不怕?”
“不怕!”他还是摇头,“你总不会害我,有什么可怕的。”
她淡笑,突然抬起左手往他肩头几处穴道上点去。
东方凌只觉肩膀一麻,而后那半片身子便失了知觉。
慕容雪赶紧上前,迅速又小心地将他伤口上包着的棉布拆开,然后再将刚敷上去药擦拭干净。
终于开始要动手缝针时,她还是不放心地说:
“把眼睛闭上吧!”
东方凌没理,却低下头来,很认真地盯向她手中的针线。
她也没再坚持,如果真的闭眼不敢去看,那就不是东方凌了。
这是外科最常见的伤口处理方式,她会,但却从没亲自动手实践过。
亦或者说,她不是会,她只是见过、听过,也跟专业人士细问过。
东方凌成了她临床第一人,但是小小的女孩儿却没有一丝含糊,下手又稳又准,细针细线在她的手中穿飞,密密地缝入他的皮肉。
虽然穴道被封,却还是可以感觉到有异入刺入肉里的那种不适。
但他是东方凌,这点小小的伤痛还不至于将他的情绪掀起一丝变化。
慕容雪的针脚行得很细,那种针法不同于缝衣物,是很特别的,整整齐齐布在一排,特殊的交错方式将线都埋在了肉里,露在明处的只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