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隐逸目光中带着无尽的质疑,冷冷地射向慕容雪,那份毫不掩饰的探究令得她下意识地心中抽动。
但是面色如常,回望过去的目光仍是茫然又沉静的。
隐逸太习惯她这种眼神,在他看来,不管是什么时候,都没有办法从这个女孩的目光中窥得半分有用的讯息。
她将自己隐藏得太好,好到令人生畏。
“父皇这是心病。”他又将话语重复了一遍,再道:“因为丢了那颗珠子。”
“丢了?”她很配合地反问了去,而后自然地道:“炎赤的皇帝因为丢了珠子,不得不放你,怎么?珠子又丢了?”
“你不知道?”隐逸向前探身,言语间现了几分冰冷。“慕容雪,你不知道?”
“不知道。”她无辜地摇头,演戏而已,又怎能不会。“我只知道炎赤的皇帝丢了珠子,但那珠子长什么样儿,谁都不知道。那日救你时是看到一眼,可是东方寒说那是假的。”
“没错。”隐逸点头,“是假的。可是真的呢?慕容雪,真的珠子哪去了?”
她还是摇头,伸手揽住因害怕而依偎向她的隐遥。
“我不知道。”
隐逸缓闭了眼,长出一口气,心头有一种痛呼之欲出,怎也压抑不住。
他本以为慕容雪千里迢迢去往图州是为了救他的,可直到崇仁重病在床几日不醒,他守了两夜,有了太多的时间去思考,这才渐渐地觉出不对。
那珠子是在他回宫之前就丢了的,而慕容雪虽然是在两国交换的时候才出现在他面前,可是谁又能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时候来的东边儿?