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到这里好像就终止了,哦对,还有她被人从后击晕。
轻轻将眼睛张长一条细小的缝隙,视线还有些模糊,却仍可辨得前方的一片光亮中正有一人背对着她负手而立。
有水声隐隐入耳,她便知道,原来那晃动是因为自己根本就是在船上。
再轻闭了眼,过了几秒钟复又张开时,视力已经恢复如常。
只见得船头站着的那人身材修长,着了一袭青衫,背着手半仰着头望向远方。
她只需一眼便认得出,那是隐逸。
心头那股憎恶的情绪又蠢蠢欲动,却被她暂时强行压住。
而后试着暗动关节,直待确定自己无事,这才邪邪地扬起一边唇角,也没起身,只是忽然幽幽地开口道:
“你还有多少本事?”
只一声儿,站在前面那人身子突地一颤,下意识地就要转过身来,可是一只脚挪了半步,却又顿住。
继而一声轻叹,说到底,他还是没有面对她的勇气。
“我写给东方凌的信都没有音讯,唯一回给我的一封,还说了那些绝决的话。如果我猜的没错,你这个人最大的本事就是模仿,不但会仿人声,还能仿字吧?真不知道你得是替我写了怎样的话,才能把东方凌气成那样儿!”
她这话听起来像是闲话家常,但却说得隐逸越来越冷。
慕容雪的声音总是有一种奇怪的渗透力,很多时候听起来似很平淡,可是那些话却可以随着她心里那股隐藏着的情绪而直慑人心,让人或是恐惧,亦或是温暖。
“怎么不说话呢?”她忽然笑了起来,“东盛国的太子殿下,您的潇洒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